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靠在門板上,本想狠狠的諷刺走。
又想到季涼川和他簽約的事情,把心裏的不快忍下來了。
在心裏默默的流淚,她這是英雄也爲三鬥米折腰!
“然然不在家,你們封總要喫飯,去飯店打包好了。”
北烈道:“葉小姐不在家,我們就在這裏等。”
“好,你們慢慢等。”姚玉把門一關,絕對不會邀請這幫人進門坐坐的。
季涼川想媳婦兒了,就追來,在門外,看見北烈一羣人站着。
北烈看見季涼川,還是友好的打了招呼。
季涼川雖然和家裏斷絕關係了,人家也是季家大少爺。
身份雖然沒辦法和封羣比,但是和他北烈比起來,還沒有讓北烈不搭理的地步。
季涼川也函頷首打招呼,“北先生,你怎麼在這裏?”
北烈道:“等葉小姐。”
“葉小姐不在家?”季涼川覺得自己空跑一趟了,葉小姐不在家,他媳婦兒也肯定不在家。
於是,他拿出手機給姚玉打電話,“小玉,我在咱閨蜜門口,你在什麼地方?”
姚玉拿着手機往門口走,打開門,就看見季涼川西裝筆挺,拎着拜年禮盒,好像是深海魚油燕窩人蔘什麼的補品。
“是我閨蜜。”她強調。
季涼川靠過來,“是你閨蜜。我來給葉醫生拜年的,她給我看過幾次病,都沒收錢。”
反正,絕對不是怕葉緋然把他媳婦兒拐去國外了,追來的。
小玉讓他進門。
季涼川對着北烈道:“北烈先生,你慢慢等。”
然後把門一關,輕車熟路的進門,把禮盒放在茶几上。
“小玉,葉醫生不在家呀?”
小玉在廚房做滷肉。
一個超級大蒸鍋,滷牛腱子,雞爪,鴨肫。
剛好好了,她給季涼川夾了一個鴨肫,“嚐嚐看,好不好喫。”
“你餵我。”季涼川張開嘴。
姚玉喂他喫,那味道,好極了。
“太好吃了,小玉,你廚藝越來越好了。”
姚玉道:“這個然然滷的,過年喫的,你小聲點,別被外面那些人聽見了。”
季涼川立馬壓低了聲音,“怕什麼?他們又不是強盜,還能打家劫舍?”
姚玉道:“那幫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終於明白然然叫我留在家裏守着鍋的意思了,就是知道有人來偷喫的。”
季涼川也是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偷過?”
“以前沒有,以後就難說了。”
姚玉反正是防備着。
滷肉的香味飄到門外。
北烈的手下都聞到了,不停的咽口水。
“好香,隊長,我覺得我們可以進去,要一點喫的。”
北烈道:“葉小姐不在家,不是她做的,要來有什麼用?”
他們老闆的舌頭,就像是一臺精密的儀器。
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是不是也小姐準備的食物。
小玉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鐘了,差不多可以準備晚餐了。
就走到院子,拿出手機,故意很大聲打電話。
“然然,你幾點回來。”
“馬上回來,我已經在路上了。”
葉緋然那邊騎電動車,風大,呼呼呼的響聲。
她就是要傳遞信息給門外那幫人,然然回來,也沒飯喫,全都是她做的。
封羣那個王八蛋,讓他拽。
餓不死他。
姚玉回到廚房,拿出冰箱裏提前煮好的豬蹄,做了紅燒豬蹄。
喫飯當然少不了然然愛的酸菜魚。
還有幹鍋雞。
烏賊蘿蔔豆腐湯。
滷牛肉和鴨胗切片,雞爪撈起來。
就聽見門外然然的聲音。
“北烈先生,你怎麼來了?”
北烈道:“我們來拿封總的晚餐。”
姚玉偷着樂,明明是來拿午餐的,變成晚餐了。
太爽快了。
她跑到門口,在葉緋然沒說話之前道:“然然,你回來了,飯好了。”
葉緋然笑了一下,“我媽媽馬上就回來。”
“嗯。”姚玉把門打開,讓葉緋然把電動車騎進來。
然後就要關門。
北烈道:“葉小姐,封總的晚餐。”
姚玉聽他們的口吻,完全是要飯的,一副別人欠他們的。
她皮笑肉不笑,“北烈先生,封總的飯餐找我們幹嘛?我們又不是開飯店的,就算是開飯店,也有個價碼吧?”
北烈做人一板一眼,沒有趙祕和武非淮那麼圓滑。
被姚玉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姚玉笑了笑,看見葉媽媽回來了,開心得把葉媽媽叫進門。
院子大鐵門一關,徹底的清靜了。
北烈等了半天,沒等到封羣的食物。
現在這架勢,好像是永遠等不到了。
於是,給趙祕打電話求助。
“趙祕,今晚葉小姐沒做飯。”
趙祕也餓着肚子,大老闆不喫飯,他們誰敢下班喫飯。”
中午飯都沒喫,下午就喝了兩杯咖啡,還吃了他體貼老婆給他做的牛肉乾。
否則,真挺不住呀!
爲了能喫上晚餐,爲了能不陪着餓肚子的大老闆加班通宵,他決定給北烈這個愣頭青年出個主意。
“你可以從她身邊的人下手,一點小恩小費,就搞定了。”
北烈道:“姚小姐不喜歡我。”
他是愣頭青年,但是他不傻,姚玉對他的態度,雖然沒有明着拿槍打他。
但是每時每刻,都在傳遞一種,我要拿槍打死你的感覺。
“姚小姐也在?季涼川在不在?”聰明的趙祕抓住了一束光。
“剛來。”
“你和季涼川說,以後餓狼殺的舞臺裝修全部包給他。”
北烈別的做不了主,他身爲餓狼殺的總負責人,這一點,還是能做主的。
於是,給季涼川發了一個信息。
“餓狼殺以後所有的裝修,都包給你,隨時都能簽約。”
季涼川是生意人,有錢不賺那是傻子。
這不,去了廚房,從鍋里弄出來一大塊滷牛肉,鴨肫,雞爪。
隨便用了一個一次性打包盒裝,藏在衣服裏面。
看着那三個女人在討論今晚喝什麼飲料的時候,開溜出去,從院牆丟出去。
北烈準確的接住,看見滿滿的一盒子肉,帶着回去交差了。
他覺得他家老闆省着喫,能喫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