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就是那個參謀,代軍團長秦軍焯的聲音,果然是他下的命令,我示意青衣和五姐,找機會溜走,我自有辦法離開,說服二人後,我緩緩走了出來,有鎧甲在身,誅魔彈不能把我怎麼樣,現在的我不屬於死人,也不算活人,這個狀態,恐怕研究誅魔彈的人不會想到。看着躲在衛兵中間的秦軍焯,我不解的問到:
“爲什麼?我自認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對我下手?”
“爲什麼?這可真有意思,除魔部隊還有三萬人,你手上有四十多萬厲鬼,我想問一下,如果你要反,試問誰可以阻止你?”他想看傻子一樣看着我。
“你說我反?爲了阻止相柳重生,是我不顧生死,用身體擋住天雷,奪了相柳的機緣,你說我反?爲了救你們出包圍圈,我兩個月跑遍大山名川,到處尋找外援,你說我反?爲了消滅這羣妖魔鬼怪,我變得不人不鬼,更是身先士卒衝在一線,你憑什麼說我要反?”我大怒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你所做的確實令人欽佩,但你的隱患同樣威脅到了華夏,所以,你必須要在可控範圍內!”秦軍焯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是帝都的意思,還是你自作主張?”我不解的問到。
“我一個小人物都想得到,帝都不可能想不到,這有什麼區別?”
既然是他自作主張,我自認不會客氣,身體如風一般,眨眼睛就到了他面前,伸手薅住他的脖領,“嘭嘭嘭”幾聲破風聲響過,那是狙擊子彈聲音,可惜沒有一個打中我,一顆顆子彈都穿身而過,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秦軍焯臉上馬上變得慘白,沒有想到子彈會對我毫無傷害,但馬上恢復了神情,嘴裏說道:
“就算你再厲害,你能毫髮無損的走出去,但你有老婆孩子,你有師兄嫂子,還有死去的父親和師傅,你也不想讓他們死後還揹負叛國者的罪名吧!”
我緩緩鬆口了手,他說的沒錯,只是我一直沒想過會反叛,四十多萬的厲鬼確實是個隱患,可這個難題根本無解,誰也沒有能力能斬殺他們。即使我可以離開,說不定就如他所說,被安上個叛國者的罪名,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更對不起師傅,對不起父親,也對不起周老,嘴裏說道:
“你想怎樣?”
“帝都外有個煉魂大獄,專門關押像你一樣,危害國家的重犯,裏面沒有活人,那裏很適合你。”秦軍焯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
“不能!”
“那我想見菅士傑!”
“不能,你爲了安全起見,你的去處必須保密。”
我無語,看來他是鐵了心要關我一輩子。
…………
煉魂大獄共分八層,每一層都是寬闊的大廳,沒有任何阻攔,囚犯除了不敢靠近獄門,可以自由活動,越往下關押的囚犯實力越強,第七層本來只關押了兩名囚犯,數十年沒有開的大門,因我而再次開啓。兩名囚犯見到我,眼中充滿了貪婪,等獄警走後,迫不及待的向我撲來。沒想到這裏還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有盔甲的保護,我身上的東西他們一樣也沒能拿走,收了盔甲,向兩個囚犯迎了上去,決定誰纔是老大的戰鬥打響了。
兩個月之後,秦軍焯出現在獄門外,我很是驚訝,沒想到他會來看我,嘴裏語氣不善的說道:
“這不是秦代軍團長嗎,沒想到您會大駕光臨,實在讓在下受寵若驚!”
“少費話,現在我是監獄副獄長,現在外面有人找你,你最好老實點!”秦軍焯惱怒的說道。
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他當初是祕密把我關起來,誰會知道我在這,把我捆了個結結實實,跟着他來到監獄外面,擡頭看到青衣和五姐站在最前面,後面是趙腆和樂參,再後面是軍容整齊,右手胡刀,左手勁弩,黑壓壓一片胡刀騎士。原來是青衣和五姐來解救我,怪不得秦軍焯會把我放出來,當初在西北戰場,青衣和五姐沒有露面,後來怎麼出來的我不知道,但當時我和秦軍焯的說話,她們肯定是聽到了。
“放人!放人!放人!”
齊刷刷的吶喊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秦軍焯用手槍頂住我的後背,對青衣和五姐喊到:
“趕緊帶着你們的人離開!否則,趙閒立刻命喪當場!”
“爾趕!豫張將軍已帶兵圍住帝都,若爾執意不放上將軍,三十萬人馬將血洗帝都,一個不留!”趙腆大聲說道。
我聽到這話差點暈過去,自始至終都沒想過造反,這下好了,不反都已經成反賊了,圍困帝都,這麻煩可大了。同時被驚到的還有秦軍焯,他本事祕密關押,就是怕節外生枝,沒想到帝都被圍,等查明真相,他恐怕難辭其咎,只聽見保險拉開的聲音,秦軍焯厲聲說道:
“你們趕快收兵撤退,要不然明年的今天,你們只能給他上墳啦!”
趙腆明顯有些騎虎難下,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五姐卻笑着說道:
“喂!說你呢!當初狙擊手都沒打到他,你確定手裏那破玩意就行?被在自欺欺人,快笑死老孃啦,哈哈哈哈……”
雖然看不到秦軍焯的臉,但一定好看不到哪去,槍聲響起,沒有對準我,反而射向了五姐,明顯已經氣急敗壞。五姐早有準備,身形一下原地消失,而那顆子彈被青衣一把抓在手裏,眼睛看了看,手指輕輕一用了,子彈就被捏癟,順着手掌滑落到地上。
槍聲徹底激怒了我,我已經心甘情願的入獄,秦軍焯竟然還敢對我的朋友開槍,雙手一用力,身上的繩子就被掙脫,轉身對着他的臉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把他扇飛,身後的獄警一看不妙,紛紛向我開槍,伸手發出雷電,把他們一個個擊暈,嘴裏大怒到:
“趙腆聽令!”
“末將在!”
還不等我說話,兩輛汽車飛奔而來,在我不遠處停下,一個西裝革履的小夥子先下來,迅速打開車門,把一個老者攙扶下來。
一看還沒有完全痊癒的姜老趕到,我沒有繼續下令,快走幾步上前,雙手也攙扶住他,有人拿來座椅,小心把他放在座椅上。無論是朱老,周老,還是眼前的姜老,我心中無比的尊敬,他們的事蹟也值得讓人尊敬。
姜老一揮手,有人把倒地的秦軍焯拉起,雙手帶上了手銬,秦軍焯不明所以,大聲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