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定睛一看,只見趙黃巢手中捧着一塊碧綠色的雕龍玉璽,栩栩如生,綠意盎然,不是傳國玉璽又是什麼。

    趙黃巢目視所有人,高舉傳國玉璽,長聲高喊道:“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此傳國玉璽,便是陛下親手交給在下,爲的就是在關鍵時刻,節制你們這些不忠君王的亂臣賊子!”

    “見傳國玉璽,如王親臨,諸位文武大臣們,現在總該相信本太尉所說的話了吧。”

    司徒一黨之人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難看,軒轅長空也渾身一顫,不敢再多說半句話。

    趙黃巢高聲喊道:“將兵部尚書拖出去,行刑!”

    “是!”

    這一刻兵部尚書心如死灰,內心充滿了絕望,沒過多久宣政殿外便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庭杖的痛苦並非文官的細皮嫩肉能夠抵抗的,很快叫喊聲便沒了動靜。

    一個金吾衛將士衝了進來,拱手稟報道:“回稟太尉,兵部尚書才受了56杖便斷了氣,被活活打死了。”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軒轅長空的臉色異常難看,但始終是閉口不言,再也不與趙黃巢爭論什麼。

    趙黃巢反倒十分滿意這個結果,他現在在朝堂上的地位是有了,但是沒有威嚴;

    文武百官仗着有軒轅長空撐腰,沒有人怕他,根本就不將他這個太尉當一回事。

    現在藉着全國玉璽的便利,他便在朝堂之上立威,殺出個兇名出來;

    兇名在外,以後辦事將方便許多,兵部尚書不過是個冤死鬼罷了。

    趙黃巢快速說道:“大王安危爲重,兵部立刻擬定調兵令,將兵符先交出來,本太尉立刻去京郊軍營調兵,調兵令必須後腳便至;

    司空聽旨,由你領頭,召集十六衛上將軍集結所有兵馬,於京城三十里外與京郊大軍會合。”

    “是!”奉景天答應下來,連忙退下去安排。

    “散朝……”趙黃巢剛想說出這兩個字,忽然又停住了,不懷好意地看向軒轅長空。

    “來人!”趙黃巢一指軒轅長空說道:“司徒軒轅長空,勾結羣臣,聚衆抗旨,其罪當誅,但念在地位崇高,舉足輕重,暫押入天牢,等候陛下回京發落。”

    “是!”四個金吾衛甲士上前,扒了軒轅長空的官袍,摘了禮牌,將他架起便帶了下去。

    朝野之上,與軒轅長空同氣連枝的官員皆敢怒不敢言;

    傳國玉璽在前,誰說誰死。

    眼看滿朝文武無一人敢反對他,趙黃巢興奮起來,仰天哈哈大笑,甩袖邁步而去。

    趙黃巢這一次終於嘗試到了權力的好處;

    他的心中有天大的抱負,而想要實現這般抱負,便必須掌握大權,強大到可以左右大風天下的格局。

    倘若之前大風朝堂還有所謂的太后黨、司徒黨,那麼此次被他強硬的一鬧;

    他相信從此以後,大風朝堂之上,就只有一黨,那便是太尉黨!

    站在宣政殿前,眺望着遠方,趙黃巢心中氣象萬千,他要改變世界,讓天下百姓人人喫得上飯,住得上屋,穿得上衣,不再受飢寒交迫之苦;

    他要征戰世界,以大風天下爲基礎,開疆拓土,征戰四方,將這個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國家都給滅了,最後融爲一個大國,一個全新的大風國;

    天下萬民,皆爲一家,如此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戰爭之苦。

    他還年輕,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

    秦地;

    秦地刺史在看了趙黃巢給的兵部調令與兵符之後,恭敬地一拱手說道:“風王有令,本刺史當義不容辭,立刻調集五十萬大軍北上勤王。”

    趙黃巢拱手說道:“刺史忠心,青天可鑑;情況緊急,本太尉率大軍先行一步。”

    “恭送!”

