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甜滋滋的。
他覺得就爲了此舉,要他幹什麼,他都願意。
他就這麼癡癡得把葉緋然看着,像一個癡漢。
封羣自然注意到他的眼神,將他的一切反應盡收眼底,但是沒有什麼表示。
大火煮了半個小時,轉小火,煮了二十分鐘。
葉緋然將洗乾淨的香菜丟進去,在鍋裏一燙,就開喫。
四個人,吃了兩條大魚。
現在不是一日三餐都有喫的,能喫上一頓,自然是多喫。
並且晚上氣溫很低,只有喫高熱量的食物,晚上寒夜纔沒那麼難熬。
因此,平時喫的不是很多的葉緋然,也喫得不少。
當然,相對另外三個,她就算喫的很少了。
三人把那麼大一鍋魚,全部喫光。
這要放在平時,他們幾人加起來,能喫半條魚就不得了了。
最後還剩下一些湯,自然被系統給連鍋端走了。
葉緋然看了一下天色。
忙活半天,原本是早餐,結果喫完已經上午十點半了,就當做午餐吃了。
葉緋然喫飽了,就站起來,擡頭看着天。
今天太陽很好,萬里無雲。
“旁邊有個古遺蹟,聽說裏面的野菜很好,我們晚上回去烤鱷魚,可以用野菜包着鱷魚肉喫。”
封羣道:“我陪你去。”
毒蛇自然不能落後,“我也去。”
於是,三人就往古遺蹟走去。
因爲不願,車油不多了,他們又找不到汽油,能省則省。
十幾分鍾,走到古遺蹟門口。
門已經破敗,門檻很高,到了她膝蓋的位置。
而門檻中間像是經常有人踏過,原本的油漆掉了,木頭被腐蝕掉渣,看起來一片荒涼。
葉緋然回頭看了毒蛇和封羣一眼。
“誰先進?”
毒蛇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女士優先。”
她回頭看封羣,他也對她微笑。
葉緋然點頭,推開門,一腳踏進去。
裏面不是現代常見的那種蘇州三進三出現代簡易風格的古風。
而是標準的古代中原地區的建築。
房梁有七米多高,房梁下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紋。
門內是一個天井,天井裏面有假山和魚池。
地板石板很光滑平整,偶爾能看見有鋒利爪子留下的痕跡。
她跨出一步,身後的門咔嚓一聲關上了。
她站在原地沒動,聽見外面毒蛇道:“門怎麼自動關上了?”
然後是拍門的聲音。
“小羊羔,你聽得見嗎?把門打開。”
葉緋然就站在門口,她看的很清楚,門裏面的門栓已經壞了,壓根就沒法從裏面反鎖。
門外毒蛇還在拍門,“小羊羔,你聽得見嗎?”
葉緋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一到凌厲得視線落在她身上,讓她如芒刺背。
她猛地回頭,便瞧見一頭老虎站在假山上面,健壯的四肢一躍,對她撲來。
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腰避開。
的確是避開了老虎的前爪和鋒利的牙齒,但是它的後腳落在她腹部上,借力跳躍過去,把她給踩倒在地。
她顧不得疼痛,一個翻身爬起來,看見老虎越過去,避免撞擊在門上,鋒利的爪子,在門板上抓出幾道痕跡,發出刺耳的聲音。
門外的毒蛇還在說話。
“我們從這邊爬進去,好高,有十來米,沒有攀爬繩。”
也就是毒蛇說話的那一剎那,老虎受到刺激,再一次躍起,張開血盆大口,對着她迎面撲來。
她閃電般擲出一根銀針,刺中了老虎一隻眼睛。
老虎痛苦的哀嚎,瞎了一隻眼睛,失了準頭,撲倒在浴池裏面。
早已沒了魚的浴池,此刻只剩下下雨後留下的滿滿一魚池水。
地板長滿了青苔,老虎一頭栽進去,哪怕鋒利的爪子,也抓不住絲滑的青苔,怎麼也爬不起來,只能不住的嚎叫。
葉緋然撲上去,騎坐在老虎背上,一把將它的腦袋給摁水裏。
按照老虎的力量,她的體重和力量不足以按住老虎,反而百分百被反殺。
但是地板太滑了,老虎站不穩,沒地方着力。
它只能滾動身體,瘋狂的翻滾嚎叫。
葉緋然雙手死死的掐住它的後脖子,修長的腿夾住它的腹部,無論它怎麼翻滾,都沒辦法將她給摔下去。
幾分鐘後,老虎硬是被她給在水裏給淹死了!
她爬起來,踩着老虎的屍體,上了岸邊。
渾身溼透了,長髮溼噠噠的黏在臉上。
身上的衣服溼透,很重,行動不便。
她乾脆把外衣長褲都脫了,只穿着內衣褲,帶着銀針,緩緩往裏面走。
推開第一扇門,趁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荒廢的小院子。
小院子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裝飾品。
三頭老虎站在屋檐下,瞪着嗜血的眼睛,把她當獵物一般鎖住。
她剛剛在外面殺了一頭老虎,已經忘記了什麼是害怕了。
她淡定的往左邊走,老虎們的眼珠子就跟着左邊轉動。
她往右邊走,老虎們的眼珠子,就往右邊轉。
她跳一下,老虎的眼珠子就上下移動,腦袋也跟着擺動。
偶爾一個還動了一下爪子,想要撲上來。
這一幕,有點像是逗貓。
而她是在用自己逗腦虎。
她知道觀衆席都能看見她現在的處境,她鎮定道:“小玉,你看我現在的行爲是不是可以夠吹一輩子了?”
小玉正在觀衆席,目不轉睛的看着,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夠,你太牛叉了。”
小玉身旁坐着的也不是季涼川。
季涼川工作太忙,沒時間天天陪着她來看現場。
她身邊坐着封霓虹。
封霓虹抱着一大罐爆米花,激動的喊道:“然姐,我是你十年老粉。”
然後還轉頭對她旁邊的獄警男友道:“看見沒,你以後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讓然姐去教訓你,她武能馬上安天下,文能筆下定乾坤。”
小獄警對葉緋然那也是佩服的一塌糊塗,一個勁的點頭。
葉緋然此刻渾然不知,她被封霓虹拿去威脅她男友了。
她還在想着,要怎麼對付這三頭老虎。
她覺得無論是打仗還是吵架,氣勢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