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自有安排,無需多言。”
風業一口回絕,隨後說道:“諸官各司其職,維持好大風現狀,退朝。”
御書房,風業將張千、白子弱、奉景天、宋文通以及風無極等人再次喊了過來,又是叮囑了一番調動軍隊的事情。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各地官道已經修繕完畢,比之之前的道路要更近更寬;
就算身處楚地,只要快馬加鞭,也能在五天之內將糧草送到燕地的燕門關去。
若是沒有這番本錢,風業也不敢貿然發動戰爭。
宋文通還是擔憂的說道:“陛下,師出無名,絕對不能發兵吶。”
風業笑着安撫道:“你只管放心,寡人心中有數,在到達燕門關之前,絕對給你一個大大的名頭。”
“下去準備吧,三天之後出發。”
所有人離開後,風業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今天的奏章,並親筆寫下三枚錦囊,讓曹公陽給奉景天送去。
這三道錦囊可在關鍵時刻節制朝中文臣武將,以震其心。
隨後擺駕美姬宮。
龍攆之上,風業感覺有些頭痛;
軒轅長空的話說得沒錯;
天若給他十年之期,必然全力研發火藥、火炮等等殺傷力恐怖的武器;
到了那時,這個世界上任何國家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他沒有時間了;
別說十年,就算是一年時間都不夠。
若是再不打下一國疆域來,全國的世家就會揭竿而起,推翻他的統治。
愚弄世家的下場,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承受的。
而且他還需要世家們的力量來治理打下來的疆域;
這羣吸血鬼雖然讓人厭惡,只會禍害百姓;
可是不得不承認,他們很能整事;
爲了利益的最大化,絕對能夠將荒蕪貧瘠的北境給開發成一座座繁華的城市。
這種開荒的事情,耗財耗力,風業是不可能去做的。
這也是爲什麼要將打下來的領土分給世家的原因。
這些道理世家貴胄們也都清楚,可是他們不在乎;
因爲他們自信,並不認爲風業能夠從他們手中將已經得到的利益給奪了去。
十年之期雖好,可是天天待在宮中理政也不是風業所願;
所以出於綜合考慮,風業認爲,一邊打仗一邊發展,是最好的結果。
戰爭是文明的催化劑;
風業認爲強大和持久的戰爭,能夠加快大風這個文明幼兒的成長;
將來會變成什麼模樣,風業也十分期待。
美姬宮;
奉宛身披赤炎鎖子甲,頭戴虎頭盔,後背揹着紅纓槍,腰間懸掛紅魚劍;
儼然一副大將軍的模樣,看着英氣逼人。
“末將甲冑在身,還請陛下恕臣不跪之禮!”奉宛面色狡黠的拱手說道。
風業哭笑不得:“宛兒,這還沒打仗呢,你穿成這幅模樣幹嘛?”
“臣妾已經準備好隨軍出征了,從今天起,除了睡覺之外,臣妾都甲不離身,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
風業笑着拉着她往屋內走,真心的問道:“你想好了,真的要隨寡人出征?”
“軍營生活艱苦,一旦進去想要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奉宛堅定的說道:“臣妾準備了四年,不曾有一日懈怠,爲的就是今天;只要能夠陪着陛下並肩作戰,再苦再累臣妾也受得住。”
“可是……寡人不忍心你受苦,可明白?”風業擔憂的說着。
風業苦笑一聲,只得作罷;
這一年時間來,風業抽空出來便練習武藝;
鍛鍊身體的同時也加快體內天山雪蓮的藥力吸收;
整個人居然拔高了不少,有着一米八五的身高,身子骨架也寬了許多;
再也不是那個又瘦又小的娃娃風王了。
更奇特的是,隨着藥力被不斷吸收,風業的體內時不時便會冒出黑色油脂般的雜質;
同時體質在不停的增強,力氣也變得頗大;
如今就算和風無極扳手腕都能夠僵持不下;
這一點讓風無極驚訝的同時又挫敗不已。
奉宛的武藝倒是大有精進;
風業現在在奉宛的紅纓槍下都走不出三十招;
若想獲勝,只能以力壓制,不然必敗。
如此武藝,足以在軍中名列前茅;
這也是爲什麼風業會帶上奉宛的原因。
在美姬宮陪着奉宛一直到了深夜,風業才匆匆離去,移駕如意宮。
這一年來風業多陪林霜,讓林霜那副冰山美人的形象徹底破碎掉;
她看到風業之時,臉上總是洋溢着小嬌羞的笑容;
只因風業給足了她寵愛。
如此做法,將錦樂宮中的軒轅胎仙氣得不輕,但也無可奈何。
美姬宮中,風業摟着林霜,把玩着她的小手,耐心的叮囑道:“寡人離宮期間,你莫要與王后起爭執;
她是個小家子氣的孩子,別跟她一般見識;
多順着點王后,有什麼委屈自己便拿宣紙寫下來收好,待寡人回來,一併拿給寡人看;
到時候寡人再替你出氣。”
“臣妾哪裏是這般不懂事的人。”林霜滿臉擔憂的捧着風業的臉頰,認真的看着,關心的說道:“陛下可要早點回來,多保重龍體,臣妾在宮中日日思念,只盼陛下早回。”
風業抱得緊了些,微笑道:“短則三月,快則半年,寡人必回。”
風業在如意宮中陪了林霜整整兩天,只在出發的前夕,來到了錦樂宮,看望王后,軒轅胎仙。
不大的小圓桌上,風業自顧自的端着碗架肉片,喫得狼吞虎嚥;
對面坐着的軒轅胎仙則一口小菜一小口米飯,斯斯文文,喫得慢極了;
與風業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軒轅胎仙還是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冷淡模樣;
風業看着心煩也心痛。
很快風業便吃了兩大碗,放下筷子後直接用龍袍的袖口擦嘴,隨後用叮囑的語氣說着;
“雖然朝廷上沒有明說,但是寡人這次出征肯定是要打仗的;
行軍打仗沒有不危險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流矢命中,再也回不來;
未免再也見不到你,在離京之前,寡人想問王后一個問題,還望王后如實回答。”
軒轅胎仙用手帕擦了擦嘴,平靜的說道:“陛下請問。”
“四年多了,你對寡人依舊帶着恨意嗎?”
“倘若你真的對寡人不再有感情,寡人便放你出宮,讓你自由,讓你去尋找這世間的真愛;
畢竟將你繼續關在這深宮之中,面對一個你不愛的人,對你來說不過是折磨罷了。”
風業認真的說着,同時直視軒轅胎仙的目光。
軒轅胎仙神色閃躲,不敢與風業直視;
但是嘴上卻絕情的說道:“臣妾的心,已經死了;是走是留,任憑陛下處置。”
“好~”風業聲音微顫:“寡人回京之後,便放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