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聞言臉色複雜的起身,拱手說道:“陛下年幼,許多事情還是需要與太后商議後再出言不遲。”

    “今日家宴,瞧見陛下如此疼愛王后,老夫也能放心了;

    太尉府公務繁忙,老夫就不多打擾,告辭。”

    蕭牧快速離去,腳步匆匆,風業臉上卻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

    若真讓蕭牧做了勞什子一字並肩王,還要太后有何用?

    蕭媚娘就算與蕭牧之間的關係再好,也不會同意這等愚蠢的要求。

    沒有人會願意削弱自己手上的權力,太后也一樣。

    但風業可不管這些,種子已經在蕭牧的心中種下,一旦發芽,蕭牧的野心可就不是太后能夠制衡的了。

    風業心情大好,拉着蕭楚腰的手說道:“三日後便是大婚之日,按照祖制習俗,這三日內寡人不可再見你,只能去其餘才人那邊,你可不準喫醋。”

    蕭楚腰聞言撅起小嘴嘟囔道:“話是這麼說,臣妾也知道要大度,可是臣妾就是做不到嘛!”

    風業板着臉道:“祖制不能壞,莫非你想太后因此廢了寡人的王位不成?”

    蕭楚腰一驚,連忙放開了風業,慌亂叫道:“不行,那是絕對不行的。”

    “王后你記住,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大婚之後,我們便能永遠的在一起了,不是嗎?”

    蕭楚腰的心中慌亂,猶如小鹿亂撞,不能自已;

    羞紅着臉,楚楚動人的說道:“有陛下這句話,臣妾再也無法喫醋了。”

    風業一時間不由得看得呆了,若是不論王后與外戚蕭家的關係,風業不得不承認自己最愛的還是蕭楚腰。

    盛裝佳人,一顰一笑之間,勾人心魄,天地也爲之失色。

    蕭楚腰離開後,風業思慮了一番自己的計劃,眼看夜色朦朧,便移駕錦樂宮。

    秦嶺秋獵之後,他還未來得及去看望軒轅胎仙,心中早已思念不已。

    雖然軒轅長空沒答應幫助他,但絲毫不影響他與軒轅胎仙之間的感情。

    還記得離宮之日,軒轅胎仙還因傷不得下牀,多日過去,也不知是否痊癒,他可得好好檢查檢查。

    一入錦樂宮,宮內衆位太監、宮女早就跪了一地,恭迎風業,給予了風業身爲大風王應有的尊重。

    這是現在的風業在其它地方永遠都無法獲得的東西。

    也正是他爲何如此愛軒轅胎仙的原因,因爲軒轅胎仙並不計較自己的地位,完完全全將他當做自己的丈夫,更當做大風的王;

    在這兩者之間的關係,處理得非常的好。

    軒轅胎仙也在錦樂宮門口屈膝迎接:“臣妾恭迎陛下。”

    禮數十分的周到,但風業只一眼,便看出了軒轅胎仙眼中對自己無限的愛意。

    風業可不是一個居於禮數的人,同樣深情的注視着軒轅胎仙,快步走過去,當着所有宮女、太監的面,將軒轅胎仙攔腰抱起,大步往宮內而去。

    入懷溫軟,芬芳撲鼻,軒轅胎仙羞紅的臉頰上帶着一絲慌亂:“陛下,這麼多人看着呢!”

    “看着又有何妨,寡人對你的思念之心,早已經超脫俗世的眼光,就算是天塌了下來,寡人也要擁你入懷,好好疼愛。”

    對於軒轅胎仙,風業一如既往的霸道,他要將自己的寵愛,肆無忌憚的交給她。

    軒轅胎仙被風業這番話說得情動不已,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哽咽着說道:“陛下不知,這深宮冷寂,臣妾也日日夜夜在想念着陛下。”

    “快了,只要再等些時日,寡人便有許多時間陪你。”風業不由得摟的更緊。

    入了廂房,風業也不將軒轅胎仙放下來,直接往牀榻而去;

    軒轅胎仙連忙掙扎起來:“早知陛下要來,臣妾已經準備了酒菜……”

    風業看都不看酒菜一眼,霸道的說道:“你是知道的,寡人現在只吃的下一種東西。”

    同時風業暗暗用力,讓軒轅胎仙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軒轅胎仙臉皮薄,愛些風花雪月、交杯換盞、情到濃時的把戲;

    若是換了平日裏,風業肯定順着她;

    軒轅胎仙可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發生關係的姑娘,對她的情意可大不一樣。

    若他對蕭楚腰的愛是美貌的話,對於軒轅胎仙的愛則是初戀般的動情。

    今日已經多日不見軒轅胎仙,風業早已經思念成疾,哪裏還有心思風花雪月,只想狠狠的發泄內心的相思之苦。

    同時風業這幾日在蕭太后、蕭牧、蕭楚腰等人身上所受的惡氣與憋屈,也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

    王者一怒,伏屍百萬,風王一怒,數億亡盡。

    獨活軒轅胎仙一人,只因風業愛她愛得深沉。

    兩個時辰過後,已經到達深夜。

    半死不活的軒轅胎仙不斷擦拭着自己的眼淚;

    她哽咽着說道:“陛下這是在秦嶺打獵沒盡興,來臣妾這裏……”。

    ”舒坦~”風業長出一口氣道:“愛妃總會順着寡人的,對吧?”

    軒轅胎仙幽怨的說道:“陛下是那可下五洋捉鱉,上九天攬月的神人,臣妾自然順着陛下;

    但臣妾只是肉體凡胎,陛下就不怕臣妾受不住死掉嗎?”

    風業笑道:“盡說胡話,寡人怎麼捨得。”

    二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忽然風業話題一轉,苦澀的說道:“寡人恨不得時間就這樣停止,與愛妃永遠在一起,也好忘記這諸多煩惱。”

    軒轅胎仙皺眉道:“陛下貴爲大風王,哪裏還有什麼煩心事?”

    “不如說給臣妾聽,也好替陛下排憂解悶。”

    風業嘆氣道:“還不就是那點破事,蕭太后當道,寡人雖然現在看起來表面風光,卻不知道還有幾天的活頭;

    說不定哪天蕭太后變心,寡人便與先帝一樣,暴斃而亡。”

    “怎麼會,陛下多慮了~”軒轅胎仙擔憂的說着。

    “希望如此吧~”風業嘆氣一聲說道:“秦嶺之時,寡人單獨面見了你父親。”

    “臣妾家父?”

    “沒錯,寡人好話說盡,近乎哀求,都給你父親跪下了,只求你父親幫助寡人,所爲之事,不過是保住寡人一條性命罷了。”

    “那……父親可曾答應。”

    風業搖頭道:“就連軒轅司徒都認爲寡人在蕭太后手下活不長,看來寡人當真沒有幾天的活頭了。”

    說着,風業忍不住摟緊軒轅胎仙,悽慘的說道:“寡人也就只有愛妃一人了,愛妃不會離開寡人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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