    趕路途中,趙黃巢心中有些驚訝,秦地自古以來都崇尚強者,強者爲尊;

    所以歷代風王,凡有草包,秦地軍民皆是聽調不聽宣;

    也不知陛下何時將勢力伸手至秦地來;

    秦地刺史居然敢出兵五十萬,可見其對風業的忠心。

    一月後,飛燕關外;

    趙黃巢親率一百萬大軍奔赴飛燕關駐紮,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大軍到達當天,趙黃巢領兵逼關,親自扇了守備周讓三個大耳光,打得他耳背直嗡嗡,不停求饒。

    趙黃巢怒氣衝衝地放話道:“倘若風王在燕地境內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本太尉便發兵攻燕,親自取下秦香蓮的狗頭。”

    三天後,五十萬秦軍在都督白子弱的率領下匆匆趕到;

    白子弱第一時間與趙黃巢匯合,行禮之後立刻問道:“太尉,陛下如今現在何處,是否安全,身邊有多少人護衛?”

    趙黃巢悠悠說道:“不清楚,但是我已經派遣兩千護衛入燕地保護陛下,不日便會傳來消息;

    想必我等大軍壓境,燕地刺史不敢輕舉妄動,都督大可安心。”

    白子弱聞言陷入沉默,不再言語,但是心中卻暗自想道:“陛下生死不明,叫我如何安心?”

    “只可惜重任在身,不然我必率大軍攻入燕地,直到見到陛下安全爲止!”

    一百五十萬大軍壓境,燕地民衆皆人心惶惶,衆富商集聚一起趕赴刺史府,詢問情況,但都被秦香蓮給一一忽悠了過去。

    大都督常玉快馬而來,入院之後着急忙慌地說道:“秦大哥,現在大軍壓境,精兵強弩,我等該如何是好?”

    “燕地可抽調不出一百五十萬大軍,邊軍將士大多忠心愛國,他們不會全心全意地跟着我們造反的,倘若飛燕關外的大軍攻城,燕地大亂,我等又該如何自處?”

    “不用着急,他們不過是些虛張聲勢的懦夫,沒膽子攻打燕地的。”秦香蓮不急不慢地說道。

    常玉身爲燕地大都督可不這麼想,忍不住提醒道:“秦大哥,這次帶兵之人可不是善茬;

    一個是秦地陽州都督白子弱,有兵王之稱,所率領的西秦狼軍悍不畏死,更是追隨風王征戰熊渠,立下大功,忠心無比;

    一個是當朝太尉趙黃巢,此人殺星降世,先殺前太尉蕭牧,後公然杖殺兵部尚書,更是風王的心腹重臣;

    有此二人在,眼裏根本就沒有害怕二字;

    可不是懦夫吶。”

    秦香蓮繼續喝茶,安撫道:“你不也是戰功赫赫的大將,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兄弟莫慌,大哥自有退兵之法,絕不讓兄弟難做。”

    “哦?”常玉將信將疑。

    秦香蓮笑道:“山人自有妙計,那小風王還不是被我收服得服服帖帖的,至於退百萬大軍,可不費一兵一卒。”

    ……

    轉眼半個月過去,白子弱與趙黃巢二人,三天扇一頓飛燕關守備周讓;

    不管對方如何求饒,先打完再說;

    這臉,是打給燕地刺史看的。

    周讓捱了欺負,自然會去上報,他們如此做法,爲的就是給燕地刺史施壓。

    這一日,天空烏雲密佈,白子弱擡眼高望,疑惑地說道:“怎麼回事,剛纔還陽光明媚,怎麼這會就要下大雨了?”

    轉頭又下令道:“全軍升帳避雨。”

    就在這時,一名小兵快馬來報:“都督,飛燕關開了,進入燕地的兄弟們回來了,可是……都督還是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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