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選擇嗎?”

    風無極沒說話。

    白子弱微微點頭:“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風無極這才笑了;

    “尚書大人放心,我有無極甲和無極棍在身,他們奈何不得我;

    你們先走一步,我隨後便來。”

    白子弱不再猶豫,下令道:“全軍撤退,目標劍門關,出發!”

    風無極帶來的四十萬大軍全都調轉方向,原路返回。

    白子弱走在最後面,等所有人都走後,忽然對風無極說道:“陛下賜風姓的人就只有你一個,所以不得妄自菲薄,一定要活着回來,陛下病癒之後,一定希望你能守護在身旁。”

    風無極聞言雙眼一紅,拱手道:“多謝!”

    “保重!”

    兩人分離,白子弱快速追上大部隊;

    風無極則策馬來到風波橋上,一人一騎手持一根無極棍見此站立;

    他閉目養神,靜靜等待着羌國大軍的到來。

    不出半個時辰,大量的羌國士兵來到風波橋前;

    “嘭嘭嘭!”幾個勇武之士開了幾槍。

    “噹噹噹!”子彈全都被風無極身上的無極甲給抵擋住,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這一下可把羌國將士們給嚇到了;

    他們見風無極生得魁梧至極,一身亮銀甲,威武不凡,怕是身份不簡單,一時之間不敢上前;

    沒有一人敢踏上風波橋。

    羌國大軍就這樣一隊一隊在風波橋前列陣,羌王歐霸很快策馬而來;

    他來到軍陣前定睛一看,不由得眉頭微皺。

    此人怎地生得比他還要魁梧雄壯?

    “大王,剛纔有幾個兄弟試了,火槍子彈打不穿他身上的鎧甲!”

    “哦,果有此事?”

    歐霸略微沉思,一人守橋,就算這個人再強,能奈何幾十萬大軍?

    實在是有些詭異。

    但是他身爲羌王,豈會被風無極一人嚇住;

    看了一會後說道:“來一炮,看個究竟。”

    “是!”

    很快一門開花大炮被推了上來;

    填充火藥、裝彈、點火;

    “轟!”

    風波橋上炸起一團火光,煙塵四起。

    巨石做的橋面龜裂開來。

    煙塵四散,歐霸定睛看去,只見橋上的身影居然還在。

    風無極此刻雙眼不知爲何紅了;

    站在原地一揚無極棍,怒喝一聲:“啊~”

    一聲怒喝彷如虎嘯龍吟,響徹四野。

    歐霸等人胯下戰馬皆驚懼,嘶鳴一聲,不由自主的後退。

    歐霸連忙安撫戰馬,可是一旁的一位小將軍忽然噴出一口鮮血,從戰馬上跌落。

    歐霸更驚,此人一聲怒吼居然呵破了他羌國將軍之膽。

    風無極大喝道:“懦夫羌賊,誰敢戰我!”

    羌國將士皆露畏懼之色;

    歐霸倒是面色如常,仔細觀察四周環境;

    忽然發現風無極背後的山林之中飛鳥亂飛、煙塵瀰漫;

    風波橋後恐有伏兵!

    歐霸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吾乃大風王親封護龍將軍,風無極是也!”

    “羌賊,可敢一戰!”

    歐霸心中一緊;

    護龍將軍?莫非風王親征?

    歐霸不由得心生退意,朗聲說道:“本王記住你了。”

    “全軍後撤三十里!”

    歐霸一聲令下,羌國將士逃命一般撤走;

    速度比追擊的時候快多了。

    不少人都被風無極給嚇到了,需要時間安定心神。

    羌國大軍撤兵之後,風無極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無極甲的防禦力是強,可是擋不住震盪衝擊。

    開花炮彈爆炸時散發的衝擊力不是常人能夠抵擋的;

    要不是他的體魄強壯如牛,此刻早已經死在無極甲之中。

    “福大命大,開溜!”風無極捂着胸口位置,一步一踉蹌的離開;

    山林之中還備着一匹戰馬,足夠他逃走的。

    之前的飛鳥也是戰馬所驚。

    風州邊境劍門關;

    風無極安然無恙的回來,讓白子弱心中的巨石放下。

    白子弱命風無極接管劍門關,自己則隻身一人回京,向宋文通請罪。

    也就在白子弱離去的當天,羌國使團歐冶等人來到了劍門關。

    所有的將軍都決定殺了他們;

    但是都被風無極給攔下。

    他有預感,羌國王子身份特殊,在風國和羌國邦交之間,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戰爭到了這種地步,就相當於他當初造反的情況一樣;

    只有談判能夠解決,繼續打,損失太大。

    並且兩個國家之間的戰鬥,殺一個歐冶無濟於事,不過是小人行徑罷了。

    唯有堂堂正正的正面打敗羌國,才能夠挽救風國現在的局面。

    歐冶回到羌軍大營,面見歐霸。

    “父王,兒臣回來了。”

    五華關內,軍政大廳;

    各各羌國將軍分列兩旁,又有四大軍師、謀士分列左右;

    羌王歐霸端坐高臺主位,笑着問道:“冶兒,風國國君什麼態度,可曾答應本王提出的割讓楚地八州之地的條件?”

    歐冶搖頭回道:“父王恕罪,兒臣並未見到風王,也沒有提出割地條款。”

    “什麼?那你去了這麼多天,莫非遊山玩水去了!”歐霸有些生氣。

    歐冶一直都是他最看重的兒子,勇武、聰慧,並富有謀略。

    是他所有兒子之中最像他的人;

    所以歐霸一直將歐冶當作繼承人來培養;

    這也是羌國之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王子歐冶的威望,僅次於羌王歐霸。

    可是他終究只是王子,並非羌王;

    歐霸還健在呢,歐冶當着如此多重臣的面說沒完成任務,還侃侃而談;

    這多多少少讓歐霸覺得有點掛不住臉。

    眼看歐霸的臉色陰沉,歐冶連忙說道:“父王,兒臣有一計,可比要風國的八州之地更爲划算;

    還請父王聽後再作打算。”

    歐霸皺眉道:“說吧;倘若計不中聽,本王便治你延誤軍機之罪,杖責四十!”

    歐冶聞言冷汗都下來了,想不通父王爲何這麼兇;

    但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父王,兒臣此次入風國,接見兒臣的乃是風國的司徒,喚作宋文通;

    兒臣當然不依,強硬要求面見風王;

    那宋文通無奈只得在宮中設宴;

    可是風王還是沒有露面,倒是王后出場,接見了兒臣。”

    “王后?”歐霸不解:“風國不是後宮不得干政嗎?”

    “沒錯,可是風國王后還是出來見了兒臣!”

    歐冶堅定的說道:“由此兒臣可以斷定,風王病倒並不是謠言,而且是重病,一病不起!”

    “一國之君病倒,內憂外患之下,全國都不會想打仗;

    所以無論我們羌國提什麼條件,兒臣相信風國都會答應。”

    “而楚地八州對於我們羌國雖大,可是對於風國來說,卻太小太小;

    試問父王是想要風國八州之地,還是整個風國?”

    歐霸聞言不由得來了興趣:“風國大軍上千萬,你有辦法對付?”

    歐冶笑道:“軍隊再多都無用,有時候要對付大軍,不一定要用打的;

    兵不血刃,一樣可以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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