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然還沒來得及說話,楊柳推門進來了,伸了一個腦袋進來。
“滾。”
毒蛇低吼。
楊柳嚇得一縮,還是沒滾,膽怯道:“我是來告訴你們,他們組織了一個舞會,在一樓舉辦,所有人都出席,我們分到準備食物,美人他們準備酒,一樓準備會場和烹飪美食,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半天,再不出去打獵,就來不及了。”
葉緋然站起來道:“那就走。”
她出門,帶着楊柳就下樓了。
下樓回眸看了一眼,毒蛇沒有跟來。
她打開車門,上車對楊柳道:“我懷疑毒蛇是餓狼。”
“老大,你好厲害,一眼就看出他有問題,我早就懷疑他有問題,我又不敢和你說,你每天和他那麼親密,我怕你打我。”
楊柳委屈的說。
葉緋然道:“我昨晚咬破了餓狼的嘴,結果毒蛇的嘴破了,我從餓狼手裏逃脫,得到的線索是餓狼是液體的,毒蛇的毒液不就是液體的嗎?還有之前毒蛇告訴我,說有人說餓狼是香的,很多劇毒都有香味。”
楊柳對着葉緋然豎起大拇指,“老大,我是你百年老粉,你分析的太到位了,那我們今晚舞會,就弄死毒蛇。”
“怎麼弄死他?”
葉緋然覺得這是個問題。
“我知道一樓有個地下室,是酒店用來儲存食物的,你用美色把他勾引來,在地下室和他親密,我躲在暗處,出其不意,我們聯手,可以輕鬆拿下。”
楊柳有勇有謀。
葉緋然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瞄他。
“你怎麼知道一樓有地下室?”楊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腦子了?
“一樓的人告訴我的呀!”楊柳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什麼時候和一樓的人關係好了?”
“王耀慶他們在一樓,我們幾個關係好,相互通氣的,你們這些高智商玩家,哪裏懂得我們這些普通玩家,爲了存活率更久,我們都是抱團取暖的。”
楊柳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
“先不管你,先說毒蛇,我得到消息,贏和餓狼交手,從餓狼身上撕下來一塊黑色得布料,毒蛇就是一直穿着黑色的衣服。”
楊柳點頭,“就是他。”
“但是還有一點對不上。”
她手裏的那顆釦子,和毒蛇身上的衣服是不匹配的。
當然,也不排除她以前沒仔細看。
“什麼對不上?”楊柳絕的葉緋然就是想太多了。
“以後和你說。”葉緋然決定今晚靜觀其變。
他們開車去了之前那個有水的地方,這一次太巧了,一來就看見好幾頭鹿在低頭喝水。
倆人對視一眼,偷偷的下車,分頭行動。
貓着腰沿着水池邊緣摸過去。
鹿警惕性很強,感覺人來了,立馬要跑。
楊柳從另外一頭殺出來,拿着一個手臂那麼粗的棍子,對着慌亂逃跑的鹿腿一棍子下去。
一頭鹿倒地不起,葉緋然衝上去,在鹿要爬起來那一瞬間,把銀針扎進了它的太陽穴。
鹿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見上帝去了。
倆人將鹿擡上車,又守株待兔,抓了好幾只其他小動物。
這纔打道回府。
回去天色漸黑,氣溫已經開始下降,倆人凍得臉色都有些白。
他們搬出來成箱的酒。
楊柳吹了一聲口哨:“你們好厲害,在什麼地方弄到這麼多酒的?”
美人道:“找到一個酒吧,酒好像已經過期了。”
贏道:“什麼過期不過期的,人家存放幾千年的酒都還能喝,走,進去,外面冷死了。”
葉緋然他們去叫了幾個出來幫忙搬肉。
進門,屋裏的暖氣很高,地面架起了火堆,烤肉的架子都準備好了。
葉緋然進門,就被人圍起來,那些人嗷嗷叫,像是原始人一樣,和她想象中的舞會完全是兩碼事。
一個爆炸頭擠進來,把她拉到角落。
“小羊羔,對我準備的舞會現場效果怎樣?”
葉緋然用四個字評價,“羣魔亂舞。”
蠍子呵呵一笑,“你呀,就是平時享受了太高雅的東西,我跟你說,舞會就是要玩盡興,不要想着什麼儀態形象,怎麼瘋怎麼來,怎麼痛快怎麼來,懂嗎?”
葉緋然點了點頭,“你上次說……”
她剛要問,系統的聲音在她腦海裏響起。
恭喜羊羔玩家,完成鹿這種大型獵物任務,獎勵餓狼線索,餓狼二十歲以上。
葉緋然在腦海裏問:“系統,我花一百萬能讓你及時報告信息嗎?不要在我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冒出來。”
“不能,我第一時間爲餓狼服務,其實才是你。”
“滾。”
系統答應一聲:“立馬就滾,保證您讓我快速消失的一百萬花的值得。”
蠍子聚精會神的聽着她說話,結果說到一半,不說了。
“喂!你過分了,和我說話,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葉緋然回神,“沒事了。”
“啊!”蠍子一臉懵逼,“女人心海底針,一會兒一個樣,真難琢磨。”
葉緋然自己走到一邊,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一堆人圍着火堆繞圈,火堆上烤着肉,像是原始部落一樣發出對食物興奮叫聲。
她腦子裏全是系統剛剛說的話。
餓狼二十歲以上,毒蛇才十九歲。
也就是說,她之前對毒蛇所有的猜測都推翻了。
餓狼不是毒蛇!
封羣也不是封羣!
想要殺餓狼贏遊戲,在封羣面前揚眉吐氣,讓他遵守約定再不干涉她的事情,難。
想要直接弄死封羣,現在封羣的影子都沒見到。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着急,遊戲纔剛開始,她可以等,只要保證自己能活到最後,才能贏遊戲。
既然毒蛇排除了是餓狼。
那麼今晚就測試一下楊柳到底是不是封羣。
怎麼測試呢!
封羣常年在場上打交道,是很能喝的。
美人他們搬來的幾箱酒,只怕是分不到了,不過他們一開始來,在路上發現了一些酒,還在車裏。
於是,她就出門去搬酒。
天已經漆黑了,氣溫驟降,這個時候應該有零下十幾度。
她穿這點衣服根本不抗凍,打開後備箱,找到酒,隨便抓了幾瓶,往懷裏一放,就跑回去了。
回到屋裏,凍得打了一個寒顫。
“去哪兒了?”毒蛇站在門口,盯着她鼓鼓的衣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