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麼巧的事?
不對!
這事有古怪。
想到這裏,我暗暗存了個心眼兒,沒有急着告訴杜雨晨我的生辰八字,而是快速給陸思雅發了個信息,讓她幫忙問問人事要好的同事,有沒有要我補檔案這回事。
“你快說呀!”期間,杜雨晨幾次迫不及待追問,“你是兩千年九月的幾號幾時出生?”
滴滴。
這時,陸思雅回了兩個字:沒有!
我脊背一寒,杜雨晨果然別有用心!
“黎君,你具體是什麼時間出生的?”見我遲遲不回答她的問題,杜雨晨不停的催促着我,語氣急迫命令道:“快說,人事那邊着急要呢!”
呵呵。
她還在騙我!
我本想敷衍幾句,說自己忘記了具體的生辰八字什麼的,但當時腦袋一抽,張嘴就戳穿了她的謊言,“杜雨晨,我剛纔問過人事部的同事了,他們壓根就沒讓我補什麼檔案。說吧,你要我的生辰八字幹什麼?”
咯咯。
被戳穿後,杜雨晨竟然冷笑了幾聲。
“沒想到,你還有點腦子,這次居然被你逃過了。”她的聲音冷冰冰的,“不過,不知道下次你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逃過?
下次?
“你什麼意思?”
我皺眉問。
啪!
杜雨晨掛斷了電話。
正要再追問,陸思雅打過來了電話,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去上班,還說公司裏現在流言蜚語的,竟然都在猜測我跟柳青臨什麼關係,杜雨晨恨我都恨到骨子裏了。
我臊的滿臉通紅,敷衍了幾句,就找藉口掛了電話。
想了想,我確實有很長時間都沒去上班了,之前柳青臨又護過我一回,難怪公司裏會這麼傳。
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經又暗下來了,柳青臨還沒有回來,白子岐也始終沒有現身。
我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了一通,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急急蹦了起來,翻箱倒櫃找來了紙筆,在紙上列下了幾個名字:狐仙、範夫人、白子岐、黃三娘、陰辰宮的神祕女人,以及石佛跟前的黑色衣袍男人。
表面上看,這幾個人似乎並無什麼關聯。
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似乎都知道二十二年前的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跟我有所關聯。
回想徐曼湘提到靈山石佛命案逼着我跟她比試,柳青臨似乎也是有所引導的。
這時,一個念頭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似乎,柳青臨在藉助出馬這件事,引導我去見那些人?
難不成,這些人跟我或者跟二十二年前的事有什麼關聯?
不對不對!
我慌的連連搖頭。
出馬講究緣分機緣。
柳青臨是仙家,怎麼會刻意引導?
嘴上雖然竭力否認着,但我心裏卻隱隱生出了一絲不安的猜想,就像是水裏浮起的葫蘆瓢,怎麼都按不下去了。
“現在要緊的,是搞清楚二十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將寫好的紙條撕成碎末,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嘴裏喃喃道:“只要找到發生了什麼事,或許就有眉目了。”
只是,二十二年前的事到底要從何查起?
“但凡後來想查那件事的人,都暴斃而亡,無一例外!”想及二十二年前的事,耳邊就響起了範夫人這句話。
二十二年前的事,真的有這麼可怕?
呆坐片刻,我又撥打了我爸的電話,我爸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我只能給他發信息問:爸,二十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發完信息後,我將手機扔到一旁,隨便去找了一包方便麪煮着吃了,算是對付了晚飯。
喫過晚飯剛打算去開會兒直播,我的手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剛摁下接聽鍵,我爸焦灼的聲音就從話筒裏傳了過來,“君君,以後不許再提二十二年前那件事,這輩子都不許再提了,聽到沒有?”
“怎麼了爸?”我被我爸的反應嚇到了,又不服氣反駁,“你也跟我說過,奶奶住院期間,有好些人去咱們家找東西,高喊一句:二十二年到,誰誰來取當年貴物……現在怎麼不讓我提了?還有,奶奶出事就跟二十二年前的事有關,你是不是也知道?”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
我以爲我爸被我說服了。
誰料想,沉默片刻後,電話那端終於傳來了我爸顫抖的聲音,“君君,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些?”
我先是一愣,一時沒明白我爸什麼意思。
繼而,我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