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了樹根下後,林南看了一下河水下游的地方,那已經是別的村莊了。

    於是二人順着河邊一直往下走,走了大概五里地左右,林南看到了零零星星的幾個房屋坐落在那裏。

    於是林南帶着白潔往村莊裏面走去,他事先選了一個離河邊最近的村民家,因爲離河邊近撿到了當初那個孩子的機率也就大一些。

    鼕鼕鼕鼕!

    林南輕輕敲了門,看到院子裏好像有人在那裏扒包米。

    “誰啊?”一個六十多歲老太太邊說着邊拖着兩條老腿緩緩走過來開門。

    “大娘你好,我們來這邊問點事情,十多年前有個孩子在這邊河邊被撿到了,你知道這個事嗎?”

    “啊,這個我聽說過,在旁邊的的鄰居家撿到了,不過早都被領走了,因爲那那時候鬧饑荒發洪水,我們這邊都窮的揭不開鍋了,自己都養活不了,尋思就別讓孩子跟着遭罪了,於是旁邊的鄰居就送人了。”

    林南一聽,果然真的撿到了,“大娘我想問一下,撿來的孩子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啊?”

    “當然是男孩啊,長的可好看啦,像個小姑娘一樣。”

    “大娘,那我先去這個鄰居家詳細瞭解一下情況,謝謝你啊。”

    林南想問一下這個孩子到底是男的女的,因爲現在林南懷疑的是那個女祕書,但是那個瞎眼老太太家領養的是男孩。

    這就奇怪了,林南疑惑中,那個老太太忽然對他說道,“小夥子,那個鄰居很早就餓死了,不過我聽說那個孩子從小是被一個扎紙人的給收養了,就在前面那個村裏,但是把他救了之後有沒有去找那個扎紙人就不知道了。”

    林南一聽,繞來繞去還是那個瞎眼老太太家,但是這個女祕書到底怎麼回事,林南決定再去看看。

    “白潔,咱倆先去這個女祕書家裏問一下,你問一下隊裏這個女祕書家裏住在哪裏了,讓她們查一下,然後再去老太太家裏問問。”

    白潔點了點頭,查完了之後,二人徑直往女祕書家裏走去,路上林南在想,如果這個祕書是男的,那麼這個桉件就可以告破了,因爲現在林南感覺就是他們領養的孩子報仇了,因爲種種跡象表明,每個死者身旁都有一個紙人,而且這個紙人又是瞎眼老太太家裏丈夫會的手藝,那麼除了那個死去的老頭和那個領養孩子,肯定在沒有人知道這個手藝了。

    鼕鼕鼕鼕!

    “你好,你們找誰?”

    開門的應該是女祕書的丈夫。

    “我想找一下這個房子的女子,應該是你老婆吧?”

    “你找她什麼事?”

    “我想了解一下,情況。”

    林南望門裏掃了一眼,發現沒有人。

    “她去別的城市工作了。”

    林南一聽,疑惑的轉身離去,他感覺是個巧合,怎麼剛準備去找她她就離開了。

    然後他帶着白潔來到了瞎眼老太太家裏。

    “奶奶,你當年領養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男孩子啊,唉。”

    林南一聽,的確是男孩,於是林南和白潔回到了老酒鬼家裏,現在林南還不敢告訴這個老太太,說是他領養的兒子有沒有找過她,因爲林南還不敢確定那個人到底還是不是活着,因爲畢竟是十年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想問你,當年在礦井裏面幹活的,那個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因爲林南知道他肯定親眼所見在礦裏到底是男的女的,因爲他師父看到的已經是迷湖的屍體,然後村民救的也不一定就是他師父放在竹筏上面的,就算是也不一定就是那個孩子。

    “男的啊,二十多歲,怎麼了?”

    “沒什麼,你最近小心點。”

    林南說完就離開了,因爲林南感覺這個男的要是還活着呢話,很有可能下一個目標就是這個老酒鬼,因爲當年他也是知情瞞報其中一個人。

    老酒鬼一聽林南突然來了一句這個話,嚇得不得了,他看到林南走後緊忙把門窗關上了。

    因爲他知道那天他確實看到了紙人,和驗屍房那些紙人一樣,不管是不是那個人回來了,還是什麼,老酒鬼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坐在了沙發上久久不能平靜下來,老酒鬼拿起來了壺子倒起來了一杯白開水,忽然他發現壺底下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吾兒童金,廢棄啤酒廠晚上十點不見不散。

    老酒鬼一看,瞬間嚇得不得了,因爲這個童金就是他的乾兒子,也是瞎眼老太太領養的孩子,就是當年被冤枉故意造成礦難害死的孩子。

    老酒鬼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還活着,能活着他就很開心,哪怕他要他命,他也不會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因爲這麼多年他一直很愧疚沒有幫到他們父子二人洗清冤屈,這次正好是一個機會,是他補償的機會。

    於是老酒鬼簡單的收拾一下東西,緩緩出門朝啤酒廠走去。

    來到了啤酒廠裏面,老酒鬼看到了廢棄的空地上就一個破椅子和一張破桌子,他很疑惑,這是真的嗎?

    會不會是誰戲弄他,當他剛準備轉身的時候,忽然身後響起來了一道聲音。

    “好久不見。”

    老酒鬼轉身一看,竟然是一個女人,戴着草帽,他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他不認識這個人。

    “你是誰?”

    面對女人直接對他說的話,他很驚訝且疑惑。

    “連你的乾兒子都忘了?”

    忽然女人拿下來了草帽,摘下來了眼睛,眼角下面的紅色硃砂痣,露出來,老酒鬼一看,傻傻的在那裏發呆,“你是童兒?你怎麼變成女的了?”

    “別這麼叫我,從我死的那天開始你就不是我的乾爹了!”

    老酒鬼知道她憎恨自己是正常的,因爲當年自己也沒有做到盡責,然後還包庇着那兩個人一直逍遙法外,他的內心特別難受。

    “童兒,我當年去告訴過那兩個人了,但是他們沒有照辦而且還威脅我,都怪我越老越惜命唉,你要殺要剮就來吧!”

    老酒鬼說完之後,緩緩閉上眼睛,等待着童金審判。

    “你想死沒有這麼簡單,你當初讓我和我爹蒙冤而死,現在你想就這麼簡單的解脫了,你想的挺好的,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立馬把我打死,而是我把你打死。”

    老酒鬼對於這樣的選擇,他緩緩拿過槍,二話沒說朝着自己開了一槍緩緩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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