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院子內伸懶腰,沒有汽車尾氣沒有霧霾,青山綠水空氣宜人。
林老爹又去山上了,林小五在外邊打拳。
林寶寧在竈屋生火做飯。
早上煮糙米粥,用青菜做小鹹菜,還有另一隻野山雞,也被她殺了燉湯。
練完拳的林小五賊兮兮的走進竈屋,“姐,昨天……”
“什麼昨天?”林寶寧一心燉着雞湯,完全沒想林小五說的是什麼。
“哎呀,就是昨天,你和姐夫有沒有圓房啊?”
噗!
林寶寧轉頭手上一盆剛洗的雞毛水淋到了林小五的身上。
林小五擼了一把頭上掛着的雞毛,神色十分幽怨,“姐,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弟啊?”
“抱歉,一時激動,手抖了。”林寶寧有點愧疚,幸虧這水不熱。
林小五卻好像一下子抓住了什麼關鍵詞似的,高興的跳了起來,“太好了,姐恭喜啊,姐夫終於就範了!”
正巧這時顧三郎晨起從屋外路過。
林寶寧,“!!!”
拜託,林小五這什麼理解能力,她真的會謝。
有心想解釋,可林小五完全沒給她發揮的餘地。
顧三郎冷着臉,直接略過她,進了東臥房。
顧小四的腿傷還沒好,需要人照顧,顧三郎雖然是個瞎子,但還是勉強能照顧得了顧小四的。
就在早飯上桌時。
兩道身影從籬笆院外走了進來。
林小五看到兩人立刻攛到自家姐姐身邊。
“姐……”林小五向來畏懼蘇家人。
林寶寧轉過頭,來人她這身子有記憶。是她不成器的舅舅蘇大成和刻薄的舅母王氏。
林五是個土匪,家裏早已沒了人丁。
直到後來蘇英病逝,林老爹就帶着蘇英的骨灰和一雙兒女回到了蘇英的老家杏林村。
在她的記憶裏林老爹對蘇家很是的好,甚至是過分的好。
“呦,這是燉雞湯了。”王氏的一雙眼睛往桌子上瞧去,雞湯可是個好東西,平日子裏她都喝不上一頓,憑啥他們一家子能喝上。
王氏長了一張刻薄臉,人也極爲難纏,別看原主在外邊橫行霸道,但在老蘇家那,就像老鼠見到貓一般。
林寶寧眼瞧着王氏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前。
“正好,我也沒喫飯呢。”
說來也巧,王氏做的位置正好是顧三郎每日坐下的地方,那正欲拿起的雞湯碗,也是她給顧三郎準備的。
林寶寧皺緊眉頭,一下子擋了過去。
王氏剛到嘴的雞湯,由於慣性,熱湯嗆了一鼻子。
她乾咳兩聲,氣的直瞪眼,“我說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喝你兩口雞湯怎麼了。”
“不是不給舅母喝,只是這是留給三郎的。”
王氏好似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就那個瞎子?整個村也就你和李翠花被他蒙了眼,他一個瞎子領個瘸子,不但不幹活,還白喫白喝白住,端端是兩個拖油瓶子!你還當成寶了呢。”
林寶寧一張小胖臉眉頭緊皺,不過瞬間舒展起來。
王氏這不是在給她機會表現嗎,現在顧家兄弟肯定是在東臥房豎起耳朵聽呢。
於是乎!
“舅母,我不許你這麼說三郎,三郎雖然哪裏都不好,但是我們已經成親了,他就是我相公,是我林寶寧這輩子認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