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原防備的盯着她。
葉緋然嗤笑,“你不是還活着嗎?弒父都出來了,你放心,你還不配讓我動手。”
言畢,她抓起一旁的果籃,砸在葉原身上。
“拿着你骯髒的東西,有多遠滾多遠,再讓我看見一次,休怪我無情。”
葉原被果籃砸的一個趔趄,被身後的兒女扶住才站穩。
他在來之前,已經和生意上的朋友吹牛說好了,他的女兒是封家少夫人。
他是封羣的岳父,會參加封老爺子的葬禮。
如今倒好,葉緋然這個態度,別說參加葬禮,門他都進不了。
要他的老臉往哪裏放?
再說,他已經和幾個重要的客戶談好了。
他只要能參加封老爺子的葬禮,露個面,那些人就願意和他立馬籤合同。
上億的項目,比他全部身家都要多。
所以,他絕對不能就這麼走了。
“然然,我是你爸爸,我好心來看你,你居然完全不顧情分,很好,你不搭理我,我去找媒體記者,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嫁入豪門的女兒,拋棄父母,還有什麼臉。”
豪門是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醜聞的。
那麼有錢,養不起岳父,這事要傳出去,封羣也丟死人了。
所以,他料定封羣不會讓這事情發酵。
花點小錢,解決這件事情,就是豪門的慣用手段。
葉緋然氣的不輕,指着門,“滾出去。”
這時候,幾個醫院的保安進來了。
宋明寒指着葉家父子三人,“就是他們來醫院鬧事,影響病人休息,把他們叉出去。”
其實這些保安,不全是保安。
基本上全是武非淮派來守在醫院保護封羣的。
封羣雖然白天在外面忙,晚上都會回來按照醫生的吩咐輸液治療。
在他沒出院之前,封家的人不會離開。
封羣自然也吩咐過,要保護好葉緋然。
這些保鏢守了這麼多天,都沒遇見一個惹事的,一直等着立功。
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了立功的機會,二話不說,一擁而上,把人給叉出去了。
葉家父子拼命掙扎,喊叫。
保安把他們的嘴堵起來,不許他們叫。
病房門一關上,徹底安靜了。
葉緋然看了宋明寒一眼,“謝謝你幫忙。”
那些保安,不用想也知道,是宋明寒叫來的。
“你爸爸真不是人。”宋明寒捏着拳頭,完全理解不了爲什麼這個世界上,有些父母可以這樣噁心。
葉緋然反應倒是很冷靜,“他一直都這樣,我都習慣了,不去說他,他不值得我用一秒鐘時間去想他。”
葉原在醫院鬧了,沒得到結果。
就跑去封翼集團總部了。
這天早上,葉緋然吃了醫院的早餐,就接到封羣打來的電話。
“然然,你爸在我辦公室,他說要參加老爺子的葬禮,我告訴他,我沒權做主讓他參加,你怎麼看?”
葉緋然怎麼都沒想到她爸居然跑去封翼集團丟人。
她氣的不輕,吸了一口氣,“我馬上來。”
換了衣服出門,就看見宋明寒端着一份早餐,正準備敲門。
宋明寒對着她一笑,陽光帥氣。
“小周送來了生煎包,剛出鍋的,很香,也給你帶了一份。”
葉緋然接過來,“謝謝,我有點事情要去解決,晚點回來。”
她打車去了封翼集團。
封羣出事那段時間,她就代理封羣坐鎮封翼集團。
成爲封家的內當家。
封家也對外宣佈,她就是封羣的合法妻子。
如今來封翼集團,就像是回家以上。
上上下下見到她都鞠躬問好,“葉總好。”
她心裏裝着事,板着臉,直接進了電梯。
員工們小聲議論,“葉總好高冷,原來我們封總是喜歡高冷的!”
“別做夢了,有本事你去封總面前裝高冷試試看。”
“我不敢。”
前臺接待的小姑娘們,一個個都膽小的搖頭。
葉緋然直接去了封羣的辦公室樓層。
電梯門一打開,就看見穿着職業裝,因爲的豐滿,敞開的衣襟處清楚的看見南白北兩個半球。
的確是很性感。
但是作爲女人,看着就是一團活肉而已。
葉緋然最不喜歡和衣着暴露的人打交道,“封翼集團需要靠賣肉來拉項目了嗎?”
雪妮滿臉笑容僵在臉上。
但是現在葉緋然是絕對得罪不得的。
她賠笑道:“我這就去換衣服。”
葉緋然沒吱聲,快步走向封羣的辦公室。
在門口,就聽見裏面她爸在說話。
“封總,我身爲然然的親爸,老爺子過世,我怎麼可以不去,雖然我們然然和你結婚多年,沒有給你生個一男半女,但是好歹也是伺候了您八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讓我去吧。”
“然然照顧我八年,與旁人何干?”
封羣身居高位,從來不需要考慮別人的心情,別人面子。
至於眼前這位這麼多年都對然然不聞不問的父親,他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葉原僵了一下,隨即賠笑道:“我不是旁人,我是她爸爸,我知道她沒有給封您生下一男半女您可能不開心,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小女兒今年剛好十八,還是沒開包的花骨朵,她身體好,聰明能幹,比葉緋然長得好,肯定能給您生兒子。”
葉緋然聽見這話,足足愣了好幾秒都反應不過來。
她爸是不是有病?
這樣愚蠢,他那千萬家產,怎麼賺來的。
封羣要漂亮的什麼天仙找不到,那些排隊送女人到封羣牀上的,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
葉曉比起那些人,差了不知道多少個十萬八千里。
封羣能看上葉曉?
還是她爸認爲封羣就是好色,是女人都能滾牀單?
屋裏,封羣許久沒說話。
只怕是氣得想要殺人了。
這個時候,她爸還不知死活的繼續道:“然然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壞,做事情一根筋,和她媽媽一樣不知道變通,你說當年我在外面有人了,她非要和我離婚,她要是能忍,我在外面生了兒子抱回來,給她養着,她現在不知道有多享福,用得着得了癌症,沒錢治病嗎?”
葉緋然把門推開,憤怒的看着葉原。
什麼教養什麼尊重長輩,統統都見鬼去吧。
她咬牙切齒對葉原道:“葉先生,我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你的行爲簡直就是令人髮指,你剛剛這番話簡直就是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