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對上來人那雙陰騭得可怕的眼眸後,驚恐的喊了一聲:“毒蛇……”

    王輝急忙求饒,“我們絕對沒有要欺負老大的意思,我們和老大商量着來呢,她不願意,我們也不敢色膽包天呀!”

    其餘幾個全體點頭附和。

    王耀慶:“我們只是和老大開玩笑……”

    當毒蛇打了一個手勢,讓他的手下揍人的時候,葉緋然聽見外面幾個蠢貨在喊:“老大救命!”

    葉緋然走到門口,看着他們捱打,“怕什麼?殺人自己也要淘汰,他們不會弄死你們的。”

    楊柳可憐兮兮的慘叫,“我就是怕他們不弄死我們啊!”

    半死不活,纔是最慘的。

    “老大……”

    毒蛇聽得煩,打了一個手勢,讓他那羣手下把人拖去房間,慢慢教訓。

    所有人一走,葉緋然也掉頭回房間,毒蛇跟着,她關門,他就用推,硬是推開一條縫隙。

    “你揹着我養着一大堆小鮮肉,卻不許我進你的房門,小羊羔,我覺得你需要提醒一下,誰是你男人。”

    他還是擠進去了,把她抵在門上就吻。

    霸道狂妄,毀滅宇宙的吻,讓她腿軟。

    她把他推開,吸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剛剛你們在房裏揹着我幹什麼?我不下來,你是不是妻妾成羣了?”

    他像個抓到老婆出軌的丈夫,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葉緋然道:“是夫妾成羣。”

    “你承認了。”毒蛇抓着她的手臂,“你不給我碰,抱一下都不行,卻和那些下三濫的在一起,你是故意氣我嗎?”

    葉緋然心裏想,又氣不死你,要能氣死你,我肯定那樣幹。

    “那是我的隊員,他們只是愛開玩笑,不是真的要對我怎樣。”

    她站他們面前,不反抗,他們都不敢動手。

    “可是我就嫉妒,你要怎麼安撫我。”毒蛇低頭在她嫣紅的脣上啄了一下。

    “明天,開放日,我們一起去看火山,我從來沒去火山口看過。”

    她笑着看着他,心頭卻在防備,毒蛇下一秒,會不會拔槍弄死她。

    剛剛他貼上來親她的那一剎那,她感覺到他腰間的槍。

    來她這裏,帶着槍,自然是對付她的。

    “你還沒安慰我呢。”毒蛇耍無賴。

    葉緋然沒辦法,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他笑了,低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我們好久都沒跳舞了。”

    他摟着她的細腰,“陪我。”

    “好。”葉緋然跟着他的步伐和他一起跳。

    毒蛇是一個很浪漫的人,唱歌也好聽。

    只要一起跳舞,他都會唱歌給她聽。

    “愛怎麼做、怎麼錯、怎麼看、怎麼難;怎麼教人死生相隨;愛是一種;不能說只能嘗的滋味。試過以後不醉不歸;等到紅顏憔悴;它卻依然如此完美;等到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夠體會……”

    門外毒蛇的人揍完楊柳他們回來報告,恰好在門口聽見他家老大唱情歌追女孩。

    這特麼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封羣的女人,他們老大居然敢追求大老闆的女人,太牛逼了!

    就跟着一起唱,幫老大追妻。

    “愛是一朵,六月天,飄下來的雪花,還沒結果已經枯萎,愛是一滴,擦不幹,燒不完的眼淚,還沒凝固已經成灰,等到情絲吐盡,它纔出現那一回,等到紅塵殘碎,它才讓人雙宿雙飛,啊~有誰懂得箇中滋味……”

    葉緋然是真的在認真跳舞,標準的社交舞蹈探戈。

    這首歌也是快節奏,和舞蹈很搭。

    毒蛇唱的時候,很有情調,如果加上小提琴、玫瑰花、蠟燭,就是燭光晚餐了。

    門外這羣人一吼,瞬間把這首歌變成大合唱,節奏變慢了不說,還全部不在調上。

    葉緋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毒蛇氣的臉色發青,殺氣騰騰的往門口走。

    門外那幫破壞氣氛闖禍的傢伙,完全不知闖禍,還在門口吼:“愛是迷迷糊糊,天地初開的時候,那已經盛放的玫瑰。”

    毒蛇打開門,一幫手下,立馬邀功,“老大,我們唱的好聽吧?給你們增添氣氛。”

    毒蛇氣場強大,往門口一站,滿身肅殺,嚇得一幫手下掉頭就走。

    走了還不知道老大爲什麼要殺氣騰騰的兇他們。

    楊柳他們從隔壁房間爬出來,瞧見這個情況,怕被毒蛇叫人又拉回去打一頓,覺得需要表示一下對他的尊重。

    就學着他的手下一起吼:“愛是踏破紅塵,望穿秋水,只因爲愛過的人不說後悔。”

    唱完了,覺得毒蛇臉色不對勁,還納悶看向葉緋然。

    “老大,我們唱錯了?”

    葉緋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肚子疼,笑出了眼淚。

    毒蛇很少看見她這樣無憂無慮的大笑,這樣笑,看起來有點傻。

    但是真的很可愛。

    就像是光,讓身處黑暗的人不要命的也要靠近。

    一瞬間,那些破壞氣氛的人,就沒那麼可恨了。

    他把她壁咚在牆上,“能換來你一笑,付出什麼都值得。”

    葉緋然不笑了,雙手圈住他的腰,手往他腰間的槍移動。

    “那就用你的命來換。”

    她抓住槍了,但是沒拔出來。

    她不敢確定,拔出來後,對着他開兩槍,槍裏是不是有子彈。

    當然,她也不能在這麼多雙眼睛下殺人。

    楊柳他們趴在地面,看着他家老大摸槍的動作,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紛紛在腦海裏大喊,“老大,你可別開槍,開槍,身份就暴露了,千萬大獎沒了,你還要被睡……啊啊啊啊啊……”

    毒蛇抓住她握槍的手,拉回來,放在他心上。

    “心就在這裏,挖出來,心和命,都是你的。”

    葉緋然看了自己的手,沒有尖銳的指甲,確認自己不是狐狸精,只能放棄挖心。

    她看着毒蛇深情款款的眼睛,“你知道嗎?愛情有三種,一種,用愛傷害自己,第二種,用愛毀滅別人,第三種,對愛放手,成全對方。我以前是第一種,現在是第三種,無論我愛不愛,我不會挖你的心。”

    就像是她對封羣一樣。

    當年其實他們結婚,也是雙方長輩的意願。

    雖然是她提出來的要嫁給封羣,但是封夫人也是很願意的,她也想要一個人可以治好她兒子的厭食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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