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想這個,還是男人嗎?”
葉緋然把他扶着坐下,“你休息一會兒,我下樓看看有什麼適合病人喫的。”
在國外,什麼都不方便,尤其是對葉緋然這種廚藝好的,喫什麼都難喫,喫什麼都不對勁。
每天蔬菜沙拉,漢堡牛奶,對身體傷情恢復根本沒什麼作用。
哪知道一下樓,就看見幾個尤里卡保鏢風格裝扮的人,拿着她的做臨時工遞上去的簡歷照片詢問老闆。
葉緋然悄無聲息的回頭,只是看了宋明寒一眼,兩人就明白了有人追來了。
離開的時候已經很低調,但是還是被發現了。
第三次交手後,宋明寒的傷口再一次裂開,高燒不退,不得不送醫院。
國外的免費醫療,你得提前幾個月預約,否則,輪不到你。
私立醫院,那就是燒錢。
他們手裏那點現金,只夠交一次的錢。
葉緋然把宋明寒的手錶當了。
奢侈品,買回來超貴,賣出去就不值錢了。
在國外沒有醫保的情況下,花錢如流水。
再加上,爲了宋明寒能快點好起來,她去了中餐廳買飯。
國外的中餐廳是真的貴死人,她自己捨不得喫,就給他買了湯。
三天後,宋明寒的病情好轉。
“出院吧。”宋明寒抓到她在外面喫漢堡,給他喫中餐後堅決要出院。
葉緋然哭笑不得,“你這是幹什麼?不養好,現在出院,傷口再裂開,就不是住院這麼簡單了,你是來和我赴約的還是來送命的?”
“和你在一起,死也值得。”
葉緋然無言以對,“你死了,我怎麼向你父母交代?”
“不用交代,我來的時候,就和他們說了,就讓我死在外面了。”
葉緋然聽聞,心頭不是滋味,轉過頭要出去。
宋明寒拉住她的手,“開玩笑的,他們知道我追求愛情,很支持我,還說封總都和我搶你,你是個天大的寶貝,可不能讓你跑了。”
宋明寒把他脖子上的一塊翡翠取下來,“把這個拿去當了。”
葉緋然不識翡翠,拿在手裏冰涼的,綠的透亮,輕輕一動,裏面像是有水在流動。
她覺得這就是傳說中的頂級冰種祖母綠翡翠。
它的價值她無法估量,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很值錢。
“錢的事情,你別擔心,乖乖的養傷,我出去給你買幾身衣服,等你病好了,我們就離開y國。”
宋明寒點頭。
葉緋然出門,在樓下醫院花臺上坐了十幾分鍾,思量再三,知道宋明寒的翡翠賤賣不得。
她拿出錢包,找出銀行卡,去了銀行。
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既然決定和宋明寒在一起,就正大光明,封羣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把他們剁碎了喂狗。
這樣藏着掖着,實在不是她的風格。
最關鍵的是,在健康和人命面前,被封羣抓到,根本不值一提。
她兌換了現金前腳走出銀行,趙祕那邊就收到了消息,確定她在y國。
她給宋明寒買了衣服,回到醫院,便瞧見普通的病房裏,來了幾十個人。
清一色的西裝筆挺黑墨鏡。
這是尤里卡保鏢的標配。
病牀就這麼大,宋明寒被圍起來了,人已經陷入昏迷,滿地的狼藉。
其餘幾個走到她面前,對着她頷首:“尊貴的小姐,我們少爺請您回去。”
如果來十來個人,他們聯手脫身沒問題。
這是實打實的幾十個人,全部帶槍,反抗不得不能脫身,還會丟命。
“好。”識時務者爲俊傑,好漢不喫眼前虧,活着重要。
葉緋然被帶進去了一個像是古歐洲城堡一樣的地方。
進門他們就被人拖去地下室,宋明寒被人當着她的面丟進水牢。
她知道,這是在警告她乖乖聽話,否則,就弄死宋明寒。
葉緋然被帶去見尤里卡,在餐廳,餐桌上擺放的食物全是中餐。
他西裝筆挺站起來,紳士的給她拉椅子。
“親愛的,我專門從你們國家請來的廚子,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葉緋然不得不喫,喝了一口湯,“還行。”
尤里卡滿意了,“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吃了飯,咱們洞房花燭。”
葉緋然胃口全無,“我覺得這件事情,需要你情我願才能完成。”
“你不願意嗎?”尤里卡露出憂傷的表情,“可是我很想要你,從第一眼看見你,你一腳踹飛了電鑽那一刻,我就對你一見鍾情。”
“喜歡我的人多着去了,難道我都要回應?感情講的是兩廂情願。”
葉緋然說完這句話,猛地愣住了。
她想起了封羣。
她愛了八年的男人。
此刻眼前的尤里卡,就是當初的她。
而封羣,這些年來是不是和她現在討厭尤里卡一樣討厭她!
她愛了封羣八年,卻從來沒想過,封羣根本不記得她,憑什麼因爲她愛他,他就要回應?
天下愛他的女人多着去了,他難道都要娶回來?
她還喜歡銀行呢!難道就跑去銀行,你不給我幾個億,我就不走!
這一刻,她驟然意識到,自己當年是多麼的自私,她有權利愛任何人,卻沒權利讓別人愛她。
就好比此刻的尤里卡。
尤里卡看見她呆呆的坐在原地,石化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
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關心的問:“怎麼了?”
“我只是想起了一個和你一樣自以爲是的人。”她想嘲笑自己,卻笑不出來。
她憑什麼怨封羣!
如果封羣有罪,此刻,她不迴應尤里卡,豈不是罪大惡極。
“誰有我這麼自以爲是?”尤里卡覺得一定要把那傢伙抓來和宋明寒關在一起。
他要修建一個牢房,專門關押情敵。
然後在一羣情敵面前和然然現場表演,想想就覺得太刺激了!
“我。”葉緋然誠實的回答。
尤里卡笑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難怪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愛上你,原來我們是同類。”
他打了一個手勢,有人送進來一個醫用托盤。
托盤上擺放着注射器和一瓶藥。
“你要幹什麼?”葉緋然緊張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意,我不想強迫你,那樣會少很多樂趣,所以,第一次我們玩點刺激的,只要把這個注射給你,你就會哭着求我抱你。我們都很快活。”
他拿起注射器,笑得陰深可怖,完全是電影裏面西方吸血鬼的現實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