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廷悅轉身就跑。
夜景淵:“……”
楚雲歌看着一閃而過的倩影,剛纔那路見不平一聲吼,感覺就是錯覺。
夜景淵目光又回到楚雲歌的臉上,嘴角含着一絲玩味的笑容,透着點壞壞的味道。
“歌兒,我們繼續!”
楚雲歌氣的不輕,“什麼繼續?我餓了。”
繼續你個大頭鬼!
夜景淵這纔想起來,現在都晚上八點了。
他發了一條消息出去,把手機收起來,坐在她身邊。
“馬上就送喫的上來。”
“哦!”楚雲歌回想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所以,她今天跟蹤陸航,打草驚蛇了。
陸航知道她跟蹤他,纔會中途掉頭去了公司。
孟芸殺她,是爲了給楚雲霞心臟!
但陸航要殺掉她的理由是什麼?
“你不是說要在家裏休息嗎?怎麼出來了,還出了車禍?”夜景淵語氣有些冷,只要不看着她,就得出事。
楚雲歌已經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她眯眼看着夜景淵,見他俊顏上擔憂的眼神,她心有些跳的厲害!
“砰砰…”每一下都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楚運良出事之後,我想看看陸航想做什麼?我總覺得我媽媽當年的死,沒那麼簡單,我就想監視陸航,可是跟到他公司大樓下,一輛車子突然朝着我的車撞過來,你知道那車對我的意義嗎?那是我大師兄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楚雲歌氣的咬牙切齒,不知道還能不能修好?
夜景淵語氣帶着妒火,“明天我送你十輛。”
“額…”楚雲歌看着壕無人性的他,“那不一樣。”
夜景淵想到小三說的大師伯,臉色更黑了,怎麼走了一個三師伯,又來了一個大師伯?
他生氣的瞪着她,“我是你男朋友,我賣給你的不是更有意義嗎?”
楚雲歌無語的看着他,她什麼時候承認過來。
“餓!”楚雲歌衝着他吼了一句。
夜景淵看着她生氣,愉悅的勾脣,“這脾氣越來越像我了。”
楚雲歌一愣,“誰像你了?”
“我老婆!”夜景淵笑得囂張又不要臉。
楚雲歌乾脆閉上眼睛裝睡。
醫院一樓,顏廷悅急急的跑出電梯,臉上還帶着懼意,她拍了拍胸脯,剛纔被夜景淵的眼神給嚇到了。
“悅悅,你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又把顏廷悅嚇了一跳。
“哎呀,我滴媽!”
顏廷悅瞪着陸青嶼,吼道:“這麼大聲幹什麼?我耳朵又沒聾。”
陸青嶼驚疑的看着她,“悅悅,我說的聲音不大,是你心裏有鬼吧。”
“你心裏纔有鬼呢?”顏廷悅火冒三丈。
陸青嶼被她罵的一愣,隨即鵪鶉一樣低着頭:“對不起!悅悅。”
顏廷悅疑惑道:“你又對不起什麼呀?對了,你昨天怎麼沒有約我鬥地主呀!害得我少了一頓飯錢。”
“啊…”陸青嶼喫驚的看着她,他每天520,她就當喫飯用的?!
這大傻叉,真不明白那代表什麼意思嗎?
“悅悅,晚上找你。”總有一天,悅悅一定會明白他的一片真心。
“哦!那好。”顏廷悅這才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餐盒,“你這是要送喫的去給夜景淵嗎?我家歌兒的有沒有?”
顏廷悅搖頭:“沒有,今天太忙,來不及喫。”
陸青嶼神色有些失落:“悅悅,那你怎麼不問問我吃了沒有?”
顏廷悅也就順口問了一句:“你吃了嗎?”
陸青嶼笑着搖頭:“悅悅,沒有,一會我們一起喫。”
顏廷悅又搖頭,想到夜景淵喫人的表情,她還是走遠點:“算了,下次吧,我回去陪朋友,你趕緊送上去,別餓着歌兒,她不喜歡肚子餓。”
顏廷悅說完就走。
陸青嶼看着她的背影,很失落。
每個人出生,就自帶一股勇氣,他的勇氣會不會有一天被悅悅給澆滅了。
陸青嶼抿脣一笑,心裏安利自己,沒事,現在只是剛剛開始。
他還有很多機會!
陸青嶼提着食盒去了病房。
夜景淵剛好給楚雲歌倒了一杯水。
“景淵,晚餐送過來了。”
陸青嶼把食盒放在桌上。
“嗯!”夜景淵淡淡頷首。
“楚小姐,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陸青嶼笑看着楚雲歌。
楚雲歌看着他送晚餐過來,感激道:“謝謝陸少!已經好多了。”
夜景淵突然轉身,睨了一眼他,“你可以走了。”
陸青嶼:“……”
隔着空氣都能聞到醋味。
“哦!”陸青嶼就真的走了。
楚雲歌陸青嶼不太開心,就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你不覺得陸少心情不太好嗎?”
夜景淵徹底酸了,他心情也不好,她怎麼就沒看出來?
“喫飯。”
他怒吼一聲,楚雲歌整個人彈了一下,怎麼這麼大火氣?
天大地大,喫飯最大。
楚雲歌也沒有計較,要下牀喫東西。
夜景淵:“躺好!”
楚雲歌睨着他:“躺着我怎麼喫?”
夜景淵打開餐盒,“我餵你!”
楚雲歌:“我有手。”
“我知道。”夜景淵拿着餐盒坐在牀邊,又扶着她坐起來。
然後拿起勺子,餵了一勺米飯給楚雲歌。
楚雲歌看着嘴邊的米飯,很想喫,可她不是巨嬰,她的另一隻手還能動。
“你不餓?”楚雲歌靜靜看着他。
夜景淵:“餓!”
“那你去喫。”楚雲歌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
夜景淵:“你喫一口,我喫一口。”
楚雲歌倏然瞪大美眸,紅脣微微張開。
夜景淵趁機把米飯喂進去。
楚雲歌瞬間食不知味。
努力嚥下口中的米飯,她才說:“夜景淵,你惡不噁心?”
“嗯!以後就叫我景淵,夜哥哥也可以,阿淵也可以。”
楚雲歌:“……”感覺自己重重的一錘打在了棉花上。
最後,一頓飯,喫的跟打仗似的。
夜景淵收拾了餐盒,慕禹送換洗衣服過來,高級VIP病房裏什麼都有。
夜景淵沐浴出來,楚雲歌已經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之間,她感覺身邊的牀陷下去了許多。
楚雲歌想睜開眼睛看看,卻迎來炙熱的吻。
“嗯…”楚雲歌掙扎着,這男人不是一言不合就吻,是全憑心情。
夜景淵緩緩放開她,低聲笑了笑,聲線裏帶着埋怨:“怎麼不等我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