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去,立馬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很多雙狼一樣的目光盯着,傻子也感覺得到。
她順手拎起一根廢棄的鐵棒,踩着滿地的污泥,走了過去,丟了木棍,站在瀑布下脫衣服洗澡。
嘩嘩的流水衝到皮膚上,有些疼。
肩膀上尚未痊癒的傷口也疼。
她仰着頭,閉上眼睛,等水流把身上的紅酒給沖洗乾淨。
洗了好久,才洗乾淨,穿上新買的衣服,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撞到一個人。
她後退一步,“抱歉。”
“小羊兒。洗乾淨了,那就給哥哥抱抱,我知道你很能打,之前在餐廳,把狗熊打的很慘。”
黑暗中,男人吊兒郎當,“但是有句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你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我們幾十個人。”
葉緋然繼續後退,她手中的鐵棍,必須要拉開距離,才能最大的發揮作用。
男人以爲她害怕了,嘿嘿的奸笑。
“你看,都是玩遊戲,幹什麼都不犯法,現實生活中,我們不能做的在這裏面都能做,你就行行好,讓我們也嚐嚐你的味道。”
葉緋然心裏很平靜,她甚至已經想好了怎麼弄死這幫傢伙。
意識到她從一個進入遊戲怕的瑟瑟發抖的小羊羔,變成現在這個心狠手辣的餓狼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後。
進來之前是羊羔,出去之後是惡魔!
她覺得,其實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好,你過來。”她語調本來就很嬌,故意放軟了,聽得人男人心癢難耐。
男人被勾得咽口水,猴急的撲上來。
葉緋然舉起鐵棒,對着眼前有風的地方,就是一棍子下去。
男人慘叫倒地,“媽的,敢用美色騙我,兄弟們,打死她給贏報仇。”
原來是贏的人!
女人的直覺往往比男人更加準,她感覺到有很多人衝上來,鐵棍很掃,倒了一片。
“他奶奶的,她哪來的武器?”
“我的腿要斷了!”
“誰得腿沒斷?”
“實測了。”
葉緋然拖着鐵棍踩着一羣人的身體,走出了水坑。
腳踏在金屬地板上,鐵棍和地板摩擦出耀眼火花。
剎那的亮光,看清了周圍站着許多人,紛紛讓出一條路,誰也不敢上前。
黑暗中,她豐盈的身材性感迷人,細腰長腿,在黑暗中,神祕又性感,狠厲危險,所有人都只能望洋興嘆。
就像是罌粟,美得妖豔,美得勾人,美得歎爲觀止,但有劇毒,誰碰誰死。
明知道是這個結果,還是有人蠢蠢欲動,想要靠近,情不自禁的想要擁有。
葉緋然走出了人羣,將鐵棍丟在地面,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我不殺人,並不代表,我不喜歡打架,我最愛的就是把人的骨頭一根打斷,讓她痛不欲生,慢慢死去。”
這話她說的極慢,動人的聲音聽起來舒服極了,在黑暗中,卻宛若修羅,叫所有人都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葉緋然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片傷員。
黑暗中,看好戲的不止一兩個。
“哦!你發現了什麼?”毒蛇頗有興趣的問。
“她之前故意隱藏實力,任由你親親摸摸,把你的魂都勾走了,現在不讓你親近了,一個人單挑幾十個的身手,要是普通人,那就見鬼了。”
蠍子覺得第七禁區要重新洗牌了。
“還有呢?”
“你確定她不是餓狼?”蠍子以前一直懷疑毒蛇,如今仔細想來,毒蛇的嫌疑大,小羊羔的嫌疑也很大。
“我驗證過了,她不是。”毒蛇轉身離開了。
蠍子跟着他,“怎麼驗證的?可靠?”
“我得到的線索是餓狼身上有封翼公司的標誌,她身上我看光了,看了很多次,很好看……”
說到這裏,毒蛇突然停下腳步,回眸冷森森的盯着蠍子,“不許你惦記。”
蠍子頭疼,“毒蛇,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精蟲上腦。”
毒蛇冷哼一聲,“最好如此,否則,我會讓你在遊戲內外,都死的很慘。”
蠍子覺得毒蛇不能是餓狼,封翼公司不會存得着這麼一個低智商滿腦子都是女人的人來當餓狼。
葉緋然打了一架,回去傷口裂開了。
她脫了衣服,看着肩膀上的槍傷,痛的皺眉。
她點了虛擬屏幕,買了止痛藥消炎藥等,換了藥,一隻手想要把紗布綁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她只能用牙齒幫忙,艱難的進行中,門被人推開了。
她憤怒的看向不速之客。
毒蛇踱步進來,走到她面前站定,“我幫你。”
他接過她手中的紗布,彎腰給她包紮。
她此刻露出半個香肩,領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也露在外面,看得他直咽口水。
“受了傷,還和別人打架。”他像是情人之間的埋怨。
葉緋然別開臉,看向別的方向,不說話。
“其實你不動手,我也會出手的。”他怎麼可能讓那些垃圾,碰她比絲綢還要滑膩的皮膚。
傷口包好了,毒蛇把她的衣服拉好,給她扣好釦子,挨着她坐下。
“你實在是疼的受不了,可以來我懷裏。”
“來你懷裏就不疼了?”葉緋然挑眉。
“我們可以做點讓你忘記疼痛的事情,比如接吻。”說着,他就吻了上來。
葉緋然一把摁住他的胸膛,他就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脣邊親。
“你好香,我很喜歡。”
毒蛇對她的誇獎和愛意,從不掩飾。
“你有愛過的人嗎?”葉緋然看着他的眼睛問。
“沒有。”毒蛇回答得不假思索。
“看出來了,花花公子,登徒浪子,見到漂亮姑娘就想睡,滿嘴的虛假情情愛愛,你不覺得噁心?”
葉緋然站起來,和他拉開距離。
“不,我從不對人滿嘴情情愛愛,只對你。”毒蛇回的得很真誠。
葉緋然只是冷笑。
“因爲在外面,只有別人討好我的份。遇見你,你是那麼的與衆不同,前後差異那麼大,我真的好想剖開你的胸腔,看看你的心,是一顆什麼樣的心?”
他說着,就盯着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