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爺,王妃喊你去做夢 >第013章 不可方物
    大概是從來都是一個人喫飯,突然面前坐了一個人,還是個賞心悅目的大美男,最重要的是,這個大美男還深愛着自己,白九霄就覺得這頓飯別有滋味。

    似乎每道菜都好喫,連平時她最不喜的茄子,都顯得格外可口。

    看她喫得歡,寧時遷眸色微深。

    做他父皇的隱衛,其實就等於是死士,每月的月錢並不少,怎就一副沒見過糧食、沒喫過好東西的模樣?

    “你也喫啊!”白九霄給寧時遷夾菜。

    並將他動筷相對多一點的那盤醃篤鮮移到他跟前。

    “喝酒吧。”寧時遷端碗。

    白九霄自是立馬放下筷子迴應。

    酒一碰到脣,白九霄就發現裏面下了藥。

    她是誰,她可是思涯的親傳弟子,一般的藥或者毒,哪怕對常人來說無色無味,她也能一嘗便知。

    眼尾輕擡,睨向對面的男人。

    果然男人只是假喝了一口。

    爲何?

    爲何要對她下迷/藥?

    就那一瞬間,腦子裏有千百個念頭閃過,她決定如他所願,看他到底爲何。

    反正思涯早已將她調理成了百毒不侵之身。

    仰脖一口氣將碗中酒飲盡,她擡起手背揩了一把嘴角,剛想說話,眼睛一閉,她就軟塌塌倒伏在了桌上。

    寧時遷平靜地看着這一幕,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酒碗。

    “黑雲外。”試着喚了喚她。

    沒有任何動靜。

    他又伸手推了推她胳膊。

    依舊毫無反應。

    當然,有反應就怪了,他可是用的能讓人睡上兩天兩夜的重度迷/藥。

    起身準備離開,又停住腳,看了看歪倒在桌上的女人,略作遲疑,還是走過去傾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雖然他會跟小二打好招呼,今明兩日不要進來打擾,但安全第一,還是做出她在牀上睡覺的樣子比較穩妥。

    被抱起的那一刻,白九霄都有點不敢相信。

    直到真切地感受到背下和腿下男人橫抱的有力臂膀,她纔敢確定這是真的。

    他這是要跟她行親密之事?

    怕她不願意,纔將她迷暈?

    還真沒看出來,他是這麼“壞”的一個男人,爲達目的,這般不擇手段。

    不過,她喜歡。

    這也說明他對她已到了情難自禁、無法自拔的地步,不然不會做到這一步。

    反正,她自己也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而且,對他,她也志在必得。

    就算他不主動,她也會主動。

    男人的體溫透衫而來,呼吸裏縈繞着男人淡淡青草薄荷的氣息,她忽然覺得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刷過自己的心絃,心裏和身體都生出一絲陌生的、難耐的酥/麻和癢意來。

    她感覺到自己被放到了榻上。

    她閉眼等着,心跳徐徐加快。

    寧時遷站在榻邊,看着榻上一動不動的女子。

    這還是第一次,他真切地看清她的容貌。

    長得是極美的,尤其是這樣安靜地躺在這裏,他想到不可方物這個詞。

    但他知道,她若醒着就不是這樣了,醒着的她特別具有攻擊性,他從未從她的眼神裏看到過女兒家的嬌憨和柔弱。

    或許跟她從小就被當做隱衛來培養的經歷有關吧。

    寧時遷轉身準備離開,驀地想起一件事。

    如果是他父皇的隱衛,身上應該會有代表隱衛身份的紅花綠葉牌。

    對,確認一下。

    只是,隱衛們都是將此牌放於胸口處的,以示對天子的忠心和敬畏,男女有別,不太方便。

    即便如此,也還是得確認一下,畢竟認爲她是隱衛,只是他的猜測。

    他要實證。

    遲疑伸手,去解她外衣領口的盤扣。

    紅花綠葉牌他見過,青銅所鑄,造型複雜,肯定硌人得很,所以,應該不至於貼肉放吧,應該是放在外衣裏面,或者中衣裏面吧。

    白九霄自是已感覺到他在解自己的外衣盤扣,微微繃緊了神經,儘量控制住自己的心跳,不讓它如鼓如雷,以防被他察覺自己只是假暈。

    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這件外衣除了領口的盤扣,裏面交掩處還有一根帶子,然後她隨手習慣性地繫了個五環結。

    五環結是她自創的,用在戰場上捆綁重要戰俘的,一般人解不開的。

    早知道這根帶子就不繫了。

    正想着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門口傳來敲門聲和小二的聲音。

    “公子,我來拿一下剛剛上菜的托盤,正值午膳時間,下面的托盤不夠用了。”

    寧時遷皺眉,撤了手,並隨手拉了薄被將白九霄蓋上,轉身去桌邊的凳子上拿了托盤,走去門口。

    白九霄趕緊在薄被下將那該死的五環結解開。

    寧時遷開門,將托盤遞給小二:“有什麼需要,我們會找你的,不要過來打擾。”

    “好的好的。”小二連聲應承。

    寧時遷再度將門關上,闊步回到榻邊。

    動作麻利地解開了白九霄的外衣。

    並未看到紅花綠葉牌。

    他又開始解中衣。

    白九霄又陡然想起一件事。

    她裏衣的斜襟口袋裏有大趙攝政王的腰牌!

    可不能讓寧四看到。

    但,到嘴的肥肉,就這樣飛了,她自然也不願意。

    感覺到自己的中衣已經被解開了,她心念一動,陡然睜開眼。

    寧時遷嚇一跳,伸在半空準備去探裏衣的手就僵在了那裏。

    “你......”

    他震驚,震驚那麼烈的迷/藥,竟然失效。

    也尷尬,尷尬自己的舉措被她撞了個現行。

    正想着該怎樣解釋的時候,卻見女人就像是沒看到他一樣,眼睛定定望着一處,陡然直挺挺坐起身,然後下榻。

    寧時遷錯愕地看着她。

    不明所以,試着喚她:“黑雲外。”

    女人毫無反應,動作僵硬的下榻,鞋子也沒穿,就在房裏走來走去,走到桌邊,走到櫃子邊,走到自己的包裹邊。

    趁背對着寧時遷之際,白九霄不動聲色將那枚腰牌塞到了包裹下面。

    然後又眼神定定地、雙腿僵硬地往回走,回到牀榻邊,又躺了下去,再度閉起眼睛“昏睡”了過去。

    她不擅做戲,也不知演的這出夢遊症能否騙過他的眼睛。

    寧時遷看着這一切,有些懵。

    看症狀,似是夢遊之症。

    可夢遊之症不是睡夢中的人才會發生嗎?被迷/藥/迷/暈之人也能夢遊?

    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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