天亮了,蠍子回來,進門看見的就是他們相擁而眠的畫面。

    毒蛇早就醒了,投遞給蠍子一個別打擾葉緋然睡覺的眼神。

    葉緋然也在蠍子進門那一剎那睜開了眼睛,發覺她被毒蛇抱着,急忙後退。

    睡糊塗了,不知道自己已經貼着牀邊,這一退,就跌下牀了。

    她摔得頭暈眼花,半晌爬不起來。

    蠍子無情的嘲笑,“哈哈……小羊羔,你這是表現大變活人嗎?”

    毒蛇坐在牀邊,把她抱回來,揉她摔痛了的地方。

    “就是怕你跌下去,才一直抱着你。”

    他的聲音很溫柔,像是愛人之間的寵溺。

    葉緋然別開臉,“我沒事。”

    蠍子彎腰,盯着葉緋然緋紅的臉蛋道:“昨晚睡了?”

    葉緋然愣了一下,別開臉不說話。

    有些事情,你越解釋越黑,再說,蠍子又不是她什麼人,她沒必要解釋什麼。

    毒蛇卻是哈哈大笑,在她臉上啵了兩口,“你很美味。”

    蠍子玩味的盯着她半晌,“喫早飯了。”

    葉緋然從毒蛇懷裏跳起來,整理好衣服出去。

    所有人都盯着他們,上一次毒蛇收拾了一個,讓那人斷手斷腳後,沒人敢對葉緋然指指點點。

    但是還是有人悄悄的說。

    “你們看小羊羔走路姿勢就不對,一看就是被喫幹抹淨了。”

    “毒蛇真有福氣。”

    老坑像一隻陰溝裏的老鼠,一直盯着葉緋然。

    葉緋然走路的姿勢的確不太對,從牀上摔下來,撞到了胳膊肘和胯骨,要正常那就見鬼了。

    他們喫飯,蠍子非要擠過來,和他們坐一桌。

    毒蛇點菜,“你昨晚辛苦了,今天點一個紅棗蓮子百合燕窩粥,小菜……”

    他點了一大堆昂貴的食物,像個新婚夜用力過猛第二天早上補償妻子一樣的丈夫。

    葉緋然眉頭緊蹙,沒說話。

    蠍子翻着菜單,替她評價了毒蛇的行爲。

    “這不過是虛擬空間,再好的寶貝喫下去,也不會真的補身體,毒蛇在討好你呢。”

    最後一句話,是對葉緋然說的。

    葉緋然坐在椅子上,不置一詞,時不時看向掛在牆上的電視。

    毒蛇發現她的眼神,調侃道:“又想看封總的新聞?”

    葉緋然點頭。

    “不用看,我保證,他在遊戲結束之前不會離婚。”

    毒蛇將菜單給她,“你看看,還需要點什麼?”

    葉緋然看了一下,已經點了十幾樣了,合上菜單問他,“他離不離婚,你怎麼保證?”

    “封總很重視這個遊戲,在遊戲沒結束之前,他是沒心情管私人事情的,你知道現在遊戲池下注的金額是多少嗎?”

    葉緋然搖頭。

    毒蛇比了兩根手指。

    “兩個億?”葉緋然沒料到這麼多。

    “二十億。”毒蛇糾正她的答案。

    葉緋然啞然。

    “據我所知,這一次下注普通玩家贏的佔比率百分之八十,據可靠消息說封總本人下注了巨大金額在餓狼身上,一旦普通玩家贏了,他損失巨大,你說他現在還有心情離婚嗎?”

    毒蛇篤定的分析。

    葉緋然早就猜到他是封翼公司的。

    這個世界上,表面上公平的事情,尤其是這種商業遊戲,都有資本在背後操縱。

    如果毒蛇說的都是真的的話,他只怕是封翼公司派來幫助餓狼的人。

    當然,那是如果。

    毒蛇說的也許全是假的,相反的。

    總而言之,誰也別信就對了。

    毒蛇繼續道:“別想着他了,想想我,我就在你眼前,看得見,摸得着,想他幹什麼?”

    葉緋然的確不想封羣了,那個男人是高高在上的神,她早就不想了。

    菜上來了,她低頭默默的用飯。

    突然,有人在桌子底下用腳勾她的腿。

    她低頭一看,是坐在旁邊的蠍子。

    不假思索的一腳踩回去。

    蠍子痛苦的挑眉,低頭喫飯,掩飾過去了。

    這時,系統端着一杯酒過來,放在葉緋然面前。

    “羊羔小姐,這是老坑玩家送你的紅酒,請笑納。”

    “我拒絕。”想起老坑的變態喜好,她感覺這不是紅酒,而是鮮血。

    系統就發火了,“我已經收了錢,你敢拒絕讓我退錢,信不信我在你腦袋上敲個洞,把紅酒倒你腦袋瓜裏。”

    毒蛇一擺手:“好了,退下。”

    系統對着毒蛇九十度彎腰,消失了。

    葉緋然觀察得很仔細,系統對毒蛇的恭敬超過了所有人,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封翼公司派來的人,待遇果然不一般。

    蠍子靠過來,在她耳畔道:“看見了嗎?只有餓狼纔有這個待遇?”

    “我可是聽得見。”毒蛇冷視着蠍子。

    蠍子聳了聳肩,“抱歉,我下次小聲點。”

    贏和美人來了,和他們坐一起。

    贏說:“聽說昨晚小羊羔去了老坑房裏,你想要老坑的鑰匙,拿到汽油?”

    美人直接看着葉緋然說:“你是想要汽油?你是餓狼?”

    “我不是。”葉緋然放下筷子,心情沉重。

    “不是你去他房裏幹什麼?”美人逼問。

    “那就要問毒蛇和蠍子先生了。”她實話實說。

    蠍子笑了笑,“我們讓她去勾引老坑,拿到鑰匙。”

    贏冷笑,“你們要鑰匙幹什麼?”

    毒蛇:“只要鑰匙在我們手上,餓狼就會想辦法來拿,我們只需要從來拿鑰匙的人中間推斷出誰是餓狼,遊戲很快就能結束了。”

    美人:“聽起來毫無破綻。”

    蠍子,“本來如此。”

    葉緋然低着頭,盯着自己的手,不說話,眼神都不敢亂瞄。

    燈光太亮了,亮得她眼中有任何情緒,都會被發現。

    暗處還有一雙眼睛盯着她,想要挖走她的眼睛。

    如今冷靜下來想,昨晚幸好毒蛇來了,否則,她殺了老坑,拿到鑰匙,就暴露了。

    美人站起來,把玩着手中的槍,走到葉緋然背後。

    “他們讓你去,你就去,你來不是爲了贏得遊戲的嗎?”

    葉緋然依舊低着頭,誰也不看,“老坑說只要我的眼睛,不要我的命。”

    “沒了眼睛你能幹什麼?”美人嗤笑,“你敢單槍匹馬去,是因爲你知道你可以殺了老坑,得到汽油,一把火,把我們全部燒死,你就是餓狼。”

    言畢,槍口抵住了葉緋然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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