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業笑呵呵的答應,隨手將蛋白蟲丟入嘴中咬爆,細細咀嚼起來,並笑着呢喃:“美味~”
“啊~啊啊~”
這一幕全都被軒轅胎仙看在眼中,她驚恐又憤怒的叫喊起來。
風業怎麼可以這樣,那可是還活着的蟲子啊!
他就這麼吃了!
以後還怎麼接吻?
心理陰影都出來了!
軒轅胎仙三觀崩碎,都快被風業給氣哭了。
風業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這就是他的惡趣味。
蛋白蟲的味道很差,甚至噁心,還有一股腥味;
風業極度不喜歡,但是爲了噁心一下軒轅胎仙,他還是強行忍住噁心吞嚥下去。
所謂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說的就是風業這種犯傻的行爲了。
可是能夠見到軒轅胎仙那氣呼呼又拿他沒辦法的可愛表情;
風業便覺得一切都值了。
很快風業將身上的盔甲卸下,擼起袖子和褲腿,手持隕殺槍便踏入溪流之中。
溪水清澈,有着許多肥美的鯽魚遊蕩。
風業先來到下游,用大量的淤泥堵住溪流口;
如此一來,上游的鯽魚便無法逃走,只能慌張的聚集在一起,或者在上游河流之中游蕩。
風業手持隕殺槍不停刺下,沒過多久便扎中了四五條大鯽魚。
一旁的風麒麟見這一幕似乎對風業的作態十分不屑;
只見他跳入溪水之中,小爪隨意一拍便是一條大鯽魚飛上岸;
再一拍;
“啪啪啪~”
足有八條大鯽魚在岸上不停的蹦躂;
整個過程風麒麟輕鬆至極。
風業瞧見這一幕一愣,笑罵道:“有這本事你早說呀!”
“這不讓寡人瞎折騰嘛!”
“哈哈哈,真笨!”這一下可逗樂了一旁看戲的軒轅胎仙,捂着小嘴不停的偷笑着。
風業翻了翻白眼,連忙跑上岸,去撿岸上的大鯽魚。
風麒麟這時來到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鯽魚前;
張嘴咬住便準備喫下。
風業見了連忙跑了過去,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氣罵道:“幹什麼,這可是生的,快吐出來!”
風業用的力道很輕,但是呵斥的語氣有些重;
風麒麟連忙吐出來,低吼一聲,似乎有點委屈。
從小到大,他可一直都是這麼喫的;
現在還不能吃了?
就算是大風王也管不了這麼寬吧!
風業將那條大鯽魚撿起來,告誡風麒麟:“喫東西需要火焰加熱制熟,不僅美味,而且還能殺死寄生蟲和細菌,減少生病的機率。”
“你撈上來直接這樣生喫,不僅內臟極髒,還有腥味,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轟~”風麒麟低吼一聲,意思在說自己本來不就是畜生嗎?
風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是寡人兄弟,豈能是畜生?”
“寡人不管你以前是怎麼過的,以後喫東西必須得是熟的;
當然,野果可以生喫。”
“回大風之後,寡人專門給你派十個廚子,以後想喫什麼便自己讓廚子給你做哈。”
風業知道風麒麟聽得懂,說完便繼續去撿魚了。
軒轅胎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並沒有多說話;
這是風業處理的事情,她從來不干涉,也不喜歡干涉。
風麒麟歪了歪腦袋,聽懂了,但是半懂;
但是知道風業不讓他喫魚,便緊緊的跟在風業身後,想看看風業怎麼喫。
風業來到溪流邊,將這些大鯽魚開膛破肚;
去除魚鱗、魚鰓還有腸肚,只留下肥美的魚肉。
再用一根根細竹條穿好。
條件簡陋,風業準備做烤魚就好。
風業將一條條竄好的大鯽魚插在柴火堆旁,圍成了一個小圈。
烤魚足有十條,夠他和軒轅胎仙還有風麒麟美美的喫上一頓了。
風業另外去竹林內找了幾根粗大的老竹;
將竹筒打開,放入一條肥美的大鯽魚,隨後加入山泉水;
架在柴火上炙烤,很快便會得到一份鮮美的魚湯。
風業製作這些食物一共花費了半個時辰;
魚湯做了三份,一人一份剛剛好。
看着滾燙的魚湯,風業用血氣將它端下來,輕輕的吹了吹,隨後放在軒轅胎仙身旁。
“胎仙,你餓了這麼久,應當先喝點魚湯,可以暖胃驅寒,對身體也有很好的滋補作用。”
風業溫柔的說着:“雖然口味清淡,還有點腥味,但是勝在營養。”
軒轅胎仙搖頭笑着說道:“不會;陛下做的魚湯,天下難得,臣妾會全都喝光的。”
風業笑了笑,又端了一份給風麒麟,同樣叮囑道:“先喝湯,雖然難喫,但一定比生喫好喫。”
風麒麟點點頭,立刻在魚湯上聞了聞,竹香味很重,幾乎蓋過了鯽魚的腥味。
風業也開始喝自己的一份,輕輕淺嘗;
不知是山泉水的原因還是竹筒的作用;
魚湯雖然清淡,但是入口甘甜,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明明什麼調料都沒放,卻莫名的十分美味;
喝下去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
風業忍不住多喝幾口;
這時軒轅胎仙笑着感嘆道:“好喝~”
“怎麼會這麼好喝!”
看着軒轅胎仙着急的樣子,風業連忙說道:“你慢點,又沒人和你搶,小心燙着。”
軒轅胎仙笑着說道:“可是真的好喝呀!”
風麒麟倒是喝得最快,一口將燒得烏黑的竹筒都給吃了進去;
下一刻又將竹筒吐了出來,魚湯和魚肉卻消失不見。
隨後風麒麟歡快的圍着風業轉圈,雙眼放在風業手中的魚湯上盯着不放。
風業忙說道:“這是寡人的,你想都不要想!”
隨後風業拿過一條烤魚遞過去:“諾,喫烤魚!”
“你出力最多,八條烤魚都是你的,寡人與胎仙一人一條便可。”
就在這時,軒轅胎仙柔情的望着風業,小聲說着:“陛下的性格還真是不適合做大風王呢。”
“哦?”風業來了興趣,笑着問道:“那你覺得寡人應該做什麼?”
“不知道。”軒轅胎仙緩緩搖頭,但還是說道:“但就是不像一個王。”
“陛下坐在王位上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開心吧?”
這句話一下子說到了風業的軟肋,觸動內心。
風業笑着解釋道:“從古至今,坐上王位的人,沒有一個人會開心的。”
“天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你,他們敬畏你,也隨時隨地的想殺了你,取而代之;
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史官記載,你不能隨心所欲,你得心繫天下,勤政愛民……”
“數萬萬人的安危都在你一個人身上,哪裏能開心得起來……”
“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什麼?”
“我說……不要回去了!”軒轅胎仙忍不住說道:“既然陛下坐在王位上如此痛苦,不如別回去了;
那個位置誰都可以去坐,宋文通、白子弱、奉景天他們都行;
沒必要一定是陛下呀。”
風業微微搖頭:“靈月,別說傻話了。”
軒轅胎仙低頭呢喃道:“臣妾只是……不想再看到陛下不開心了。”
“陛下當初爲了天下百姓,勤於政務,頭髮都熬白了;
臣妾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