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爺,王妃喊你去做夢 >第030章 一定有人
    有人震驚,有人暢快。

    這是終於要對把持朝政的權臣九王爺下手了嗎?

    滿朝文武皆知,這是自少年帝王登基以來,對白九霄最硬氣的一次。

    白九霄沒有領旨,也沒有辯駁。

    只淡聲吩咐胡銘:“胡院正,給他上藥。”

    他指的是寧時遷。

    胡銘冷汗涔涔,看了一眼文帝,見文帝沒做聲,便從地上起身,快步過來。

    “九王爺,下官身上沒帶藥,得回太醫院去取。”

    胡銘話未說完,白九霄已將一個小瓷瓶扔給他:“好好上。”

    “來人!”文帝厲聲。

    幾名禁衛上前。

    “送九王爺回府!”文帝沉聲吩咐。

    “是!”

    幾名禁衛領命,來到白九霄跟前。

    多少還是有些懼怕,都不敢看白九霄:“九王爺,請吧。”

    白九霄也沒爲難他們,一甩袍袖,信步走在前面。

    剛走幾步,就聽到胡銘喚:“九王爺。”

    她停住腳,回頭。

    胡銘皺着眉頭,指指寧時遷的傷口:“匕首上有毒呢。”

    白九霄眼波微斂。

    有毒?

    “過來!”她示意寧時遷。

    寧時遷拾步上前。

    她看了看他背上的傷口。

    匕首確實有毒。

    所幸傷口不深,且毒也是一般的毒。

    “隨本王走!”白九霄轉身走在前面。

    寧時遷稍稍猶豫,終是拔步跟上。

    陸乘溪和仝泉也面色凝重地跟了上去。

    一場好好的壽宴,竟以壽星中毒身亡、權臣被圈禁收場。

    就文帝還坐在地上,抱着溪妃的屍體久久不動,朱錦撩袍跪地:“請皇上節哀,保重龍體!”

    衆人見狀,也紛紛跪下。

    齊齊山呼:“請皇上節哀,保重龍體!”

    其實,少年帝王此刻心裏所承受的巨大打擊,大家是都能理解的。

    一個是最愛的妃子,一個是最倚重的權臣。

    兩個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突然發生這樣的鉅變,換誰都會一時承受不住。

    當然,大家也很清楚,就是因爲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纔會對白九霄下手。

    如果不是溪妃,換做別的妃子,或許他維護的還是白九霄。

    沒想到啊沒想到。

    不少人心裏是暢意的,比如像朱錦一行。

    曾以爲白九霄的地位,是無人能撼動的,就算他們費盡了心機,他們也覺得希望渺茫。

    卻做夢也沒想到,變故只需朝夕。

    在他們看來,溪妃雖然死了,卻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

    白九霄一行回到九王府,禁衛們就團團將九王府圍住。

    幾時見過這架勢,仝泉和陸乘溪都面露憂色。

    “王爺,現在怎麼辦?”

    白九霄一臉平靜,闊步往府裏走:“急什麼,又不是沒喫沒喝。”

    見自家王爺如此氣定神閒,他們提起來的一顆心也稍稍安定了幾許。

    “也不知道萬吉、千利他們去找那山洞找得怎麼樣了?不會真有吧?”

    “自然是有的。”白九霄淡聲道。

    “啊?”

    仝泉頓住腳步,走在後面正在想事情的寧時遷差點撞上他。

    白九霄回頭瞥了仝泉一眼。

    “有不是很正常嗎?否則她不就是欺君?且怎麼置本王於死地?”

    仝泉皺眉:“恕屬下愚鈍,今日的事,屬下一頭霧水,鐲子上的毒誰下的?誰要害溪妃,又是誰要陷害王爺?”

    “那鐲子就經過本王,皇上,和溪妃的手,你說毒是誰下的?”白九霄擡腳上了長廊。

    三人緊步跟上。

    “皇上下的?”仝泉震驚。

    陸乘溪卻有不同的看法:“是溪妃自己。”

    “嗯,”白九霄帶着三人徑直往藥房的方向走,“就是溪妃自己。”

    仝泉就更驚訝了:“溪妃自己?她自己毒死自己?”

    “嗯,只有這樣才能置本王於死地,”白九霄微微眯眸,眸中寒芒乍現,“只不過,她身後一定有人。”

    走在最後的寧時遷腳步微微一滯。

    他沒想到白九霄竟已將整件事看得如此清明。

    果然不是一般人。

    仝泉想了一下白九霄的話:“王爺的意思是,溪妃犧牲自己,拉王爺下水?”

    “嗯,定然是有人讓她這樣做的,本王跟她無冤無仇,爲了置本王於死地,不惜赴死,還不惜弄一個鑄造假幣的製造點出來,她顯然是他人養的死士,且顯然她背後的那人勢力不小。”

    也說明對方想對付她的決心很大,計劃得很周全。

    用她皇帝弟弟最愛的女人來對付她,又是投毒謀害之罪,又是私鑄銅錢謀逆之罪,都是大罪,雙罪齊下,就是要將她一棍子打死,不得翻身。

    仝泉和陸乘溪都很震驚。

    最受聖寵,卻無心後位的溪妃娘娘是別人的死士?

    想想確實有可能,當年聖上微服出行,與身爲孤兒的她在民間相遇,對她一見鍾情,將她帶回宮。

    那場相遇很有可能就是一場處心積慮。

    “那王爺怎麼不跟皇上解釋?”陸乘溪問。

    白九霄停住腳,回頭:“若本王涉嫌殺了你最愛的女人,本王沒有任何證據自證清白,本王跟你說,是你的女人自己殺的自己,你信本王,還是信她?”

    呃。

    陸乘溪看着白九霄,耳根發熱:“末將......末將還未涉男女情愛,不知。”

    仝泉笑:“王爺不也從未涉男女情愛。”

    白九霄眼尾掃了一瞥寧時遷,沒做聲,繼續往藥房的方向走。

    沿途遇到的下人,皆早早退至路側,躬身俯首行禮。

    “幕後之人會是誰呢?”仝泉問。

    “不知,想要本王死的人那麼多,誰知道是哪個。”白九霄說得雲淡風輕,像是說別人的事。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溪妃死無對證,鐲子上的毒,已直指王爺,若再有那鑄造假幣的山洞,王爺如何洗清嫌疑?”陸乘溪問。

    “先靜觀其變吧。”

    來到藥房門口,白九霄推門而入。

    三人也跟着進去。

    “坐那裏。”白九霄指指桌邊的凳子,示意寧時遷。

    寧時遷頷首,依言走過去坐下來。

    白九霄吩咐仝泉和陸乘溪:“去打一盆水來,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

    兩人領命離開。

    藥房裏有很多排藥架,上面都擺滿了藥,有瓶瓶罐罐的,有紙包的,有盒裝的。

    白九霄來到其中一個藥架前,拿了上面的一個小瓷瓶,走到寧時遷身後。

    “把袍子褪下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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