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樓上,對着樓下喊道:“你們敲然然家裏門幹嘛?她不在家。”
雪妮問:“葉小姐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大過年的,有可能去她爸爸那裏了,也有可能去她奶奶家裏,還有可能出國旅遊去了。”
說完,她就把窗戶拉上,小聲道:“你聽見了。”
葉緋然認出了是雪妮的聲音,她對雪妮實在是沒好感。
要北烈來了,她還可能讓他來一趟這裏。
畢竟北烈和季涼川有生意來往。
人情世故還是要做到。
就算是維護客戶,也有好處。
至於這個雪妮,利用價值都沒有。
“桂花嬸,謝謝你,那些雪妮不是好人,你別搭理她。”
桂花嬸答應了一聲。
在桂花嬸這種沒文化的人眼中,然然這個第一學府的學生,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她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不,看見雪妮穿着抹胸包臀連衣裙。
南半球和北半球都在外面,走路一顛一顛的,完全是賣肉的行爲。
裙子那麼短,一彎腰,就能看見腚。
這就是傳說中的勾男人魂魄的狐狸精。
她去廁所接了一盆水,打開窗戶潑了下去。
小衚衕,房子挨着房子,桂花嬸打開窗戶,正對面,就是葉緋然家門口。
一盆水,全部潑到門口的幾人身上。
雪妮渾身溼透,跳着腳喊道:“那個要死的部長眼睛!”
大媽把窗戶拉上,躲在後面偷笑。
雪妮被淋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變成半透的。
最關鍵的是大冬天,實在是冷。
只能撤回去。
葉緋然他們晚餐非常豐盛。
姚玉準備了拿手的菠蘿飯,炸蘑菇。
葉緋然準備了螺絲椒炒臘肉。
這個臘肉是她同學寄給她喫的。
炒山芋,油燜蝦,清蒸魚……
等超級多的菜。
姚玉喫的很開心,只要想着,他們大魚大肉,某個渣渣還在餓肚子,就開心。
葉緋然最近也很少想封羣。
她甚至做夢都很少夢到封羣。
以前十八九歲的時候,她夢見封羣,封羣的樣子很清楚。
再後來,夢見封羣,他變得模糊。
現在,只剩下燈光下面的一個少年背影。
她已經太久太久沒見到封羣了。
好幾次都是驚慌一撇,還沒看清人,就低下頭,要不就是被人擠開。
她現在給封羣送飯,也沒那麼積極了。
都說愛不會消失,會轉移。
她覺得她的愛沒有轉移,當然,也沒有消失。
可能是太忙了,要準備出國,要存錢,還要想着畢業論文等等很多事情。
大年三十早上,葉媽媽起得最早,手工做了湯圓。
葉緋然他們還沒起牀,就被葉媽媽的電話給叫醒了。
大家爲了喫湯圓,很快下來了。
“什麼湯圓?”葉緋然留着口水,跑進廚房。
葉媽媽把米酒放在水裏面,一人盛了八個湯圓。
“兩個芝麻,兩個肉的,兩個花生,兩個南瓜。”
姚玉聽得流口水,“哇,太好了。”
幾人正在喫湯圓,敲門聲響了。
季涼川去開的門,看見門外站着的是雪妮。
“你們安保什麼情況?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敲我家的門?上一次來我家頭痛西的人,都還沒抓住,又來了人,出事了你們負責?”
保安一個勁的道歉,並且保證,馬上來把人帶走。
這不,雪妮在花園大門口,準備第二次按門鈴的時候。
幾個保安開着電瓶車來了。
“雪妮小姐,這裏是小區內,私人住宅,不可以打擾,請你跟我們離開。”
如果不是雪妮帶着封翼集團的工作牌,根本進不來。
雪妮道:“我找這裏面的人有急事。”
“很抱歉,雪妮小姐,請你不要爲難我們的工作。”
保安態度堅決。
雪妮沒辦法,只能離開。
給趙祕打了一個電話,“我進不去,人家看見我就關門。”
趙祕那邊嘆氣,只能對北烈道:“你把上次去偷他們東西的人,還有那個私生子的資料全都送過去,換來一點喫的,什麼都能。”
“好。”北烈帶着人去了。
大過年的,家裏什麼都弄得好好的,除了喫,還是喫。
葉緋然他們吃了湯圓,就開始忙活午餐,包水餃。
發麪後,開始擀麪。
葉媽媽擀麪,葉緋然和小玉包水餃。
季涼川在樓上睡覺,因爲今晚他們要去大幹一場,主要戰鬥力必須休息好。
水餃包好了,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案板上。
葉緋然數了一下,一共七十個,她們三個女生一人十五個。
季涼川二十五個,怎麼都夠吃了。
才包好水餃,敲門聲響了。
葉緋然去開門,從門口的對話框看見是北烈,整個人都不爽了。
她剛要關門,北烈的聲音傳來,“我找季涼川。”
人家是大客戶,找季涼川,總不能攔着人家。
於是,小玉就去把季涼川叫來,光明正大的把北烈請進來,坐在客廳。
倒要看看北烈還能玩什麼花樣。
北烈指着身後一個穿着普通的男人道:“這個男人,就是上次來你家裏偷東西的那個小偷。”
季涼川危險的眯起眼睛,看向那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
“你把偷走的東西還給我。”
雖然他們什麼也沒丟,但是,他不相信小偷空手走了。
一定是偷了什麼?只是不是很重要,他們記不住。
小偷苦着一張臉,“老闆,我不是故意要偷走你枕頭上的頭髮的,我也是被人用錢僱傭的。”
“這裏是高檔小區,你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問題很重要。
男人道:“我是這個小區翻新外牆的工人,我老婆病了,尿毒症,他們說,能幫我找到腎源,我就答應了。”
“你偷我頭髮幹什麼?”季涼川其實已經猜到了,但是還是要問一下。
“我不知道,給錢的人沒說,老闆求你別把我送警察局,我錯了,我給你磕頭。”
言畢,立馬就跪下,砰砰砰的給季涼川磕頭。
這要是被外人看見,拍下來。
肯定會說,某某富二代,逼着小老百姓給他磕頭。
還有人說農民工要工資,什麼標題都能寫出來。
季涼川看他知道的也不多,對北烈道:“你們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北烈打了一個手勢,叫人把人給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