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聽說齊王進京了!”

    “真的假的?怎麼這時候進京啊?”

    “你忘了,馬上要到聖上的萬壽節,當然是來祝壽的了。走走走,咱們也去看看,聽說陣仗可大了!”

    手挽着手的菱寶和尚靜嫺被跑動的人羣撞了一下,聽到這樣一番對話,“咦?”了一聲。

    “齊王是今天進京嗎?”菱寶問尚靜嫺。

    尚靜嫺想起來了,點頭道:“是哎,我都給忘了!”她拉着菱寶的手問,“我們要不要也去看一看?”

    菱寶說;“可以啊。”交代一聲跟在腳邊的大王,“大王,你可要跟緊呀,不要走丟了。”

    大王喵了一聲,很不滿的樣子:“我怎麼可能會走丟啊!好過分!”

    菱寶嘻嘻一笑,蹲下來呼嚕一把大王的貓頭。

    兩人一貓一起過去,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齊王進京。

    說是陣仗很大一點也不爲過,一隊人馬訓練有素地跑來將主街道上圍觀的人羣分隔開,確認中間沒一個人後,長長的車隊才從莊嚴的城牆下駛進來。

    噠噠的馬蹄聲和轆轆的馬車聲由遠及近,爲首的便是傳說中的齊王。

    這位齊王殿下看上去四十多的模樣,面容俊美,上脣留着鬍子,嘴角勾着,深沉的黑眸沒有給兩旁的百姓一個眼神,而是一直望着皇宮的方向。身後跟着他兩個兒子,全都是志得意滿的表情。

    隨後是幾架豪華大馬車,粗略估計,便是坐個十幾個人也不會感到擁擠,馬車用的是最名貴的木材,價值百金,卻被齊王用來做馬車,馬車四面絲綢裝裹,車窗鑲金嵌銀,連車簾上的刺繡都是用金線繡制而成。

    菱寶注意到齊王的眼神,也跟着往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的天吶,我還以爲是他們誇張了,原來聲勢真的這麼浩大。”尚靜嫺望着此刻還望不到尾的車隊,震驚地目瞪口呆。

    菱寶從齊王身上收回視線,皺皺眉說道:“太張揚了。”

    張揚到簡直讓人覺得他在耀武揚威。

    尚靜嫺點了點頭:“確實有點。”

    託菱寶的福,長公主府有什麼宴會時,總少不了她的那一份,但她見了那麼多達官貴人的家眷,也不敵齊王進京的十分之一。

    又看了一會兒就沒什麼興趣了,兩人結伴去買了些東西,雖說現在不愁喫不愁穿不愁花,但菱寶節省慣了,只要是她自己出來買東西,基本就不會買昂貴的東西。

    到家後,江寶蕙就把她叫了去。

    “菱寶過來,試試衣服。”

    菱寶放下東西走過去,問道:“孃親,怎麼又給我做衣裳啦?衣櫃裏還有好些都沒有穿過呢。”

    江寶蕙一邊給她換衣服一邊說:“這件不一樣,這是過幾天要穿着進宮參加你皇舅舅壽宴的衣裳。而且哪裏多啦,才那麼幾件而已,每天一套還穿不夠一年呢。”

    菱寶哭笑不得,哪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穿不一樣衣服的啊?而且好幾個櫃子的衣服還算少嗎?

    不過菱寶很理解,因爲她見識過孃親的衣櫃,啊不,說是衣櫃不合適,衣房纔對,因爲整整一個房間都是江寶蕙的衣服,因爲日常穿的,宴會穿的,正式場合穿的,都要分得很清。

    菱寶換好衣服還轉了一圈給江寶蕙看,江寶蕙面含笑意,摸摸她的小臉:“這是誰家的小姑娘,怎麼這麼漂亮啊。”

    菱寶羞赧一笑,把頭埋進孃親懷裏,哼哼唧唧地說:“孃親說的太直白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澤蘭調侃道:“姑娘何必不好意思,長公主說的都是實話嘛。”

    “就是呀。”春華也跟着笑,看見菱寶下襬有處褶皺,蹲下來整理好,“姑娘本來就是一等一的漂亮嘛。”

    雖年紀還小,可肌膚白皙如玉,雙眸明亮有神,桃腮帶笑,自有一股輕靈之氣,這是旁人都沒有的。

    菱寶臉蛋紅紅地說:“你們不要笑話我啦!”

    衆人笑起來,江寶蕙又拉着她轉了一圈,指出幾個還要修改的地方,澤蘭全都記下,等會兒就拿去給府裏的繡娘修改。

    “孃親,今天我和尚姐姐在街上看到了齊王殿下。”

    菱寶今日和孃親住,洗完澡之後便鑽進了被窩,她孃親現在身體好了許多,好心情有利於病情,這句話果然沒說錯,所以菱寶每月都至少會挑出至少一天的時間和江寶蕙說,娘倆兒說說悄悄話,交流母女感情。

    江寶蕙動作頓了一下,秀眉微蹙,說道:“菱寶,別和齊王府的人走太近,那都是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傢伙,知道嗎?”

    菱寶眨了眨眼,乖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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