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就看見小玉躺在身旁,她除了餓還是餓。
她一動,姚玉就醒了,睡眼惺忪的看了她一眼,閉上眼睛繼續睡。
才閉上,又猛地睜開,“然然,你醒了!”
她爬起來,扶着葉緋然,“你坐在牀頭,別動,我去給你拿喫的,你二十個小時沒喫東西了。”
葉緋然軟軟的靠在牀頭,胃裏沒有一點食物,難受得說話都說不出來。
小玉去了廚房,端了一杯蜂蜜水,先讓她喝下。
然後遞給她一碗青菜粥。
“你太久沒喫東西,喫別的胃受不了,先喫點,等緩過來,再喫別的。”
葉緋然吃了一碗粥,已經恢復了體力。
她去浴室洗漱出來,跟着小玉下樓。
小玉嘀咕道:“然然,你這幾天別出門,封家的瘋狗天天來守在門外,都換了幾波人了,你要出去,肯定跑不了。”
葉緋然走到陽臺上一看,看見門口蹲着一個人,仔細一瞅。
居然是她的頂頭上司,北烈。
北烈或許感覺到她的視線,擡眸一看,便與在陽臺裏面的她對視。
北烈立馬按門鈴。
葉緋然只能去開門,“北烈,有什麼事情嗎?”
北烈對着葉緋然一鞠躬,“葉小姐,求你去看看封總,封總手術結束後現在,高燒不退,一直沒有醒來……如果七天醒不來,文少爺說,只怕就……”
說着,北烈這麼一個大老爺們,眼眶就紅了。
“我又不是醫生,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你回去吧。”
葉緋然說着就要關門。
北烈往她門口一跪,“我求你了,葉小姐,封總是我們的天,他要是出事了,我們的天就塌了。”
姚玉看不下去了,在屋裏撥打物業電話。
很快保安來了,把北烈給請走了。
北烈走的很不甘心,“葉小姐,以前的種種都是我們不對,我們沒把你當回事,我們不尊重你,是我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葉緋然關了門。
靠在門板上,對着姚玉笑了笑,沒說話。
姚玉開始罵人。
“什麼垃圾,以前你喜歡封羣的時候,這羣人哪個見到你不是耀武揚威,就連封羣的助理雪妮都敢對你指手畫腳,如今封羣要死了,一個個知道你重要了,早幹嘛去了?”
葉緋然去了廚房,開始準備午餐。
“要我說,等封霓虹來了,非得讓她給你跪下,自己扇自己耳光,給你賠禮道歉……然然,你怎麼不說話?”
“我不知道說什麼。”葉緋然開始殺魚。
她那天吃了季涼川的酸菜魚,不給他煮一份,他饒不了她。
姚玉點頭,“也是,那一家子我們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再也不要招惹了。”
“嗯。”葉緋然很快就準備好了魚片。
兩人一起煮了,好幾個菜。
季涼川回來喫飯,看見葉緋然好了,這纔不滿道:“你最好識相,別再病了,害的小玉一直照顧你,你要是把她給折騰病了,我就讓你病一輩子。”
葉緋然這個享受到小玉溫柔的人,是絕對不敢和季涼川叫板的。
“我發誓,再也不病了。”
晚上,葉媽媽打電話來了。
“然然,有一個叫雪妮的小姐找你,說是封總的助理。”
葉緋然一聽雪妮去騷擾她媽媽去了,氣的不輕。
“媽媽,你讓她來小玉家裏。”
“好。”
葉緋然又叮囑她媽媽,無論別人和她說什麼,都不要往心裏去,不能動怒。
掛了電話,她對小玉道:“我想要把媽媽送出去休養,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封家人沒完沒了的折騰,我怕她氣壞身體。”
小玉同意,“要不這樣,我們去鄉下風景好的地方,買一個房子,讓葉媽媽住進去,我親自去辦,誰也不告訴。”
葉緋然覺得可以。
她現在是不方便行動。
如今封家還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她,她發誓,只要她走出這個門,幹了什麼,封家人都清清楚楚。
雪妮很快來了,在外面按門鈴。
葉緋然沒讓她進來,就在門口說:“雪妮,你這又是幹什麼?你明知道我媽媽身體不好,你還敢跑我家裏去刺激她。”
雪妮用哭紅的眼睛看着葉緋然,“我不是要去刺激你媽媽,我只是想要去求她老人家,勸你去看封總一眼,今天醫院又下了病危通知書,子彈打在他心臟旁邊,差一點就沒命了,你怎麼這麼狠心不去看他?”
葉緋然聽出來了,這位不是來求她的,是來控訴她的罪狀的。
“我以前在樓下一等就是幾個小時,那時候,他怎麼忍心不下來?”
雪妮哭着道:“那是因爲我沒報告給封總,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就對着我來,不要這樣對封總,他真的需要你。”
葉緋然冷漠道:“讓你來,是想要告訴你,別去招惹我媽媽,我媽媽是你招惹不起的人,話,我已經說完了,請你圓潤的離開。”
言畢,她就把門給關上了。
姚玉跑到葉緋然身邊,氣呼呼道:“封羣真不行了?然然,咱們要定做花圈嗎?”
葉緋然坐在沙發上,“不用,等他死了,咱們兩人親手給他做一個超級大的花圈。”
姚玉點頭,“可以。”
她甚至還在網上查了,款式,和製作方法,買了材料,就等封羣那邊一命嗚呼了。
從那天開始,網上電視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封總病危,快不行了。
封夫人哭暈幾次。
醫院樓下記者蹲守幾天幾夜不離開。
一直到封羣昏迷第五天,趙祕來了。
他帶着律師來的。
律師不是上次那個離婚律師,可能是怕她介意。
其實她真不介意。
幾人在小玉家客廳見面的,趙祕道:“我今天帶律師來,就是要把封總留給你的銀杏別墅和餓狼殺遊戲過戶給你,你知道,他現在病危,他一旦出事,人不在了,有些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葉緋然知道,如果封羣因爲她死了,封家人不會放過她。
別的不說,就封家母女,也會把她大卸八塊。
“趙祕,你的意思是,我帶着這些跑路?逃命?”
趙祕笑了笑,“葉小姐的事情,我不敢管,我只是做好小爺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