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通聽後立刻明白了風業的意思,點頭應下後便退了出去,抓緊時間去籌備科舉。

    策論的題目可以選出能夠治理地方的人才,這是在爲他整肅吏治鋪路;

    大風王朝現在尸位素餐、貪贓枉法,大大小小的臣子數都數不過來,風業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們。

    要抓了他們斬首很容易,但是如何在抓了這些人之後還能夠保證大風王朝各地都能夠安安穩穩不生事端;

    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至少需要在一個官職上的人下去之後又有另外一個人才能頂上來纔行。

    而詩詞的題目,一個“民”字,需要讀書人去揣摩風業的心意,做的詩詞究竟是歌頌百姓還是羞辱百姓,這中間有很大的區別,也能夠看出一個人的人品,以及眼光。

    儘管安排的如此詳細,但是風業也知道,僅僅憑藉一個科舉就想將真正的人才全都籠絡過來爲國效力,怕是遠遠不夠。

    凡天下大才皆自傲,若自己追隨的主公,並不能夠讓自己的才華全部的施展出來,那麼他們寧願老死在山林之中,永不出世。

    對於這樣的人,現在風業還沒有什麼辦法,他總不可能一個一個到山上去找去尋去勸說,身爲風王他沒有這麼多的時間。

    但是他相信在這一次的科舉之後,所有中舉之人任官之後,只需要一兩年的時間民生恢復;

    這些大才之人看到了他風業的本事與魅力,風業相信這些大才之人會願意出山的;

    有才華之人,誰又願意老死山中,這輩子不爲天下之人做一些事情呢。

    就在這時,曹公陽過來稟報道:“陛下,德妃娘娘在外求見。”

    “宛兒?”風業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那道活潑可愛,美麗動人的身影。

    說起來自從那日在錦樂宮與王后軒轅胎仙吵架之後,心中傷心,對美色的渴望也就沒有那麼的強烈,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踏入過後宮一次,確實冷落了奉宛許久。

    風業想了想問道:“德妃有說何事覲見嗎?”

    “這……小的不知,興許是想念陛下了。”曹公陽不急不慢的回答。

    風業眉頭微皺,軒轅胎仙的事情在他的心中一直是個心結,在不解開之前,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內心的感情。

    對於奉宛、蕭楚腰、軒轅胎仙、秦香蓮,甚至是蕭媚娘……佳人雖美,滋味無窮,食髓知味,留連忘返;

    但是,無一人能夠懂他的內心,能做知己。

    後宮如此,前朝亦如此,他心中的寂寞又有誰能夠懂。

    有時候風業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感性了,明明日子過得很好卻要如此的多愁善感,覺得世道不公,未免太過矯情了些。

    可是內心的感受是貨真價實的存在的,並不能夠作假,身爲一個穿越者,真是高處不勝寒。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一直不見這些他愛着也深愛着他的姑娘,難道不是一種殘忍嗎?

    “讓她進來。”風業鼓起勇氣說出這四個字。

    曹公陽一喜,連忙應下出去稟報,沒過多久,只見靈動可人、純真浪漫的奉宛雙手捧着一個紅木盒子快步走了進來。

    她捧着盒子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今天的奉宛衣着打扮十分奇怪,放棄了身爲娘娘的華麗衣裙與首飾;

    反倒是將一頭黑髮全都束起來,紮成一條極長的馬尾,落至腰間;

    額前留着兩縷落至胸前的髮絲劉海,身上穿的是一身玄色的裹身勁裝,宛如平日裏的武者的練功服一般。

    風業瞧見她身上的裝扮,只覺得奉宛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現在是英姿颯爽、英氣逼人。

    不知爲何風業,一看到奉宛這青春動人的模樣,心情就十分的愉悅,抑鬱的心情一掃而空。

    明明不見到的時候心裏也不會太想,一遇見之後便巴不得一直與奉宛待在一起;

    說說話、聊聊家常,玩耍一些小玩意就很滿足、很幸福了。

    孤獨寂寞什麼的都去死吧。

    風業笑道:“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好歹現在也有着協理後宮之權,如此裝扮太不像話。”

    奉宛笑着走過來說道:“後宮之中有王后把持正物,用不着臣妾臣妾也對管理後宮沒有什麼興趣,臣妾只想着陛下每天能夠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奉宛說着將手上的木盒往前一遞:“聽聞風國國庫最近缺銀子,陛下正爲此事頭疼;

    臣妾自己有些積蓄,在宮中沒地方花,想着便拿來充入國庫,雖然不多,但也希望能夠替陛下分擔一點憂慮。”

    風業聽見這話有些錯愕,他沒想到身爲女孩子的奉宛居然還有着這份心。

    風業拿過木盒打開一看,只見裏面放着不少的金元寶,但是更多的是各種各樣的耳環、手鐲、項鍊、髮簪這樣的精美首飾;

    每一個首飾拿出去不說價值連城,但至少價值千金。

    這一盒子的東西匯聚在一起也價值百萬兩白銀了,聽起來雖然多,但是對於宮中的娘娘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宛兒,這些不都是你的嫁妝嗎?”風業疑惑的說道:“沒了這些,難道你以後不穿衣打扮了?”

    奉宛笑着搖頭說道:“穿金戴銀的,臣妾不喜歡,以後也用不着了。”

    奉宛解釋道:“臣妾聽聞陛下以後要經常御駕親征,上陣殺敵,待在京城裏的時間就更少了,又哪有時間來陪臣妾?”

    “陛下國務繁忙,臣妾也不敢奢求陛下的陪伴,但是臣妾想着有一天陛下御駕親征的時候,自己也可以跟着去,如此便可以一直待在陛下身邊了。”

    這是什麼理由,風業更加不理解的說道:“這與你打不打扮有何關聯,再說,行軍打仗豈是兒戲,你一介女流,怎可入軍營?”

    “臣妾也在想這個問題。”奉宛說着退後幾步,當着風業的面轉了幾下,隨後雙手一攤笑着說道:“陛下看臣妾這身練功服如何?”

    “從今以後臣妾就不再打扮得花枝招展、胭脂滿臉;而是要勤學苦練武藝,熟讀兵書,只爲以後能夠替陛下出一份力;

    臣妾聽說軍營之中不可有女流,但是並沒有說過軍師或者陛下的護衛不能是女的;

    好像陛下御駕親征,隨行也有宮女伺候;

    倘若臣妾學有所成,不知陛下將來御駕親征之時,能否帶上臣妾,閒來貼心伺候,忙時替陛下衝鋒陷陣、出謀劃策。”

    奉宛說着還故意對風業挑了挑眉,好像期待着風業誇她,自覺自己這個想法特別的美。

    風業則臉色一黑,上前用雙手掐住他兩邊白嫩的臉頰,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是再胡鬧,寡人現在就命人將你抓回美姬宮去,禁足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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