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嗷——!”

    刻意壓低又帶着一絲奶氣的貓叫聲驟然響起,男人腳步一頓,看到了前方攔路的小白貓。

    “哈哈哈,一隻貓也敢攔我?真是膽大啊。行,我就殺了你,你這身皮毛倒是挺好看的,做副手套也不錯。”男人陰鷙地笑着,笑容扭曲,磨刀霍霍的模樣不像人,像餓鬼。

    樹上的菱寶聽到,害怕地捂住嘴巴,在心裏對大王說:“大王,你一定要小心啊。”

    她不想再看到有人受傷了。

    大王說:“你就放心吧喵!”

    話音剛落,大王“嗖”一下竄了出去,空中只剩下一道雪白的影子,而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就多了一道貓爪痕跡。

    頓了片刻,男人才慘叫一聲,摸了一手的血。

    他大叫一聲,撲向大王。

    大王身形靈敏,除非自己想讓他抓住自己,否則男人根本碰不到它一根汗毛。

    相反,它靠着自己蛇形般的走位,將男人耍的團團轉,男人胳膊上腿上胸口上全都多了數道貓爪。

    “站住,看你往哪跑!”

    這時,後面傳來程毅憤怒的聲音。

    大王往後看了一眼,男人趁此機會拔腿就跑,咬牙切齒地想,孃的,一隻小貓竟然那麼厲害!

    正好跑到菱寶待着的那顆大樹下,菱寶情理之中,都沒多想,直接就把石頭砸了下去。

    或者說,她就是“有樣學樣”。

    誰讓你用石頭砸我爹爹,我也要用石頭砸你這個大壞蛋!

    也是神奇,那顆被大王用來讓她遇見小鳥小蛇什麼的就防身的石頭,被她隨手一扔,正正好好砸在和程仲謙同樣的位置!

    並且因爲是從高處砸下去的,威力還增強了不少。

    “咚——”的一聲,男人眼白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大王愣了一下,高興地喊:“菱寶你太厲害了喵!”

    姍姍來遲的程毅看到昏迷的男人驚了一下,看到旁邊的大王又驚了一下:“大王,你不是和菱寶在一起嗎?菱寶呢?!”

    “二哥哥,我在這裏呀。”菱寶呼喚道。

    程毅掃了一圈:“哪呢?”

    “這裏呀,二哥哥!”菱寶着急,她覺得自己很明顯的,二哥哥怎麼就看不到她呢?

    程毅還是沒看見,這小姑娘藏哪了?咋感覺四面八方都是她的聲音啊。

    大王翻了個白眼,戳戳他的腿,指了指上面:“喵喵喵!”

    不就在那嗎,眼睛幹什麼使的!

    程毅震驚:“菱寶,你怎麼爬上去的?”

    菱寶說:“大王幫我上來的。可是我不敢下去了。”有點太高了。

    程毅估摸了一下距離,說道:“你跳下來,我接着你。”

    菱寶探着腦袋看了看,小心地縮了縮腳丫子:“二哥哥,我不敢。”

    程毅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和臂膀:“有什麼不敢的,我一定會牢牢接住你的。”

    菱寶擔心地說:“我怕把二哥哥壓扁。”她最近長胖了好多呢,臉上都有肉肉了,很沉的!

    “你那小身板能壓扁嗎?”程毅不屑地說,“快跳下來,我們還得去找爹和大哥呢。”

    對呀,還要去找爹爹和大哥哥!

    不知道爹爹怎麼樣了,肯定很痛!

    “二哥哥你要接好我呀。”菱寶再次囑託了一句,然後閉着眼睛跳了下去。

    她以爲自己會摔在地上,但程毅真的牢牢地接住了她,一點都沒讓她摔着。

    程毅蹲在地上推了一把男人,確信男人陷入深度昏迷,一時半刻醒不過來。

    “你們不是在我後面嗎?怎麼又到我前面了?”他問。

    菱寶流露出心虛的小表情,她是進入空間被大王帶來的呀,可是大王說不能把空間的事告訴別人,二哥哥也不行......

    大王出主意:“菱寶,你就說咱們抄近路過來的。”

    菱寶愧疚地說:“這樣會不會不好呀......”

    “咱們本來就是抄近路過來的啊。”大王說,“空間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近路!”

    這、這樣嗎?

    菱寶被說服了,老老實實地說:“我們抄近路過來的。”

    好在程毅也沒多想,只當他們運氣好。

    “二哥哥,他怎麼辦呀?他會死嗎?”菱寶怯生生地問。

    程毅探過他的鼻息了,還有氣,沒死:“我們得報官,他搶劫還傷人,必須受到懲罰!”

    菱寶鸚鵡學舌:“必須受到懲罰!”

    但是他太沉了,拖着他去實在不方便。

    菱寶看到旁邊的藤蔓,說道:“二哥哥,我們把他綁起來,然後去找衙役來,好不好呀?”

    “好主意!”

    程毅立馬扯來藤蔓,把男人綁在樹上,除了頭部,整個身體都嚴嚴實實地綁在樹上,保證他就算醒了也逃不了!

    “二哥哥好厲害!”菱寶拍手鼓掌。

    程毅得意地揚起下巴。

    “走吧,我們去縣城!”

    “好!”

    兩人距離縣城還有一段距離時,遇到了趕回來的程昀,他身後還跟着幾個衙役。

    “大哥!”程毅衝過去,“爹怎麼樣了?”

    看到他們倆完好無損,程昀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他說:“還好,傷不嚴重,爹他去參加考試了。”

    “都受傷了還參加啊?”程毅咋舌。

    用程仲謙的原話來說,就是受傷了才一定要參加,不然豈不是傷的太不值了!

    程昀便去報了官,帶着衙役趕過來。

    一行人到了山裏,男人還在昏迷,衙役們將他解開。

    其中一個衙役突然疑惑地“咦”了一聲。

    “怎麼了?”其他衙役問。

    那個衙役摸着下巴說:“你們覺不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有點。”

    “是誰呢......”

    程昀程毅兄弟倆對視一眼。

    菱寶好奇地問:“是誰呀?是你們一直在找的人嗎?”

    經過她這麼無意的一句提醒,那個最先說眼熟的衙役忽然拍了一下大腿,激動地說:“我想起來了,他不就是一個月前搶了老王頭錢的傢伙嗎!”

    事實上,不止老王頭,這幾個月受害的人可不少於一隻手!

    “對對對,就是他!”

    縣衙現在還有他的畫像呢!

    可惜這小子太能藏了,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給抓住了。

    “終於逮着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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