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是美人的走神,對葉緋然來說,哪怕只有兩秒鐘,都足夠她將對手置於死地。
她抓着美人的衣襟,死命的往下拉扯,借力一個翻身,躍上他的身體,一腳踩在他身上,翻了上去,抓住了上方的一塊凸出的石頭。
美人被她一腳踩了,飛快的順着斜坡滾下去。
先碰到了火山噴出來的滾燙岩漿,然後跌入了深淵,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和火紅的岩漿融爲一體。
她剛要一鼓作氣爬上去,一隻腳出現在她眼前。
鋥亮的皮鞋上映出她因爲這個姿勢而喫力的面容。
剛剛打架的時候,沒注意到這個地方很熱,溫度很高,這會兒停下來,就感覺到全身的皮膚熱得疼。
她擡頭看向上方,毒蛇蹲下來,嘴角勾着一抹邪惡的笑容,完全沒有要拉她上去的意思。
“你的腰真好,剛剛那樣扭轉翻上來,全是用的腰力,你們學舞蹈的,都能這樣厲害?”
葉緋然渾身開始冒汗,手被汗水打溼,有些滑,她需要用更大的力氣才能抓住岩石。
她知道,她完了。
完全處於劣勢,最大的對手就在眼前,她死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之所以這麼肯定,因爲她和毒蛇都是一樣的人。
爲了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爲了贏遊戲,可以弄死對方的。
“我的線索是一隻孔雀。”毒蛇第一次,說了真話。
“我並不驕傲。”葉緋然試着爲自己開脫。
“是一隻沒有尾巴的白孔雀。”毒蛇強調。
“沒有尾巴,是雌性孔雀,白色和羊羔一樣的顏色,所以,你就懷疑是我?”
葉緋然知道毒蛇的智商,絕對會這樣想。
“不愧是高材生,你分析得比我還到位,寶貝兒,你的戲越來越好了,瞞得我好苦。”
毒蛇嘖嘖一聲道:“你看,我也不忍心推你下去,你就自己下去吧,我贏了,我會讓系統把你復活,把你打包成禮品,送上鋪滿玫瑰花瓣的牀,我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咱們先在遊戲裏面做一場夫妻,出去了,繼續做夫妻。”
“我不是餓狼。”哪怕生死關頭,她依舊平靜得可怕。
“你們有一張錯判卡,殺贏的時候用了,美人死了,你卻沒死。”毒蛇自然是有很多證據證明她是餓狼。
“我們隊伍有兩張錯判卡,一張是他們得到的,一張是我洗盤子,完成任務得到的。”
毒蛇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覺得她太特麼招人喜歡了。
這個時候了還完全不心虛的氣場,宛若女王,看着就叫他心猿意馬。
他從第七禁區,第一眼看見她就產生了好感,男人的本能讓他接近她。
他可不是隨便抓個人,都能讓對方幫忙的。
“你知道嗎?我現在還回味你手心的滋味,嘖嘖……太甜了。”
葉緋然知道,他認定了她是餓狼,已經不願意和她討論餓狼的事情。
就像一個獵人,眼睜睜的看着獵物掙扎。
獵物怎麼都無法逃脫,最後放棄求生意識。
“毒蛇,我真不是餓狼,如果我死了,你不能贏遊戲,我就要被系統繫上蝴蝶結,打包成禮物,送上別人鋪滿玫瑰花的牀。”
葉緋然:“……”
好吧,他的確有狂的資本,智商在線,武力值在線,顏值在線。
如今,她成爲了他的獵物,要死的人是她。
她被他玩的團團轉。
就在這時,楊柳的聲音傳來,“毒蛇,滾開,別攔路,我老大不是……”
毒蛇給手下投遞一個眼神,楊柳的話尚未說完,就被丟進了火山口。
楊柳他們在毒蛇的人來後,就被毒蛇控制了。
被丟下去那一瞬間,他高聲吼道:“老大,壯士未捷身先死……我不甘心,你一定要乾死毒蛇爲我報仇啊!”
葉緋然:“……”
“楊柳淘汰。小雞是我淘汰。”系統盡職盡責的提示。
小雞是我是把楊柳丟下去的那個玩家。
毒蛇笑的肩膀抖動,“你看,你小弟多懂事,你要是能有這個覺悟,咱們也不用玩遊戲了,談情說愛就行了。”
他攤開手,把手心裏已經開始融化的雪放在她手上,“你說是嗎?”
葉緋然已經支撐不住了,手痠痛得難以忍受,好幾次都險些鬆手。
她想,罷了,輸了就輸了吧。
如果對方是一個蠢貨,也不值得她帶他私奔。
就在她要放棄那一剎那,有人大喊:“畫被偷了……畫不見了!”
葉緋然已經支撐不住鬆手,身體往下滑。
斜坡很陡,總比直線下降要慢很多。
毒蛇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隻手,就把她給拉上來抱在懷裏,因爲慣性,兩人身體往後倒下。
毒蛇後背全是火山周圍的小石塊,兩人的重量壓下來,疼的要命。
他緊緊地把她抱着,沒讓她受到一絲傷害,看着藍天白雲哈哈大笑,“逗你玩呢!嚇壞了吧?”
葉緋然從他身上爬起來,一點都不敢鬆懈。
毒蛇太狡猾了,天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撲上來,把她給纏死。
張林跑過來,“老大,剛剛十八層地獄有人偷畫,人已經被他們控制了,我們要回去看看嗎?”
葉緋然整理了一下衣服,“去。”
毒蛇的人也在他耳畔嘀咕了幾句。
很顯然,毒蛇比她還要重視偷畫的人。
如果小羊不是餓狼,那麼抓住餓狼的人,就有可能贏遊戲。
贏遊戲,喫羊羔,誰不想動這一塊鮮肉!
葉緋然他們趕回十八層地獄,就看見一羣人在二樓嗷嗷叫。
“靠!系統怎麼選定你這麼一個娘炮做餓狼,你叫什麼名字,大聲一點說出來。”
葉緋然他們在五樓,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見。
毒蛇叫了系統出來,“我要看二樓審問餓狼直播。”
系統這一次沒廢話,“一分鐘八萬,我會自動從您賬戶裏面扣除,希望你觀看直播愉快。”
系統說完,一閃身消失了,一張巨大的虛擬屏幕出現在他們眼前。
二樓一個長得漂亮得像是瓷娃娃的少年,抱着一幅畫軸被人羣圍在中間,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