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火山口被一股深紅色能量光罩籠罩着,其內地火翻騰不熄,在傳送陣周圍狂躁的岩漿彷彿大海里的海浪一樣,波濤洶涌。
但在臨近傳送陣的一里範圍內,卻像被什麼強行鎮壓撫平似的,岩漿涌動歸於平靜。
而那跨洲傳送陣直徑大概百丈有餘,但在幾十裏大的火山口的岩漿湖內,就好像一葉扁舟似的,漂浮在火山口岩漿湖中央,散發着一陣陣極品通天靈寶的威勢。
“應該是陣法之力,將地火束縛住,不停淬鍊這跨洲傳送大陣,千百萬年下來,本就由各種高階靈材組成的傳送大陣,竟被硬生生煉成極品通天靈寶了,當真是造化鍾靈秀啊!”
“不過,那三個元嬰修士是什麼情況?”王天宇看着火山口陣法內,掙扎着的三個元嬰修士詫異想道。
也不像是專門去煉體,反倒是像被困在陣法內不得脫身,爲什麼沒有人將其解救出來?
還是這三個修士犯了什麼大錯,被扔進去處罰?
就在王天宇一臉疑惑之際,突然耳邊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又來了個看新鮮的,道友,哪來回哪去吧,這紅光島上的傳送陣有大陣保護着,如今還沒有找到破解之法,進不得,看看,這大陣如爐鼎,傳送陣周圍都是坤元地火籠罩,如同煉製的靈寶,沒有大陣進出之法,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
你看到的陣法內的那幾位同道,都是自以爲陣道方面修爲了得,不聽勸告之際闖進去,結果被困在裏邊,日夜被這坤元地火酌煉,已經有兩個人被煉成渣渣,魂飛魄散,道友要是不甘心,也可以自己闖一闖試試看。”
王天宇轉頭看了一眼赤焰火山幾十裏外一處大山巨石上,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也許是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那個巨石上突然閃現一股半步化神強者的氣息,然後一個鶴髮童顏,面色紅潤的老者突然現身,盤坐在一處巨石上,就這麼隔空看着王天宇。
對於這突然出現的老者,王天宇絲毫沒有多少驚訝神色顯露,因爲,剛纔他神識附着玉葫蘆掃視周圍的時候,就發現了被陣法隱藏蹤跡的老者情況。
如果他沒什麼小動作,王天宇也懶得理會。
但現在人家現身說法,好言相勸,他倒是沒法無視人家。
“這太陽坤元烈火大陣竟然失傳了?”
只是,對於他提到的陣法進出之法失傳的事情,王天宇詫異的反問了一句。
心裏卻是明白了,因爲這紅光島上傳送陣外圍籠罩着的守護陣法失傳,導致東北海域勢力聯盟還沒有將其收歸己用,這老者估計是專門守在此地的修士。
“咦?”老者打量了一番王天宇,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能夠一下子喊出大陣名字。
“唰!”
老者一下子閃身來到王天宇身邊,神情略顯激動的看着王天宇問道。
“道友見過這太陽坤元烈火大陣?”
王天宇見此,自知失言,心思一轉,尷尬笑道。
“確實見過,只是在一個上古洞府遺蹟當中,發現的修士遊歷玉簡內,提到過這太陽坤元烈火大陣的事情,說這紅光島上火山羣落終年爆發不斷,燒的島上虛空漪漣易打破,所以佈置下能夠通往四方的跨洲遠程傳送大陣,用太陽坤元烈火大陣護持,至於如何進出,倒是沒有詳細記載。”
“上千萬年時間,太多東西失傳,如果不是這紅光島又現世了,這太陽坤元烈火大陣早沒人記起它曾經存在過,畢竟這種大陣侷限性太大,只能在這種環境裏才能佈置使用,有這陣法在,誰也進不去,所以,道友如果不想和陷在陣法內的幾位道友一樣,還是退去吧。”
老者有些意興闌珊的朝着王天宇擺擺手,轉身就要返回那處巨石上。
“在下王宇,不知道友怎麼稱呼?”王天宇見此,臉上不動聲色報了個假名,實際上心裏卻是一喜。
因爲他在千鈞仙府藏寶室內,見到過關於太陽坤元烈火大陣的相關玉簡介紹,如果像這老者所說那樣,那最起碼在短時間內,這大陣只有自己知道如何通行使用,對他來說,沒有比這個消息更好的。
“老夫擎天殿的周常青,是鎮守此地之人,同時也在一直研究這太陽坤元烈火陣,希望能夠找到破解之法,可惜,老夫陣道修爲淺薄,在此參悟十幾載,僅僅參悟出一些皮毛,慚愧慚愧!”嘴上說着慚愧,實際上週常青提到自己參悟所得,還是有幾分自得之意表露無疑。
在這裏參悟這座六階下品陣法,對於他陣道修爲提升還是十分明顯的。
畢竟,六階陣法在玄武界很難碰到,如果不是此地環境特殊,也養不出來這麼一座六階陣法。
能夠在六階陣法中參悟出來一些陣道至理,以他目前只能佈置處五階下品陣法的實力來說,確實是有自得資本。
“原來是東北海域第一大宗門擎天殿的道友,幸會幸會,沒想到周道友也是陣法師,正好在下也是,如今已經對五階下品陣法有所感悟,這裏有失傳的六階陣法,正是見獵心喜之際,想在此參悟研究一番,不知可否?”
王天宇聽到周常青是陣法師後,雙眼一亮,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留下來研究陣法的理由嗎。
對於這六階下品太陽坤元烈火陣,他並沒有研究過,雖然他手上有佈陣之法以及控制進出之法,但總歸要細緻瞭解研究一下,才能夠行動。
“哦?”周常青打量了一番王天宇,只是王天宇利用玉葫蘆將自己身上氣息掩蓋住了,只有他刻意暴露在外的元嬰九層境界威壓,倒是讓周常青有些摸不清王天宇陣道方面具體狀況,是不是真向它說的那樣。
“只要不破壞大陣,道友隨意,只是老夫最後勸說一下道友,千萬不要往陣法內闖,六階陣法,哪怕只是以防禦力聞名,殺傷力稍弱,其反噬之力,也不是我們這些元嬰修士能夠承受得起的。”
周常青最後告誡一番後,便返回之前盤坐的巨石上,然後大手一揮,陣法升起,他的身形再次消失在王天宇眼中。
對於他來說,只要不搗亂,他也懶得管王天宇幹什麼,哪怕他想自殺式的往陣法內闖蕩,他也不反對,反正該勸說提醒的,他都做到位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