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說話,不需要眼神施壓,他存在,就是絕對的權力。

    兩人靠的很近,封羣的腿挪動一下,就碰到她腿了。

    她挪開一點,立馬遭到封羣不滿的視線。

    葉緋然別開臉,看着窗外,把他當空氣。

    坐在副駕駛的趙祕道:“小爺和百合沒有傳說中的那種關係,當年的緋聞,也沒一起喫飯,只是恰好從飯店出來遇見,公司力捧的新人,小爺順便提攜一下而已。”

    葉緋然還是不說話,她現在說什麼都會被認爲她在喫醋,她在無理取鬧。

    車裏安靜了下來。

    封羣遞給她一個盒子,她打開一看,是一把鑰匙。

    “這是銀杏別墅的鑰匙,你想什麼時候搬過去,就搬過去。”

    她不假思索放回去,“我不要。”

    封羣冷厲的眼神掃視過來,鋪天蓋地的壓力襲來,葉緋然也沒有怕的。

    “封總,你或許是不瞭解我這個人,我說不要就不要,感情也是,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非要和我這樣耗着,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封羣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我們可以慢慢了解。”

    葉緋然不想說話了,因爲兩人根本沒法溝通。

    到了封家祖宅。

    宅邸是現代中國風裝修,高雅,大方,美輪美奐。

    此刻,老管家龍叔喜滋滋的跑進了封家老爺子的書房。

    “老爺子,小爺帶着葉小姐回來了!”

    老爺子驚喜得書都沒拿穩,但是臉卻繃着,“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小爺帶着葉小姐回來參加夫人生日,您想想,只要我們把葉小姐給留在祖宅,他心尖上的人在這裏,他還不得天天乖乖回家?按時按點,一日三餐,都跑不了。”

    老爺子老謀深算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我先不出面,你下去盯着,見機行事,如果有任何預兆葉小姐願意留下,你立馬來通知我。”

    “是。”管家歡天喜地的下樓了。

    葉緋然一進門,看見所謂的家宴,根本就是相親會。

    準確的說,是專門給封羣舉辦的相親會。

    前來的全是一些穿着珠光寶氣的名媛,還有媽媽陪着。

    那些人打扮的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

    相對她,就簡單樸素得過分了。

    蘇墨也在,百合居然也趕來了,比他們還快!

    封羣把胳膊伸出來給她挽着,她視而不見,自己快步走進去。

    “封夫人,生日快樂。”

    大家都是場面人,這種地方,表面的友好還是要維持的。

    封夫人含笑點頭。

    封羣從趙祕手上接走一個禮盒交給封夫人,“媽,這是我和然然一起給你的。”

    封夫人接過來,打開一看,一整套昂貴的天空藍冰種翡翠首飾。

    “謝謝兒子。”

    封霓虹瞄了一眼,喊道:“這麼貴重的禮物一般人買不起吧!哥,你真偏心,我過生日的時候,你怎麼不給我這樣的禮物?”

    這話不就是擺明着說,葉緋然買不起,禮物和她沒關係。

    她笑了笑沒說話。

    封羣只是看了他妹一眼,警告她別惹事。

    封霓虹對着封羣吐了吐舌頭,一把勾住葉緋然的胳膊肘:“葉小姐,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朋友。”

    葉緋然被拉過去,封霓虹介紹了一大堆,全是豪門名媛,身份貴重。

    她知道封霓虹這是給她下馬威呢!

    坐在沙發上,笑笑不說話。

    封霓虹見她不接招,就給蘇墨使眼神,讓蘇墨發力。

    蘇墨早就恨死了葉緋然,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葉小姐,你這是逛街半路被拉來的麼?穿的這麼休閒?”

    葉緋然點了點頭,“我本不想來,封羣非要強行把我帶來,我又打不過,要不,蘇小姐你去和封羣說說,讓他不要這樣死纏着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

    這封羣可是正兒八經的豪門,誰不想嫁。

    葉緋然不想活了,居然敢這樣貶封總。

    封霓虹第一個饒不了葉緋然,站起來指着她鼻子就罵。

    “你這個又醜又窮酸的婊子,倒貼這麼多年,我哥都不屑看你,脫光了躺牀上,我哥都不碰你,你卻在這裏大放厥詞,你也不照照鏡子,你是個什麼東西。”

    封霓虹的聲音尖酸刻薄,很大聲,整個客廳的人都聽見了。

    有人貴婦切切私語。

    “這葉小姐沒事跑來自尋恥辱幹什麼?封小姐早就容不下她,她非要湊上來找罵,這人就是犯賤。”

    葉緋然自然聽見了,不緊不慢的換了一個坐姿,從容不迫道:“我的確是不好看,在座得倒是一個個比天仙還天仙,你們那麼漂亮,不也沒爬上封羣的牀?既然做不到,那麼美貌有何用?”

    “另外,我可從來沒脫光了讓你哥碰我,你哥倒是想脫光了爬我的牀,但也得我願意,不是麼!”

    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態度依舊不緊不慢。

    “你看,我一個窮人,來參加你們的宴會,尚且知道以禮待人,你們這些貌美如花的名媛,卻出口成髒,尖酸刻薄,可見,這教養,不是身份高就好,嘖嘖!真叫人大開眼界。”

    “你……”封霓虹被懟得半晌找不到話來反駁。

    畢竟她罵人在先。

    葉緋然還沒說完:“還有,封小姐罵來罵去也就這麼兩句,沒有創新,不如我來教你兩句。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面細搜求:無中覓有。鵪鶉嗉裏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虧老先生下手!”

    她說完禮貌的對着封霓虹點頭,“你要是聽不懂就去問你哥。”

    封霓虹的確沒聽懂,但是她知道,絕對是能把她貶低得一無是處的話。

    氣的指着葉緋然,“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跑我家裏來罵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着,她就要衝上去撕葉緋然的臉。

    被封夫人給拉住了,“媽,您拉着我幹嘛,我要撕爛她的嘴。”

    “胡鬧。”封羣換了衣服下來。

    之前他西裝筆挺,和葉緋然的休閒服不太搭配,專門上樓換衣服。

    下來就看見已經鬧得不像樣了。

    封霓虹看見封羣,哇的一聲哭了,“哥,你要給我做主啊!她欺負我沒文化,文縐縐的罵我!”

    最關鍵是,罵完了,她還不知道罵得是什麼?

    葉緋然沒等封羣說話,走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道:“你叫我來,就是受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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