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然發現毒蛇已經沒法溝通了,索性不搭理他,別開臉,走到陽臺邊坐下,看着外面漸漸露白的天色。
“天亮了,我要出去。”
她不能再被關在這裏,否則,她沒有任何餓狼線索,況且是找到封羣。
“我不會讓你出去和封羣見面的,現在你和封羣的身體,都在我的掌控中,封羣如果想要拿回自己的身體,就必須來找楊柳,他也肯定想要見你,也會來找你,所以,我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毒蛇說完,就站起來,當着她的面解開釦子。
強壯的胸膛肌肉就這麼顯露出來,線條流暢健美,性感的一塌糊塗。
“你幹什麼?”葉緋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他把衣服脫下來,丟在一旁,露出精瘦完美的身材。
“楊柳在你面前脫衣服,我也要。”
毒蛇理所當然的回答。
葉緋然:“……”
他說完這一句,感覺還不夠。
“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和你住一個房間,我還要讓全天下人知道,你已經被我睡了,天天被我睡,我看封羣能沉得住氣多久。”
言畢,他就大搖大擺像是回到自己房間一樣,進了浴室。
葉緋然沒搭理他這個瘋子,只是坐在窗戶邊,看着外面漸漸升起的太陽。
心裏想着,昨晚出現的封羣。
他來幹什麼?
他去了哪兒?
當時她也有些不理智,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絕對不會那樣反抗。
她完全可以以柔克剛,就算殺不了他,也能弄清楚,他現在用的誰的身體。
她盯着那顆釦子看,想着楊柳穿着的衣服,的確沒有匹配這個袖口的袖釦。
羊絨衫底下到底還有沒有衣服?
她走到門邊,仔細的檢查,什麼都沒找到。
地面甚至一根頭髮都沒有。
她站起來,轉頭便撞上了一堵肉牆。
鼻子疼的要命,她後退一步,纔看清,是毒蛇洗澡出來了。
他光着膀子,秀肌肉,“門外有人守着,你走不了。”
他以爲葉緋然是要走。
葉緋然沒搭理她,把釦子放好,去洗了一個手出來,看見毒蛇就這麼大喇喇的躺在她牀上了!
毒蛇對上她不悅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
“我說過了,我要和你睡。”
他對着她招了招手,“過來,陪我睡。”
葉緋然沒搭理他,跑到陽臺邊上坐下,等着氣溫回升。
毒蛇一晚上都在忙,如今也很疲憊,只要和她在一個空間,他就滿足了。
“你願意坐那裏就坐着吧。”
說完,他閉眼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太累還是怎麼的,他睡得很沉。
葉緋然走出陽臺,他都沒有任何動靜。
陽臺是露天陽臺,從三樓下去,外面是長滿雜草的街道,地面是水泥地板。
這樣跳下去,不死也殘。
所以,她就抓住了牆上的爬山虎藤蔓。
一根藤蔓或許承受不了她身體的重量,但是很多根,根系扎牆很深,就能承受她的重量了。
她就這麼順着藤蔓落地,拍了拍手,上了她之前開的那輛車。
她要去打獵,她餓了。
有水源,就會吸引來很多動物。
她下車,藏在草叢裏。
剛剛站穩,突然感覺身後有人靠近。
擡手銀針便刺了上去。
手腕被人一把抓住,一個長得猥瑣的爆炸頭男人,對着她邪魅一笑。
“小羊羔,是我。”
“你是誰?”葉緋然眨了眨眼睛,怎麼看都不認識這人。
爆炸頭甩了一頭看起來幾年沒洗的頭髮,兩眼發光道:“我是蠍子,你給我取名波斯貓。”
葉緋然後退一步,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
蠍子察覺到她嫌棄和懷疑的眼神,無奈道:“你以爲我想用這個身體?我沒得選擇。你要是敢嫌棄我,我就滿大街宣傳,說你身體住着封總,你猜,有沒有人相信?”
葉緋然無語,“既然你不是用自己的身體,爲什麼不隱藏身份,要告訴我?”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他的祕密。
“我不和你說,你肯定用針刺我。”蠍子用現在這個身體,擺出優雅帥氣的姿勢,看的別說多彆扭了。
果然,這個看顏值和身材的年代,同樣的動作,換了一個人做,就那麼的猥瑣。
“有話就說。”葉緋然盯着遠處,觀察着附近的動靜,等着動物上鉤。
“昨晚停電,你知道誰幹的嗎?”蠍子總算切入正題。
“不知道。”她一直被關着,知道個屁。
對餓狼,和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當時贏就在附近,和那人打起來了,留下一片衣服布料。”
蠍子嘖嘖兩聲,“贏很小氣,都不給我看一眼,我可是用我的信息和他交換的。”
葉緋然皺眉,“這麼說,贏早就知道有人要去對暖氣和電源動手,提前守在那裏,就等人上鉤,結果人家上鉤了,不但破壞了電源,還把贏打得落花流水跑了?”
蠍子點頭,“理論上,是這樣。”
“你怎麼不確定是贏自導自演?或者,他什麼證據都沒有,那一片布料,也是他憑空捏造出來的,讓他看起來輸得沒那麼慘。”
葉緋然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在想。
如果贏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那個人身手一定要比贏好,並且早就計劃好了撤退的路線。
否則,哪有那麼輕易逃開。
她又想起了之前的封羣。
封羣是在停電後很久纔來的,如果這樣推算,是不是他幹得?
當然,這些都是她個人分析。
蠍子道:“我的身份保密,你別給我說出去了……毒蛇來了,我閃了。”
葉緋然還沒等來獵物,便聽見了一陣汽車的聲音,轉頭一看。
毒蛇帶着一幫人,從車上下來,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
“外面這麼危險,你跑什麼?”
“我有出入自由的權利吧?”葉緋然甩開他的手,“我不需要依靠任何個人,我也能活的很好。”
毒蛇再一次拉住她的手,“我想要你依靠我。”
葉緋然本來是要硬槓到底的,聽了這句話,愣了一下。
“我們不是敵人,我們是朋友,再不濟,我們還睡過同一張牀,坦誠相見過,還差點成爲了夫妻,你別對我這麼冷漠,我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