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一份餓狼殺的表格,你填一下。”
封羣把桌子上的一個文件夾遞給她。
葉緋然拿過來翻開一看,第一頁上面是一張空的表格。
往下換開,是其他餓狼殺職業玩家填寫的。
首先就是宋明寒。
他每一條都提了意見,從服裝道具,到遊戲畫面調色,觀衆席,裝修,廣告商……
繼續往下,有蠍子、美人、老坑……
基本上,職業玩家都填滿了。
有好多都不夠寫,還寫了兩張。
從這些表格,她只看見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所有職業玩家是真的愛餓狼殺。
每一個字,每一個意見和想法,都是爲了讓餓狼殺變得更好。
葉緋然突然想起上一次封羣讓她想系統話術,當時她根本就沒想,隨便丟給下面的人。
結果那幾個不靠譜的傢伙,什麼都沒想。
這樣的敷衍態度,如果被這些愛餓狼殺的人知道了,肯定恨不得把她給捏死。
一個遊戲的成功,不是某一個人的功勞,而是所有人的功勞。
餓狼殺也不是某一個人的,而是大家的。
她執筆,開始寫。
把她的想法全寫上去了。
等她把文件交給封羣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半了。
她看了時間也驚訝了。
感覺才一眨眼,就過去了。
封羣翻開文件,看了她寫的。
她提出的問題,都是細節問題,女孩子觀察和心思細膩,和男人區別很大。
封羣和她討論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葉緋然電話響了,才停下。
是北烈打來的。
“北烈,什麼事情?”
“不是說好了一起喫飯,我們已經到了半個小時了。”
北烈知道葉緋然現在的重要性,他們封總都要看葉小姐的臉色,他們誰敢得罪她!
“很抱歉,我和封總討論事情給忘了,馬上來。”
北烈一聽她是在和封總討論事情,覺得兩人肯定是討論牀上那點事兒。
他打擾了大老闆的好事,嚇得立馬掛了電話。
完了完了……他要被老闆派去非洲開拓市場了!
葉緋然和封羣趕到餐廳,在包廂門口就聽見裏面的談話聲。
蠍子的聲音很大,“等會小羊羔來了,我先把她摁在桌上狂吻,你們誰他媽敢阻攔我,我就和誰玩命。”
他越說越氣,“你們理解嗎?我居然被她踩在水底,活活的淹死了,她一個女人,爲什麼要閉氣那麼久?她是超人嗎?她練過閉氣功嗎?”
蠍子提起葉緋然就氣的臉紅脖子粗。
天知道,這一次,他是知道餓狼是誰了,已經準備好了拿千萬大獎。
結果被小羊羔給弄死了!
他要甘心那就見鬼了。
美人在那裏陰陽怪氣,“蠍子和毒蛇,你們兩人就是傻逼,精蟲上腦,沒見過女人!遇見小羊羔都走不動路了,一個被水淹死,一個被岩漿燙死,你倆可以水火相容了,一樣的沒用。”
蠍子不服氣,“你家贏也沒好到哪裏去,還是什麼武術世家,結果呢?和小羊羔打擂臺都輸了,有多垃圾,心裏沒數?我看贏就是看上小羊羔了,故意輸給她呢!你腦袋上一片綠,恭喜你。”
美人氣的拍桌子。
眼看裏面就要打起來了,葉緋然敲門進去。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回眸,一看傳說中的小羊羔來了!!!
美人冷哼一聲:“小羊羔你面子真大,敢讓北總等你一個小時。”
蠍子也冷哼:“你是怕來了,被我們打死吧?”
宋明寒沒有說話,但她一出現,眼睛落在她身上,就移不開了。
深情款款,看見她,彷彿就擁有了全世界。
葉緋然進門,轉身讓封羣進來。
頓時,包廂鴉雀無聲。
過了好幾秒,大家才反應過來,紛紛站起來,打招呼。
“封總。”
封羣點頭。
北烈急忙走過來,把封羣請到主位坐下。
把葉緋然安排在封羣身旁。
宋明寒坐在她對面,兩人一擡頭,視線就能對上。
封羣的到來,就像是本來班會是班長主持,結果校長突然殺來了,嚇死人鳥。
一羣人立馬閉嘴,包廂寂靜得落針可聞。
身爲大老闆的封羣,還是很有風度的展現他老闆的度量。
“你們繼續說。”
誰還敢說,之前封羣就對外面放話,他喜歡葉緋然,並且還是這輩子唯一的愛人。
意思就是葉緋然就是他將來的老婆,沒跑了。
誰他媽敢在封總面前調戲葉緋然,那是活膩了!
沒人敢說話,這一餐飯,喫的非常謹慎和嚴肅。
封羣是吃了葉緋然給他煮的泡麪來的,只喝水不喫東西。
坐在葉緋然身邊,給她夾菜。
海鮮這些帶殼的,他都剝好放在她碗裏。
葉緋然是一點都不想碰他夾的菜,看着對面的宋明寒眼睛都噴火了。
她對着宋明寒一笑,“你想喫嗎?”
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了,這會兒別說問他喫不喫海鮮,要他喫毒藥,他也願意。
“想。”
於是,葉緋然就把封羣給她剝的蝦全給了對面的宋明寒。
宋明寒蘸醬吃了,對着封羣禮貌一笑,“謝謝封總。”
全體看的目瞪口呆。
宋明寒是活膩了,當着大老闆的面,居然敢喫醋?
這特麼在遊戲裏玩玩,大家都不敢當真,現實生活中也這樣玩,不是找死嗎?
封家小爺,是誰都能招惹的?
封羣笑了笑,“不客氣,多喫點,等會還要去打拳。”
頓時,全體倒抽一口氣。
封羣可是拳擊高手,當年上大學那會兒,還去參加了一個拳擊比賽,的了冠軍!!!
蠍子瞄了宋明寒一眼,覺得他要是識相,就拒絕。
實在不行,稱病也能。
畢竟宋明寒出院沒多久。
所有人都盯着宋明寒,等他拒絕。
哪知道他笑了笑,說了一個字,“好。”
頓時,全體都咽口水。
覺得宋明寒這特麼是愛美人不要命!
所有人一致認爲,葉緋然是紅顏禍水。
兩個男人爲她拼命,她居然無動於衷,還喝了兩碗湯。
這要放在古代,禍國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