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偷你的白菜沒有給錢?”
林南一邊把顏若往旁邊拉,一邊質問賣家。
“你是誰啊?別拉着我。”
顏若一時還沒有認出來林南,因爲他買完了假髮就直接戴上了。
“我親眼看到了,人家都不認識你,關你什麼事,是誰的腳底沒踩住冒出來你這麼個臭蟲。”
店老闆氣的一臉橫肉在亂顫,豆大的眼睛不停在打量着林南,一怒之下他舉起拳頭就要上去打林南,砰的一聲拳頭砸在了林南的拳頭上,疼的他甩着手在哀嚎。
旁邊的衆人都在噗噗笑着,因爲他們明顯感覺這個老闆在故意找事,林南這一下很解氣。
林南沒有理會他在哀嚎,而是繼續與他爭論,這時候顏若才認出來是林南,她臉上唰的一下紅了起來,悄悄躲在林南身後默默看着。
“你親眼看到沒用需要證據,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拿着白菜追打這名女士,你這樣會構成故意傷害他人身體會被拘留的,而且還要罰款,這是其一,其二主要是你誣陷他人會造成誣告陷害罪,數罪併罰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林南說完就拽着店老闆去商場的監控中心,走在半路上的時候店老闆開始心虛了,他開始轉移話題,並且拉着林南停下。
“你想怎麼樣嗎?”
“當着那羣人面前給那位女士道歉,然後賠償她二百元精神損失費,不然就公了。”
店老闆指了指林南,隨後氣匆匆來到顏若身旁沒有好氣道:“剛纔是我冤枉你了。”說完之後他從兜裏掏出來了二百塊錢塞進了顏若手裏。
衆人見狀紛紛給林南鼓掌,現在社會就缺少這種見義勇爲的好人,林南算一個。
衆人離去後,顏若悄聲來到林南身旁,她看着滿頭綠髮的林南心裏有點憋不住笑,忍不住問道:“林醫生,你的頭髮怎麼變成綠色了,剛纔謝謝你啊替我申冤。”
“沒事,你前幾天不也幫我解圍了嗎。”
說完之後林南駕車離去。
等電梯的時候,顏若一直在回想剛纔的情景,她感覺自己越來越喜歡林南,在他面前也越來越不自在了,“希望他不知道我喜歡他。”顏若喃喃自語。
回到小區樓下後,林南拎着手裏的大白菜走向旁邊生鮮超市裏,買了五斤海兔四個饅頭,他準備來個海兔溜白菜,這也是他活過來之後第一次做飯。
回到家裏,林南打開冰箱後,瞬間一股刺鼻的酸味散發出來,整個屋子都是那種水果腐爛的味道,他緊忙打開窗戶放了放,看着竈臺上嶄新的鍋碗瓢盆,林南敢斷定原主肯定沒有做過飯,一套餐具都沒有開封過,完好無損在那放着。
林南把海兔洗了洗之後,清理了一下內臟,同時鍋裏的大白菜也焯好了,然後開火爆鍋翻炒,聞着香噴噴的飯菜,林南又想到了他的女兒林夏,曾經歡聲不斷的房間內,如今卻冷冷清清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他從小就被父母拋棄,自己無依無靠,在福利院裏也是經常受同學欺負,長大了好不容易有個親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更勝似親人,最後卻弄丟了,林南想想這一路走來,彷彿如同一場夢一樣,孤零零一個人來這世上,到最後還是剩下自己一個人在拼命活着,好像這個世界與他無關。
想想自己好久沒有去看陳院長了,於是林南踩滿了油門,車速直接拉到一百八十邁,急不可耐朝着福利院駛去。
車緩緩停在那顆熟悉的大榕樹下,林南下車站在朗朗星空下,躲在門外的大榕樹旁,望向福利院裏面燈火通明的屋子,他回想到二十多年前他也曾在這裏度過,但是如今陳院長已經六十多歲退休了,但還是被返聘回來了,因爲他的聲望很高,大家都很喜歡他,都推崇他繼續回來當院長。
這會兒林南看到門口值班室裏的保安大爺在對着電視呼呼大睡,換成電視在看他了,林南走到窗邊輕輕敲了幾下窗戶,大爺猛地一驚四處張望,他看到林南一頭綠髮差點沒嚇暈過去,以爲是哪個地痞流氓小混混要搶劫。
他剛要按開對講機,林南使勁擺了擺手示意別按,緊忙拎着手上的飯菜在窗戶上晃了晃,保安大爺這纔沒有叫人來。
“大爺,麻煩幫我把這個飯菜送給陳院長,我是他的學生,你就說是林南送的就好,謝謝啦,我幫你在這守着。”
大爺打量了一會兒林南後,拎着飯菜朝院裏走去。
因爲林南不能這樣去見陳院長,就算他不戴着假髮也不行,因爲這副身體陳院長從來沒有見過。
回過頭來林南坐在值班室裏,感覺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不光配着電視還有空調,現在保安的待遇都這麼好了,早知道他也當保安了,正好符合他躺平的心態。
看着桌子上的對講機,林南好奇按了一遍,但是他沒有說話,只聽到對講機裏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誰大晚上不睡覺,滋啦滋啦按着對講機玩,真是喫飽撐得沒事幹了。”
林南暗自慶幸幸虧這個對講機沒有定位功能,不然自己能被這羣大爺羣毆了。
遠處看到大爺晃晃悠悠回來了,林南掏出一百塊錢偷偷放在抽屜裏面,然後閒聊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回到家裏林南在想,如果明天還是週末該有多好,他是真的懶得上班,只想老老實實做個鹹魚躺平下去。
星期一。
東江市第一醫院是集醫療、教學、科研於一體的頂級綜合三甲醫院,數十名教授專家坐鎮,以至於技術力量雄厚,綜合優勢強大一直霸榜國內。
每天聞名來治病的有很多人,有時候預約的隊伍都會排到大門外,但是今天林南從遠處看到這不像是病患,而是一羣拿着話筒和攝像機的媒體記者紛紛堵在醫院門口不知道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