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可秋子美受不了了,連忙衝上去抱着軒轅胎仙擔憂的問道:“乖女兒,你怎麼樣了?”

    軒轅胎仙滿臉絕望的說道:“就連父親、母親都不要女兒了,女兒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與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去陪葬,還不如早些自我了斷,免得活着受盡折磨。”

    見軒轅胎仙心存死念,秋子美起身張牙舞爪的撲到軒轅長空的身上,一邊撕扯他的長衫,一邊咆哮道:“你個老東西,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孃跟你勢不兩立!”

    只這一下,便將軒轅長空的老臉上薅了兩道血口,長衫睡衣也被撕的破破爛爛的。

    秋子美髮飆,軒轅長空哪裏受得了,連忙不停的躲避,哀嚎道:“你在這裏胡鬧什麼,老夫做事自有分寸。”

    “你有個屁的分寸,就是你的分寸,害得女兒現在尋死覓活的,你說該怎麼辦!”

    “你先住手,有話我們好好說~”軒轅長空只能服軟,攔住秋子美的胡鬧,對軒轅胎仙苦口婆心的說道:“陛下正值壯年,又豈會出事。”

    軒轅胎仙反駁道:“先帝也是壯年,不也一樣暴斃。”

    “這不一樣!”軒轅長空無可奈何,嘆氣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女兒只管放心,只要爲父還在朝堂一天,便不會坐視陛下被人暗害,如此總可以了吧?”

    軒轅胎仙擦乾眼淚道:“還得替陛下奪權,不然女兒如何坐上那王后的位置。”

    “行,都依你。”

    軒轅胎仙這才破涕爲笑,起身抱着秋子美笑道:“我就知道,孃親最愛女兒了。”

    軒轅長空:“?”

    待得軒轅胎仙趁着夜色離開後,軒轅長空原本和顏悅色的面容立刻陰沉下來。

    秋子美一個大耳瓜子便抽了過來:“擺着張臭臉給誰看呢!”

    軒轅長空捂着臉怒道:“你上癮了是吧,當真以爲老夫沒脾氣的。”

    秋子美冷哼:“你要是真有本事,發飆試試看!”

    “欺人太甚!”

    軒轅長空怒不可遏,豈知半個時辰過後,軒轅長空哀嚎道:“我錯了,不勝腰力~不勝腰力!”

    “沒用的東西!”秋子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充滿紅暈的臉上滿是喜色。

    “哎~”

    “老東西,你嘆什麼氣?”

    軒轅長空嘆氣道:“我嘆女兒命苦,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你是說陛下?”

    軒轅長空無聲點頭。

    秋子美想了想,搖頭笑道:“我們的女兒自幼聰慧,又豈會不明白;

    只是……當一個女子真的愛上一個男子之時,爲了心儀的男子,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

    想必我們女兒便是愛上陛下了。”

    軒轅長空又嘆氣道:“當今聖上心思幼稚、單純,卻又古怪,就連我都不知道陛下心中在想些什麼,也不知是真單純還是假狡詐;

    就怕有一天陛下當真掌權,王后之位也輪不到胎仙。”

    秋子美皺眉道:“有你在朝堂,女兒的位置應該沒有人可以撼動。”

    “王位都能更替,更何況一介官職,再說想要鬥得過太后與太尉,談何容易。”

    “那你還那般答應女兒?”

    “賢臣再能,也須君主明,陛下既然有親政之意,必然還有動作,我自當見機行事;

    若陛下大謀,我必然順水推舟,扶持陛下上位,可若陛下無能,我也能只暗中保女兒一命。”

    距離風王大婚,還有兩天,風王風業,在賢妃的牀上摟着奉才人甦醒,好不快活。

    不過有一點讓風業比較費解,明明奉宛有着梅花印,功夫卻十分老道,就好像有專業的人教授過一般。

    要不是他功力深厚,只怕早就不是對手,可就算如此,也僅僅和奉宛戰了個旗鼓相當。

    風業有疑惑就發問,奉宛惱怒的一番解釋才知道,原來奉宛孃親死得早,她是被奉景天的幾個小妾給一起拉扯大的。

    其中奉宛喚作三娘之人,年輕時乃是天香樓的頭牌,因美貌聞名,卻因身份無人肯給她名分。

    也就奉景天豪氣,不僅不在乎它的身份,反倒投擲千金納入府中。

    奉宛一身的老道功夫,都是從小被她三娘口口相傳的。

    風業爲之嘆服,沒想到奉景天這老小子玩得比自己還要花。

    不過奉景天名下除了奉宛便再無子嗣,看來十分疼愛奉宛這個女兒,風業心中不由得多了一絲考慮。

    清晨起牀,風業一睜眼便早已錯過了早朝的時間,已經形成了生物鐘,難改得過來。

    但是風業不在乎,現在的早朝去與不去,對他意義並不大。

    他現在的戰場在後宮,不在朝堂。

    依舊是第一時間趕往長生殿給蕭媚娘請安。

    起身之後,風業靠得蕭媚娘近些,語出驚人:“太后,寡人正直壯年,太后又給寡人納了十位美人,這不勝腰力吶;

    賢妃纏人,奉才人好舞,這才兩人,寡人就有些招架不住,力不從心;

    大婚後寡人必然最疼愛王后,輪番下來,寡人豈不是要死在龍牀之上。”

    蕭媚娘越聽越不對勁,怒斥道:“陛下究竟想說什麼?”

    風業鞠躬直言:“寡人想讓太醫準備幾幅強身健體的方子,但是太醫說要得到太后的懿旨才能開藥。”

    “滾!”

    “好嘞!”風業一溜煙小跑,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長生殿,生怕晚一步都出不來了。

    他之所以敢如此作死,就是料定了蕭媚娘不會輕易的殺他;

    身爲大風的王,只要他不露出任何想要掌權親政的意思,任何胡作非爲,蕭媚娘都能夠忍受。

    畢竟現在風家存活的嫡系王嗣不多,那個所謂的先王太子,母妃是個地位低賤的宮女,所以纔沒能繼承王位。

    現在殺了風業,蕭媚娘並沒有合適的王位繼承人選,除非風業誕下王嗣。

    這也就是爲什麼蕭媚娘要扶持他這個快要到達登基年齡的“大人”繼承王位;

    爲什麼這麼快的讓他成親,爲什麼蕭楚腰是王后。

    當龍子誕下的那一刻起,風業的死期也就來臨。

    如此,蕭媚娘和蕭牧對大風的政權統治,至少可安穩十年,甚至是二十年。

    到了那時候的大風,還算得上是風家的嗎?

    只怕早就江山易主。

    風業又豈能不知這其中厲害,他不會給蕭氏那麼長的時間;

    大風天下,終將是他的天下!

    風業剛返回太極宮,便傳來了太后懿旨:“大王身體乃國之根本,斷然不可肆意放縱、揮霍無度,擇令大婚之前,不得再召見任何才子、嬪、妃。”

    大風歷399年,9月9日,風王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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