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餓狼出沒,請閉眼。”

    系統的聲音華麗的落幕。

    葉緋然便聽見系統淘汰提示。

    “王耀慶,孫行戰神淘汰……”

    葉緋然利落的爬起來,在牆角坐太久,腿麻了,她只能扶牆,等待那股難受感過去。

    她推測得沒錯,有人已經開始對她的人動手了。

    那麼下一個就有可能是她。

    她脫了鞋子,光着腳,悄無聲息的就往外走。

    外面一片寂靜。

    以前是隻要天黑,哭喊聲,打鬥咒罵,死亡和淘汰的聲音會源源不絕。

    如今突然的安靜,必然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她甚至想,難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餓狼,全部在暗處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想想就背脊發寒,頭皮發麻。

    她在心裏問:“系統,如果我輸了,贏的人會怎麼對我?”

    系統不屑冷哼,“按照我的精準分析,他們會猴急的先自我滿足一番,然後再慢慢的想用大餐,像是對待羊羔一樣,先把毛薅光,然後品嚐鮮美的皮肉,不把你給活活弄死,是不會罷休的,遊戲你懂得,他們反正不知疲憊,你等着被生吞活剝吧!信我者得永生,阿門。”

    葉緋然這會兒就不是頭疼了,全身都疼。

    如果不是想着要逃離,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有人把她用來作爲遊戲的獎勵,那就要承擔得起她的報復。

    周圍靜悄悄的,什麼都看不見。

    看不見的情況下,她索性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

    冷靜下來,她便察覺周圍有人的呼吸聲。

    她覺得需要抓一個人回去問一下,能拿到畫的途徑。

    於是,她就向那人靠攏。

    才移動一步,忽然,有人朝她快速靠近,什麼都沒來得及想,那人撲了上來。

    迎面生風,頭髮被風帶飛起來了。

    她本能的歪頭,預判對方的位置,伸手一抓。

    握到了一把鋒利的刀,刀刃刺破皮膚,鮮血從指頭縫隙流出來,溫熱的,血腥的,死亡的味道。

    她擡腳,就踹,把人踹出去,撲上去,用膝蓋抵住他的胸膛,另外一條腿跪在他脖子上。

    用身體的重量下壓,那人氣管被壓迫,大腦缺氧,呼吸變得粗重。

    葉緋然彎腰抱住他腦袋,咔嚓一下,解決一個。

    “松鼠爸爸淘汰。”

    松鼠爸爸是毒蛇的人!!!

    是毒蛇讓他來殺她的。

    如果把她殺死,她不是餓狼,毒蛇錯判,也不會死。

    如果她反殺了松鼠,毒蛇就會知道她是餓狼。

    她殺了人,立馬起來轉移地方。

    心裏暗罵:“該死,我的身份暴露了!”

    系統在她腦海裏歡騰:“早點暴露唄,小羊羔,你第八禁區表現和七禁區差得遠,第七禁區一開始以羊羔的身份出現,讓別人毫無防備,如今你無論是不是餓狼,在別人眼中,你都是一頭喫人的狼,女人要軟,男人才會喜歡,就像是對待小動物,男人會溫柔得可怕,懂嗎?”

    “上帝,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是什麼嗎?”葉緋然認爲有必要給系統上一課。

    “你說。”

    “就是不是人的教人怎麼做人,男人教女人怎麼做女人。”

    她說完了,系統沒聽懂,自己跑到一邊去琢磨去了。

    葉緋然這會兒是徹底暴走了,既然身份暴露了。

    她也無需隱藏,她遇人就殺,轉眼,解決了五個。

    她要大開殺戒了。

    做餓狼,活得還不如狗,小心翼翼,爲了隱藏身份,什麼侮辱都受夠了!

    她要再偷一次畫,做最後的努力。

    剛要翻上傳送帶,便聽見有人在說話。

    “老大,我剛剛剛去看了羊羔,她不在房裏。”

    這是毒蛇的一個手下的聲音。

    她屏住呼吸,靠在走廊上,手中的銀針準備好了。

    只要有機會,她就殺了毒蛇。

    毒蛇沒有說話,不確定方位。

    那人又道:“老大,您之前套她的話,有沒有套出來,她是不是餓狼?”

    “她應該知道能拿到畫的途徑。”毒蛇說話了。

    從位置判斷,距離她三米左右。

    這個距離,想要突然襲擊,不可能殺毒蛇。

    她慢慢的靠過去。

    只聽那人又道:“這麼說羊羔不是餓狼。”

    “不一定,她或許只是從別人那裏得知有途徑拿到畫,再加上那個偷畫的少年輕易得逞,她很聰明,肯定懷疑,我懷疑之前她是試探我。”

    葉緋然覺得人太聰明也不是好事。

    好比毒蛇,這麼機關算盡幹嘛呢?

    不累嗎?

    那人又道:“幸好您沒有說,只要走出十八層地獄,外面有梯子,就可以輕易爬上樓頂。”

    話到這裏,戛然而止。

    “有人。”那人警惕的提醒。

    緊接着,葉緋然便感覺到了殺氣,來自毒蛇身上的。

    果然,野獸的嗅覺就是恐怖,一旦靠近他的領域範圍,就會被發現。

    “是我。”她決定主動現身。

    毒蛇輕笑一聲,“偷聽,可不是美人的美德。”

    這話,真特麼和系統一個磨子刻出來的。

    “我剛剛聽見松鼠淘汰了,沒聽見殺松鼠的人淘汰,覺得餓狼出來了,就出來看看,結果在路上遇見人,和他交手,我受傷跑了,那人現在只怕就在我們附近,我們還是小心爲好。”

    “傷哪兒了?”毒蛇靠過來,一把把她抱在懷裏。

    “手,皮外傷。”葉緋然心情不錯,對毒蛇說話的聲音軟軟的,勾魂攝魄。

    原來只需要走出十八層地獄,就能拿到畫。

    之前開放日,她如果細心一點,擡頭看一眼十八層地獄外形,就什麼都知道了。

    只是爬上去後要怎麼才能拿到,只怕要上去才知道。

    毒蛇拿出手帕,摸黑給她包紮好,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葉緋然道:“你知道拿到畫的辦法,之前爲什麼不說,你防備我就防備得這樣深。”

    毒蛇邪魅一笑,“我這不是太想要你了嗎?不贏遊戲,你就是別人的了,要不你現在讓我一次。”

    葉緋然掰開他在她腰上不規矩的手,“你這樣好色,遲早會被人打死的。”

    毒蛇哈哈大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況且古人都說,食色性也,聖人都天天想的東西,你不許我想,對我太殘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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