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試探性問了一句。
“廢話！”
老太婆聲音沙啞臉色有些難看，她打量了江陽幾眼：“你跟他們有些不一樣，如果沒事還是回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江陽莫名其妙，怎麼還趕人走？
“不，我決定入住。”
老太婆再次打量，然後才極不樂意的問：“住幾天？”
“3天。”
“又是3天？”
老太婆明顯的一愣，直勾勾盯着江陽，她的眼神刁鑽似乎要將他徹底看透一般：“唉，真是多事，押金200，90一天，沒有空調，沒有服務員，衛生自己打掃。”
“好！”
江陽付完錢。
拿到鑰匙，不忘開啓洞察之力對老太婆看了一遍。
“姓名：譚婆”
“身份：公寓住客，老闆？”
“公寓建造的時候，她就已經出現在附近，而且對於公寓情有獨鍾。”
“解析出來的都是啥啊？”
“確定是滿級的洞察之力？”
江陽有些無語，不過思量了下，他覺得可能是公寓被詛咒的原因。
又或者說是副本的另一種設定規則，本來這就類似個偵查冒險遊戲。
如果所有的東西都一清二楚，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江陽微微搖頭，心想目前掌握到的線索不夠，只好拿着鑰匙朝二樓走去。
江陽的房間在二樓六號，他剛走上樓梯幾步，院外大門忽然傳來響動。
“抱歉我又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吧檯的譚婆皺起眉，臉色瞬間沉下來。
而江陽回頭，就看見一個神色憔悴身穿一身護士服的女人，手裏拿着厚厚一摞宣傳單。
“你又來做什麼，劉大護士？我說過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裏，如果你影響到我的客人，別怪我不客氣！”
站在吧檯的譚婆立刻衝了出來。
劉護士沒有理她，悶着頭朝樓上走。
“你聾了嗎？”
“我在跟你說話！”
劉護士依舊頭也不回，她跨上階梯，將一張宣傳單遞給江陽：“如果看到，請聯繫，謝謝！”
江陽莫名其妙，打開看了眼，是一張男人的照片。
“他是誰？”江陽問。
劉護士平靜的回答，眼眸清澈如水：“公寓前任老闆，他失蹤了！”
“胡說八道！”
吧檯的譚婆表情憤怒，一把將劉護士拉扯下去。
“滾，這裏不歡迎你！”
接着她對站在原地的江陽說：“你不用管她，這女人被男朋友拋棄，腦子有點問題。”
“好的，謝謝提醒。”
江陽報以微笑，來到二樓。
光線暗了許多，牆角盤結着蛛網，走廊內到處是厚厚一層灰。
牆壁被人用刻刀劃傷過，到處是痕跡。
“我敢說，這樣的破爛公寓，現實裏就算老闆倒貼90塊一天我也不會住！”
江陽心中抱怨，順着門牌號找到自己的房間。
打開門，一股淡淡的黴味飄了出來。
江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房間很大，應該很久沒住人，桌椅落滿灰塵，尤其牀上。
“你大爺，這牀確定能睡人？”
江陽往牀上用力拍了一把，灰塵立刻將他腦袋覆蓋。
“艹！”
接下來就是清潔，好在房間有獨立衛生間，抹布和清潔用具。
忙活大半天，江陽終於將牀鋪整理乾淨，其他地方他只是略微打掃了一遍。
反正只是個臨時住所。
來到窗戶邊，江陽發現公寓的後面還有一棟小樓。
那樓明顯不包含在公寓內，被圍牆隔離在外，江陽心裏瞬間納悶。
想着必須先熟悉下週邊環境。
在進入死亡公寓之前，他所瞭解到的信息實在太少了。
打定主意，江陽走到門口，剛把門拉開一半，忽然停住了。
他發現譚婆正站在門口！
對方也沒想到江陽會突然開門，兩人隔着一扇半開的門，都驚了一跳。
“請問，有什麼事嗎？”
江陽感覺這個譚婆似乎有問題。
“我老太婆記性不好，剛纔忘了給你們說了，公寓外面那棟小樓你們千萬不要去。”
