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她轉身就走。

    “上哪兒?”毒蛇也追來了。

    黑暗中他看不見葉緋然離開的方向。

    “要你管。”葉緋然回答了一句,就飛快的離開了。

    不管現實如何,遊戲還沒結束,他們就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她回到地下河,才跳下去,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反手抓住對方,就是一個過肩摔。

    手中的銀針刺了過去,手腕被人抓住,她輕鬆的化解對方的招式,騎坐在對方身上,伸手就掐他的喉嚨。

    “是我。”

    尤里卡的聲音透着曖昧的笑聲。

    “你這是中國功夫嗎?那個銀針那麼軟,你是怎麼打進人身體裏面的?”

    他的雙手握住了她的細腰。

    “上帝,你的腰好細好軟,如果我們用這個姿勢滾牀單……”

    葉緋然沒等他說完,就閃身退開。

    有殺氣!

    暗處還藏着人!

    尤里卡一個翻身起來,“我有事情和你說,跟我來。”

    葉緋然跟着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尤里卡道:“我知道你是餓狼。”

    這話太多人說了,蠍子說,毒蛇說,老坑也說。

    她都聽麻木了,導致現在,都沒什麼反應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是餓狼?”葉緋然聲音冷若寒冰。

    “那天,你通過考驗的時候,我就在你身邊,當時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沒發現我。”

    尤里卡邪惡的微笑,“和我合作,否則,我就公開你的身份,到時候,你就是所有人眼中行走的獎金,他們會一口一口的把你撕碎。”

    這讓葉緋然想起了第八禁區偷畫的少年,不就是被所有人認爲是餓狼,被人硬生生的撕碎慘死。

    所以,尤里卡,可以死了。

    她伸手去摸他,摸到了他的手,慢慢向上,來到他臉上。

    “尤里卡,你知道嗎?我真捨不得你死。”

    尤里卡握住她摸他臉的手,溫熱的,細膩的,像是從來沒幹過活一樣,柔軟得要命。

    “絲綢一樣的皮膚,我好喜歡。”他真心的感嘆,“你捨不得我死,因爲我可以給你一切想要的,愛情,金錢,地位,只要你想要,我都給得起。”

    這一點,尤里卡的確也可以做到。

    葉緋然不懷疑。

    “可是你給的這些我都不想要。”

    她靠過去,踮起腳,溫熱的的呼吸落在他下巴。

    “你想要什麼?”

    尤里卡聞到她身上的蘭花香味,就開始心猿意馬,想要將她撲倒,往死裏吻。

    “我想要你和我玩玩。”葉緋然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怎麼玩?”尤里卡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

    心臟狂跳。

    就像是第一次見面,她一腳踢飛電鑽,颯瘋了!

    強悍和優雅結合,形成了致命的性感。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他是想要她的。

    只是人心很難滿足,除了愛情,他心裏還裝着更多,還想要更多。

    “我想……”她踮起腳,脣順着他脖子往上。

    溫熱的呼吸噴在脖子上,宛若過電。

    尤里卡都顫抖了。

    他大腦發矇,猛地抱住她的細腰。

    也就是在他要反攻那一剎那,葉緋然咬破了他的脖子,撕開了皮肉。

    鮮血涌了出來,滿嘴的血腥味。

    卻沒有預期的效果,沒有血噴涌出來!

    尤里卡捂着脖子,一把將她推開。

    “該死,公主,你居然要殺我!把她給我抓起來。”

    葉緋然立馬感覺到有一個危險靠近,什麼都沒來得及反抗,腹部被人一拳打飛出去,落在地面滾了好幾圈。

    是那個日本的空手道高手!

    她捂着腹部,趴在地面乾嘔。

    整個腹腔的器官彷彿都移位,肝膽破裂般劇痛,

    好幾秒,她都動彈不得。

    夜,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也掩飾她的行蹤。

    哪怕呼吸都在痛,她也咬牙忍住,呼吸都不敢大聲。

    “小羊羔。”尤里卡的聲音,在黑暗中,標準的英文,深深地透着陰冷,宛若來自地獄的撒旦。

    索命來了!

    “親愛的公主,出來吧,神會寬容你對我的殘忍,只要你跪下親吻我的腳,我會原諒你的無禮。”

    葉緋然好一會兒才捱過了劇痛,想要站起來,一動,又痛得跌回地面。

    若不是遊戲,要是現實生活,她肯定會被這一拳打得住進醫院,不死也丟半條命。

    “小羊羔……我一點也不喜歡捉迷藏,並且,我還沒有耐心,一直找不到你,我的情緒就會爆發,一不小心傷害了你,我會心疼的。”

    葉緋然聽見聲音越來越近,她慢慢的挪動,往邊上靠,坐在牆邊,不動了。

    拿出所有的銀針,一根一根的數。

    在心裏估算着,要用幾根,才能解決掉那個空手道高手。

    從剛剛那一拳判斷,這個可不是空有其表的,而是貨真價實的練家子。

    “我找到你了。”蠍子危險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你身上香味出賣你了!”

    葉緋然渾身一僵,該死的,她從來不用香水,這香味到底是哪來的?

    她脫了外套,丟在地面,光着腳丫,慢慢的順着牆面移動,彎腰把銀針針尖朝上,插在地面。

    等遊戲結束,她要讓封羣增加銀針的硬度。

    太軟了,有些時候不方便。

    她還沒退幾步,就聽見尤里卡的慘叫。

    緊接着是滿嘴髒話的咒罵:“dirty……fuck,小羊羔,你他媽的想死。”

    葉緋然心裏想,天使長,你丟掉了優雅的皮囊。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所謂的紳士。

    表面上紳士,實際上滿世界殺人。

    他們打着保護動物的名號,卻殺人無數。

    這就是最好笑的紳士。

    所以,她也從來不玩善良那一套。

    人性本惡,一旦給了機會,他們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葉緋然分辨出尤里卡的聲音,她剛想衝過去,乘他病要他命。

    突然背後生風,她歪頭避開。

    身旁的牆面被擊中。

    沙牆被重物擊中,瞬間垮塌,一堆沙土落在她腳背上。

    她不假思索一個掃堂腿過去。

    哪知道對方下盤太穩,居然沒倒下。

    反而擡起腳踩她。

    她往一邊滾開,避開了腿被踩斷的風險。

    這樣大的打鬥動靜,她的位置自然逃不過敵人的耳朵。

    空手道撲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腳,像是拎着一個布偶一樣,甩出去,砸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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