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吸引了附近的玩家,紛紛跑過來查看。
開槍的人聽見腳步聲,第一時間撤退了。
危急解除,葉緋然這才察覺痛來,覺得肩膀被打穿了!
毒蛇伸手就要脫她的衣服,被她一把摁住,“你幹什麼?”
“子彈要取出來纔行。”
毒蛇沒有已經抓住她肩膀的衣服,沒有強行脫。
葉緋然搖頭,“我自己會處理。”
“又不是沒看過,你怕什麼?”
毒蛇玩世不恭的問。
葉緋然胸口有餓狼的標誌,遇水就會出現,鮮血和水是一個原理。
這會兒讓毒蛇把她衣服脫了取子彈,她就徹底的暴露了。
她死死的抓着衣服不肯鬆手。
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碰撞,誰也沒有讓步。
過了好幾秒,毒蛇鬆手了,“這裏人多,你害羞,我們去別處。”
毒蛇一把把她抱起來,帶回第七禁區,所有人都盯着她們。
她白色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毒蛇身上也是血,看起來極爲駭人。
有人道:“羊羔是不是快死了?”
“不知道。”
毒蛇把她抱回房間,飛快的在虛擬屏幕上購買了療傷藥。
系統把藥送來,“毒蛇先生,您需要的藥品都在這裏了。”
毒蛇一擺手,示意系統退下。
系統頷首退下。
毒蛇端着藥盤,走到她面前,拿起剪刀,剪她的衣服。
葉緋然摁着肩膀的傷口,還是沒有鬆手。
毒蛇笑了笑,“別怕,打麻藥,不會很疼,你乖。”
葉緋然鬆了手,下滑摁着胸口。
毒蛇注意到她的小舉動,不由地失笑。
“害羞什麼?我們早就坦誠相見多少次了?”
葉緋然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別開臉,“快點。”
“男人不能快。”毒蛇拿起剪刀,剪開她的衣服,看見子彈卡在她肩胛骨裏面,傷口觸目驚心,覺得自己肩膀也痛了一下。
他給她打了麻藥,用很專業的手法,把子彈取出來,清洗傷口縫針包紮。
整個過程,葉緋然都沒敢看一眼。
“幸好只是遊戲,要是現實生活中,這一槍不但會留下永久性的傷痛,還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他盯着她的傷口,“如果在現實生活中,我只有以身相許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葉緋然肩膀打了麻藥,還感覺不到痛,流了不少血,有些虛弱,沒工夫搭理他的調侃。
只是一本正經道:“上一次,鬥獸場,你用命救了我,這一次,我救了你,我們兩清了。”
下一次,殺他,她就不會有任何的愧疚。
毒蛇苦笑,“你就這麼不想欠我的?”
“如果是你,你會想欠着一個隨時都想打你主意的人嗎?”
葉緋然沒好氣的問。
毒蛇失笑,“那不能,這個世界上,還沒人敢打我的主意。”
葉緋然不搭理他,站起來,“我要回去休息,看在我替你捱了一槍的份上,不要糾纏我。”
毒蛇在遊戲商店給她購買了一套衣服,“回去把帶血的衣服換下來。”
葉緋然不客氣的收下了,走到門口,毒蛇在她背後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用瞬殺所有少女的眼神看着她,“爲我擋子彈,不是喜歡我,怎麼心甘情願爲我死?”
葉緋然靠在門口,對着毒蛇一笑,“你不是說沒人敢打你主意嗎?我還想好好的玩遊戲,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想?”毒蛇靠過來,把她控制在身體和牆壁之間。
踮起她的下巴,低頭,兩人的脣差一點就能吻上了。
“嗯?”
葉緋然被他成熟迷人的荷爾蒙包圍,這個時候心智稍微有一點不穩重,就會被勾引。
“我不談感情。可以放開我了嗎?”
她用最冷的語調說。
毒蛇笑了笑,後退一步,“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無情。”
葉緋然沒有說話,轉身出門。
走到了自己房門口,還感覺到毒蛇熱切的視線。
她回眸一看,毒蛇雙手抱胸,倚在門邊慵懶的盯着他。
那眼神就像是非洲草原上,盯着食物的雄獅,極爲駭人。
她推開門進去,反鎖,撕開衣服一看,胸口上的鮮血已經幹了,看不見餓狼的標誌。
但是可以肯定,當鮮血第一時間流下來那一剎那,是看得見的。
剛剛太嚇人了,如果毒蛇在她受傷的時候,強行撕開她的衣服,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萬幸……
她脫力的靠在牀頭,閉上眼睛,讓內心平靜下來。
“恭喜羊羔小姐,取得毒蛇的信任,下一個目標,就是殺了毒蛇。”
葉緋然知道,殺了毒蛇,就輪到蠍子。
解決掉這些狡猾的資本家,普通玩家很容易。
“我覺得我快不行了。”她閉着眼睛,呼了一口氣。
系統笑的狡猾,“系統科學分析,您用美色殺了毒蛇,成功率百分百。”
葉緋然翻了一個白眼,“你可以退下了。”
“是。”系統頷首要走人,她又道:“拽一點。”
系統挺直了腰板,用陰冷的表情盯着她。
“見到您每一次英勇的完成任務,我總是忍不住對您的滔滔敬仰,情不自禁的對您恭敬,原諒我的失職,從現在開始,我是惡魔系統。”
他輕蔑的瞄了葉緋然一眼,“小羊兒,不完成任務你就等死吧。”
說完,閃身消失了。
這系統是戲精!
她笑得有些用力,肩膀的傷口牽動了,有些痛,忍住了。
看着毒蛇給她買的衣服,是一套料子非常華貴的運動服。
灰色的,粘上灰塵,也不會被輕易看出來,可以說是非常貼心的顏色。
換了衣服,就躺在牀上睡了。
她休息了,毒蛇去了蠍子房間。
蠍子房間的小圓桌上擺放着三杯酒,他自己端着一杯,蹺着二郎腿,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
毒蛇進門,坐在蠍子對面,“你不該動她。”
蠍子聳了聳肩,“毒蛇你到底有什麼魅力,讓女人爲你心甘情願去死?”
毒蛇想起羊羔奮不顧身替他擋子彈那一瞬間,冷酷的嘴角微微上揚。
“因爲我們是同類,惺惺相惜。”他回答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