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羣就跟着她,聽見她反鎖門的聲音。
武非淮趙祕躲在角落偷窺。
看見他們家小爺被關在門外了,覺得葉小姐太特麼牛逼了。
幹了他們一直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
封羣一回頭,看向角落,嚇得兩人立馬縮回腦袋。
葉緋然洗了澡,換了衣服下樓。
這麼大的海邊別墅,一個人僕人都沒見到。
廚房傳來了飯菜的香味。
她游泳了很久,這會兒餓了,走去廚房一看,好傢伙,封總圍着圍裙,在燒飯!!!
封羣彷彿背後長了眼睛,知道她來了,回目對她一笑,“馬上就好。”
“等等,然然是先放油,還是先放鹽?”
“油。”葉緋然喫封羣煮的飯,那是喫的理所當然。
她給他煮了八年的飯,喫他煮的一次,有什麼問題!
她還沒喫上,廚房轟隆一聲,着火了。
封羣回頭把葉緋然拉開,“站着,我找滅火器。”
葉緋然看着他走了,冷靜的進了廚房,蓋上鍋蓋,火滅了。
封羣拎着滅火器來一看,廚房已經滅火了。
葉緋然淡定的把菜丟鍋裏炒。
封羣丟下滅火器,站在她身旁,盯着鍋看,彷彿不明白,火怎麼被滅了。
竈臺上一點水都沒有!
葉緋然熟練的把青椒炒牛肉勾芡出鍋,用另外一個鍋準備了青菜豆腐湯。
用炒鍋繼續燒菜。
一個小時,七菜一湯出鍋。
小圓桌,滿滿得一桌子菜餚。
封羣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葉緋然可不認爲他是一個會發朋友圈的人。
她走過去瞄了一眼,對話框顯示的是小宋!
再看頭像,是宋明寒。
封羣居然拍照發給宋明寒!!!
封羣把手機收起來,也不搭理葉緋然,去了廚房把米飯端出來。
盛了五碗飯,一直躲在暗處的三個人,有飯喫,還是喫傳說中的葉緋然親手做的。
一個個流着口水跑出來了。
封羣給葉緋然拉開座椅,“然然,你辛苦了,請坐。”
葉緋然坐下,拿起筷子喫飯。
其他人卻是沒敢喫,等封羣吃了,才動筷子。
封家人喫飯是不說話的,葉緋然不說話,飯桌上,就沒人出聲。
喫完了飯,那三個不做飯的,搶着洗碗擦桌子。
喫完了飯,封羣就對她說:“咱們下午去抓海鮮,晚上喫海鮮,明天我帶你出去玩。”
封羣說完,就找了一個塑料桶,“你看,這個夠嗎?”
這幾個人是沒有生活常識的,全都齊刷刷的看向葉緋然。
葉緋然也沒在海邊抓過海鮮,按照她在國內活了二十幾年的生活經驗判斷,肯定夠了,能抓幾隻就不錯了。
於是,幾人吃了飯,拎着一個桶,就去岸邊了。
他們這一次往有礁石的地方走,晚上,要漲潮了的時候,好傢伙,螃蟹大軍從海里往上爬,密密麻麻的,把沙灘都佔滿了。
葉緋然的密集恐懼症都犯了。
幾個平時坐辦公室的,也沒見過這個場面,不管三七二一,抓螃蟹。
葉緋然也加入抓螃蟹的隊伍。
十幾分鍾,他們拎來的捅裝滿了!
葉緋然想起以前看動物世界,國外螃蟹成千上萬的過馬路,被車壓死,都沒人喫。
如今親眼所見,那種震撼,很難用言語形容。
回去的時候,他們滿載而歸。
晚上,吃了紅燒螃蟹,清蒸螃蟹……各種螃蟹。
這邊的螃蟹肥美,肉多,蟹黃更多,太好吃了。
吃了螃蟹,她去花園散步。
回來就看見封羣拿着一個鋤頭在門外搗鼓東西。
她站在那裏看了一下,沒看出什麼玩意。
“你在幹什麼?”
他不會是準備挖個坑,把她給埋了吧?
“種菜,咱們要在這裏度假十五天,這個天氣,一週就能吃了。”
封羣說着,繼續挖坑。
“種菜你挖這麼深的坑?你是種樹嗎?”葉緋然無言以對。
她發誓,如果世界末日來了,這羣傢伙,絕對活不下去。
“那我拜師,葉老師,你教教我。”封羣丟下鋤頭,站在花臺邊緣,等她指導。
“先把土弄平,把土壤敲碎。”
封羣就照做。
“然後把種子撒下去。”葉緋然把一袋種子交給他。
封羣按照她的指示把種子撒好。
“現在澆水。”
地種好了,他拿出手機,又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宋明寒。
“我和然然夫妻齊心中的菜。”
葉緋然看見了,柳眉輕蹙。
封羣不會是被人穿魂了吧?
他幹得出這麼無聊幼稚的事情?
封羣幹完這一切,把手機丟在口袋裏,轉頭拉着她的手,低頭在她嘴角一吻。
“親愛的,晚安。”然後拎着捅,轉身走了。
等葉緋然回神,花園就剩下清風明月和滿地的落葉。
她踏着落葉,低着頭看着剛剛封羣種的菜地,長髮飛揚,碎花裙在月光下如流水一樣飄動,宛若仙子。
封羣站在別墅陽臺上,看着花園的葉緋然,說了一句。
“很美。”
趙祕道:“小爺,您要是明天早上起來給葉小姐做早餐,她肯定很感動。”
武非淮心裏想,哪裏是讓小爺做,分明就是小爺把廚房搞得一團糟後,葉小姐在上。
要說趙祕真是老狐狸,算計人,可一點都不含糊。
幸好他和趙祕是站在同一個陣營,不用被算計。
封羣沒想早上的事情,在想今晚怎麼進葉緋然房裏睡覺。
葉緋然渾然不知,封羣現在的任何行爲,都有一羣軍師在後面出謀劃策。
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爲了和她拉近關係,過普通夫妻過的日子。
翌日,她起牀一開門,就看見門口躺着一個人,裹着被子,還沒睡醒。
她彎腰定睛一看,傻眼了。
“封羣!”
封羣睜眼看見葉緋然,“嗯。”
“你跑我房門口來睡覺幹嘛?”難道這人有夢遊症?
那可要把門給鎖緊一點,免得他夢遊殺人。
封羣裹着被子坐起來,“我想要距離你近一點。”
有那麼一瞬間,葉緋然心酸了一下。
在不久前,她爲了距離封羣近一點,總是站在他公司樓下,仰望着他不知道在哪一層辦公的辦公室。
她執拗的認爲,只要她用愛去看他,他就能感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