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人一個閃身便越過了這兩個將軍,擡手朝後方的曹素抓去。
與此同時,那兩名越國將軍也應聲而倒,脖頸處噴灑出大量的鮮血。
曹素身爲能夠御駕親征的越王,自己的身手自然不弱。
她後退數步之後,擡腳直踢這玄風組成員的面門。
只可惜她完全低估了玄風組成員的戰鬥力。
玄風組身爲風業的暗中護衛部隊,永遠都只有那麼二十人;
名額是有限的,但是成員是流動的;
風業安排的人無時無刻不在選拔新的玄風組成員,誰走誰留,一切全憑自己的本事。
發展到現在,風業敢說自己的玄風組二十人的武功乃是天下第一的。
二十人聯合在一起,就算是千軍萬馬都無法阻攔。
不出三招,曹素便被鉗制住了雙手,失去了反抗之力。
她被架着帶到風業的身前跪下;
曹素擡頭惡狠狠的盯着風業,隨後又嘲諷的說道:“原來風王早有準備,是本王天真了。”
“這半年的朝夕相處就是個笑話,你我二人,從未相信過彼此,是嗎?”
風業緩緩搖頭:“不,將你我之間情誼當成笑話的人,只有你自己而已。”
“寡人真心待人,本以爲與你是無話不說的好友了,奈何……”
“你放屁!”曹素罵道:“本王埋伏五千帶刀士兵,風王埋伏二十位武林高手,你我都是一樣的人!”
風業毫不留情的直言:“玄風組,寡人的暗中護衛部隊,它們的任務是無論寡人身在何處,都無時無刻的在暗中保護。”
“所以不用寡人安排,只要寡人來到這歡喜殿,不出一炷香時間,他們便會出現在歡喜殿的任何一個地方。”
“無心與有意,越王不會不懂。”
“呵~”曹素自嘲一笑,緩緩閉上雙眼,揚起白皙的脖頸。
“殺了我吧。”
風業沉默了許久,隨後拿過一位玄風組成員手中的長刀,緩緩架在曹素的脖子上。
曹素身子一顫,滾滾熱淚自眼角翻涌,但是她沒有後退,反倒將自己的脖子往前方一送。
風業連忙拿走長刀並丟在地上。
“哈哈哈~”曹素忽然笑了起來:“你捨不得,你的心中有我!”
“膽小鬼!”
“懦夫!”
“哎~”風業嘆氣一聲:“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寡人不會殺你,所以無所畏懼。”
風業想了想說道:“五年!”
“寡人給你五年的時間,五年之內,將越國改爲越地,真正的容納入大風,成爲大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倘若五年後你做到這一點,並且還愛着寡人的話;
寡人親自來越地,八擡大轎娶你,從正門入宮,舉國同慶。”
“走!”不等曹素回答,風業便下令玄風組成員帶着他離去。
玄風組的速度很快,越國將士們也不敢阻攔;
曹素卻是愣在原地,很快屈膝埋頭痛哭起來,傷心不已。
風業騎着風麒麟火速趕往越國的太醫院,唯有他們才能夠幫忙處理傷口。
風業氣不打一處來,他受得可是貫穿傷,得做外科手術縫合纔行,金瘡藥管屁用。
風業無奈只得催促風麒麟火速趕回風國;
看來這傷只得讓齊靜春治了。
風麒麟連夜奔走,出越國領地之時,風業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想起今晚上的荒唐事,不由的感慨起來。
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瑩;
珍重別沾香一瓣,記前生。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
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
他本以爲自己可以狠下心來,到頭來還是心軟了。
這個臭毛病遲早會害死他!
怎麼就見了女人走不動道呢?
什麼狗屁五年之約,風業不過是爲了不殺曹素而找的藉口罷了。
就算五年時間過去,風業也不會娶曹素;
只是那個時候,他遠在京城,曹素在越地;
相隔千里,不至於尋死覓活罷了。
同時曹素現在還殺不得;
一旦曹素死了,越國總要起兵,那麼這半年的心血將付諸東流。
風業又忍不住想到,真情換真情這一招雖然好用,可是你不能去招惹瘋女人。
不然你不想負責的時候,會付出血的代價。
曹素沒有宣佈越國成爲大風越地,她將自己關入了宮中誰也不見;
這一關便是七天七夜。
很顯然,她打算逃避,一直逃避,逃避到風業的屠刀下來,然後一死了之。
五年時間對她太久了,那時候就算郎有情妾有意,可是她也已經人老珠黃,沒有信心再去厚着臉嫁給風業。
就像她說的,只要現在,現在!
風業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只得不停的嘆氣;
但是越國還是要收回來的。
一些準備的手段,不得已只能用了。
這半年時間他可不全都是在做慈善;
藉着治水、救災的由頭,安插了大量的風雨衛進入越國,並擔任要職。
風業一道領旨下去,越國的政權一夜之間盡數改變;
無數高層官員、武將遭到暗殺,並由風雨衛成員偷樑換柱。
第二天一早,越國的實際掌權者便是風雨衛;
第三天,大量的風國大軍入主越國,並且接管了所有軍事要地的駐守防禦。
至於越國的本土軍隊,全都被抽調一空,要麼去治水要麼去耕種。
當曹素反應過來之後,已經無力迴天,成爲了一個被架空的越王。
“哈哈哈哈~”曹素仰天大笑起來:“大風王,你好算計,好算計啊!”
風國京城,太極宮;
光着膀子的風業忽然嘴角一抽抽,高喊一聲:“啊~”
齊靜春雙手一抖,連忙停止醫治的動作,並關心的問道:“陛下,很疼嗎?”
“你大爺!”
“你自己怎麼不去試試!”
風業滿頭大汗,咬牙罵道:“你這麼厲害,爲什麼沒有發明出麻沸散啊,讓寡人白受這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