“剛纔那個劉護士你還記得吧，她自從精神出現問題以後，就住在那樓裏。”
“這個劉護士，你別看她挺正常，背地裏可惡毒着呢。”
“幾天前那裏剛剛發生過幾起謀殺，有人在牆壁裏發現屍體。”
“所以，那是個危險的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年輕人？”
“嗯，知道了。”
江陽點頭：“還有別的事嗎？”
“沒事，早點休息吧。”
譚婆朝屋裏瞟了一眼，走出幾步她又補充了一句：“公寓走廊沒有裝燈，晚上很黑，最好不要到處亂跑。”
看到譚婆背影消失在樓道，江陽才關上房門。
“老太婆面相兇惡，身上疑點頗多，她一定會守在門口阻止我出去調查。”
江陽暗自琢磨着：“死亡公寓裏說是有變態殺人魔，會不會就是她？”
想到同眼鏡男他們一起進來時，譚婆臉上凝固的血跡。
江陽在努力思考一個問題：“假如譚婆真的是殺人狂，也許她會再找機會殺人。”
“說不定剛纔在我們住進來之前，她就已經實施了一場謀殺！”
不過江陽也沒太把她當回事，區區一個殺人狂魔，根本擋不住自己唐刀一個回合。
論殺人，江陽在副本里也是揹負許多人命的儈子手。
但是到這裏他不能隨意亂殺，因爲可能主線任務的很多信息，都要從這些人身上發掘。
如果一骨腦將他們全殺掉，主線任務就可能無法完成。
那麼到時自己回到地獄學院也一樣會受到懲罰。
所以江陽現在要做的，是儘快弄清楚死亡公寓的事。
尤其是那個詛咒。
而要做到這些，只有暗中調查或是找人詢問。
他從進入公寓樓開始，一共見到了7個人：眼鏡男五人，譚婆和劉護士。
眼鏡男他們是玩家，應該對於公寓內的事瞭解不多。
可能充其量跟自己差不多。
而譚婆必定不會主動將公寓內的事情透露出來。
那麼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就是劉護士。
所以江陽還是決定先去小樓那邊查看。
他來到窗邊，試着將身體探出去，還好，窗戶夠大，不是那種小窗。
江陽很輕鬆從二樓跳了下去。
找來一塊石頭墊腳，江陽順利越過圍牆。
很快來到小樓門口。
這是一棟二層小樓，同樣的破舊，外面的水泥牆風吹日曬下已經變黑。
大門半敞開着。
“有人嗎？”
江陽輕輕喚了一聲。
屋內響起吧嗒吧嗒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音，接着劉護士走了出來。
她身材高挑，一身護士裝穿在身上韻味十足。
看到江陽，劉護士的眼神閃爍着光芒，像見到多年的老友一般。
“你來了！”
“是不是找到照片上的人了？”
江陽搖頭，順着她的話問：“爲什麼你要找他？那個男人真的是以前的房東嗎？”
劉護士臉上露出幾分痛苦的表情，咬着嘴脣：“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本來很恩愛，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最近突然失蹤了。”
“公寓的接班人，也奇怪的換成了那個醜陋的老太婆，我每天都在找他。”
“因爲我相信，他一定還在附近！”
“我能感覺到，真的，你相信我！”
劉護士說着有些激動，伸手拉住江陽。
她的手臂白皙纖細，挽住江陽的同時，那雙雪白修長的大腿也靠了上來。
“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我也很想幫忙，可是…”
江陽話沒說完，劉護士就湊近在他耳邊說道：“公寓地下室，我懷疑老太婆把他藏在了裏面。”
“你聽說過詛咒嗎，這個公寓一直流傳有一個死亡詛咒，就在那間地下室。”
“破掉詛咒的唯一辦法，只有我男朋友知道！”
“他曾經告訴我，地下室有一面牆，那是魔鬼的臉，每到深夜，魔鬼就會露出邪惡的臉出來。”
“只要用活人的鮮血淋到上面，詛咒就會被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