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湘一句話,引的現場轟然炸了鍋:
“我沒聽錯吧?徐大小姐竟然不是靈女命?”
“那今天的認親儀式,鄭家和鄭老太太豈不是成了笑話?畢竟,鄭家是因爲她是靈女命才認親的。”
“我可聽說,徐家因爲她的靈女命還收了不少家族的好處呢,她若不是靈女,那置那些家族的顏面於何地!”
……
靈女命千載難逢,十分罕見。
徐家大肆宣揚徐曼湘是靈女命後,譚安市乃至江北的上流家族都對她和整個徐家另眼看待,各種結交示好,甚至給了徐家諸多好處,爲的就是沾徐曼湘靈女命的福廕。
現在,徐曼湘竟然當衆說自己不是靈女命?
這豈不是當衆扇鄭家和那些家族的臉?
在場除了鄭家和徐家,還有其他曾向徐家示好的家族,聞言個個臉上笑容陡然消失,臉色也紛紛變的難看起來。
不過,礙於鄭家在場,他們不便多說什麼,只能陰沉沉瞥了跪在地上的徐曼湘一眼,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鄭老太太和鄭有得。
今天,鄭家是東道主。
他們得給鄭家臉面。
“曼湘,你說的可是真的?”果然,鄭老太太聽後,臉刷的沉了下來,聲音也跟着冷淡了起來。
“是!”
“奶奶,對不起!”
徐曼湘歉疚垂下了頭,低低道歉。
咚!
不等她說完,鄭老太太重重將手中的酒杯摜在了桌上,面色不悅道:“怎麼,你們徐家一個兩個的欺負我老婆子上了年紀,耳聾眼花,竟然合夥來騙起我老婆子來了?”
顯然,鄭老太太生氣了。
今日的認親儀式聲勢浩大,整個譚安市乃至江北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徐曼湘忽然當衆宣佈,她是騙老太太的。
結果,可想而知。
偌大花園,針落可聞。
那些曾向徐家示好的家族個個面色陰沉,眼神不善;其他賓客則嚇的個個膽戰心驚、屏氣凝神,誰也不敢發出半點響聲。
風雨欲來。
氣氛陡然緊繃了起來。
“奶奶,您先別生氣,您聽我說……”徐曼湘跪在地上,一副深深羞愧自責的模樣哀求着。
徐家勢大,在江北也赫赫有名。
但跟鄭家比,始終差些氣候。
是以,徐曼湘在老太太面前,態度異常謹慎恭敬。
“徐大小姐!”不等她多說,鄭老太太就冷冷打斷了她,語氣疏冷,“這聲奶奶就免了吧,我老婆子可承受不起!”
任誰都能看出來,鄭老太太此刻對徐曼湘的態度冷淡到了極點。
“沒錯!徐家做事太不地道了,竟然連老太太都騙!”這時,其他人也忍無可忍,冷冷道:“徐大小姐,鄭家對徐家多有照拂,老太太又對你如此厚愛,你就是這麼報道老太太的?”
“沒想到徐大小姐竟然是這種人!”
“徐家做事更令人不齒!”
……
見老太太態度疏遠,其他人終於開口了。
討好鄭家的,曾給過徐家好處的,此刻全部站在了鄭家那邊,毫不客氣指責着徐家和徐曼湘。
“奶奶,對不起!”
徐曼湘跪在地上,砰砰衝鄭老太太磕頭。
砰!砰!砰!
聲聲悶響,竟然都是響頭!
沒幾下,她蒼白嬌嫩的額頭上,已經變成了一片鮮血淋漓,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徐曼湘這是要幹什麼?
她不是讓我來配合她演戲嗎?她這一出是幹什麼?自殘?
“奶奶,曼湘知道錯了。”她一邊磕頭,一邊帶着哭腔苦苦哀求,“奶奶,求您原諒曼湘!曼湘不是故意的!”
自始至終,徐曼湘都以一種極度自殘的方式向鄭老太太道着歉。
期間,她甚至幾度栽倒在地,可她依舊拒絕了女傭將她攙扶起來,依舊不停的磕着頭向鄭老太太道歉。
徐曼湘現在本就身子單薄,面色蒼白。
磕了一陣子頭後,蒼白臉上更是鮮血淋漓,整個人搖搖欲墜。
模樣悽慘,令人注目。
漸漸的,在場賓客臉上有了不忍之色:
“要不算了吧?徐大小姐身子嬌嫩,這麼下去非磕壞了腦袋不可!”
“徐大小姐以自殘來求老太太原諒,會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一定是了!徐大小姐性子驕傲,肯定是蒙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所以才當衆說出來……”
……
“罷了!我年紀大了,坐這麼長時間也乏了。”鄭老太太臉色也漸漸有了鬆動,冷眼瞥了還在不停磕頭的徐曼湘一眼,起身道:“有得,大家難得來家裏,你好好招待就是,我要去歇着了!”
“媽!”鄭有得立刻起身攔住了鄭老太太,勸說道:“曼湘是個好孩子,她說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您暫且聽聽,如何?”
鄭老太太腳步一頓,瞥一眼徐曼湘,“難言之隱?你的意思是,曼湘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奶奶。”
徐曼湘更嚥着開口,委屈異常。
“哦?什麼苦衷?”鄭老太太疑惑問。
徐曼湘刷的扭頭,指着我蒼白着臉大聲指責道:“奶奶,是她偷走了我的靈女命格!我這兩日昏迷不醒,險些丟了性命,就是因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