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檸卻唉聲嘆氣,愁眉不展。
我心生疑慮,追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黎君姐,這東區的鑽石酒店咱們根本就進不去!”姜檸苦笑道:“東區的鑽石酒店只服務於兩種人:一種是擁有他們酒店千萬級別金卡的客戶;一種是鑽石酒店的老闆和朋友。”
“這兩種,咱們都不是!”
她無奈皺眉。
我聽的暗暗咂舌。
這酒店竟然這麼高端?
進去一次,還得是千萬級別金卡用戶?
要不,我去求求柳青臨,讓他去辦張卡?
畢竟,我身邊能掏得起千萬去辦一張金卡的人,也就只有他這個寰球公司的總裁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
姜檸緊張道。
“什麼事?”
我追問。
姜檸嚥了一口唾沫,湊近我低聲說,“我聽說,這酒店四層和五層特別邪門,每三年都要死人。就在去年,鑽石酒店又死了人了,當時都上新聞了,後來又被壓下去了。”
“你確定每三年一次?”
我蹙眉問,“會不會是巧合?”
“絕對不是巧合!”姜檸堅定搖了搖頭,身子幾不可查的顫抖着,大眼裏滿是懼意,“每三年死一次人,每次死的都是兩男兩女,且都是出了意外橫死的,這要是巧合的話,也太勉強了吧?”
每三年死一次人。
每次都死兩男兩女?
這確實不是巧合,更像是……祭祀?
“祭祀?”姜檸嚇的用雙臂抱住了身子,一雙美目瞪的老大,“拿人當祭品?這,這也太膽大,太噁心了吧?”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並不一定準確。”見她一副受驚嚇的模樣,我趕緊笑道:“再說了,要真是祭祀,只怕早就引起轟動和上頭注意了,怎麼能讓這個酒店一直存在?”
聽我這麼說,姜檸的表情才稍稍緩和了些。
“姜檸,咱們明天去一趟鑽石酒店!”
我趁機說。
“怎麼去?”
姜檸苦笑,“我沒有那麼多錢。”
我沒有把計劃讓柳青臨掏錢的事告訴她,只說先過去看看,或許能有什麼別的辦法進酒店。
姜檸答應了。
接下來,就是等天亮。
翻來覆去直到天明,我們兩人都頂着碩大的黑眼圈,看到對方的一剎那,都止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又變成了一絲苦笑。
我也好不到哪裏去。
草草喫過早飯,姜檸驅車帶我趕往東區的鑽石大酒店。
東區是譚安市有錢人聚集地,寸土寸金,鑽石大酒店卻佔地驚人,外觀更是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到處都充斥着金錢的味道。
果然,我們兩剛到酒店門口就被攔住了,酒店門口站了四個制服筆挺的門童,其中一個攔住了我們,刷的敬了個禮,客氣中帶着高冷,伸手說,“請兩位出示一下金卡!”
“我們沒有!”
姜檸小心翼翼開口。
“那不好意思!”門童冷冷道:“我們酒店只有金卡會員纔可以進,其他閒人免入!”
“閒人”兩個字,他咬的特別重,用意不言而喻。
姜檸臉皮薄,一下子臊的臉紅到了脖子根,頓時變的手足無措起來,只能回頭求助看向我。
“那個,我們不是來酒店消費的。”我硬着頭皮上前,滿臉堆笑,賠笑着說好話,“我們就是去找個朋友,很快就會出來的!你們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一下好不好?”
噗嗤!
爲首門童譏諷笑了。
其他三個門童也跟着轟笑。
“不好意思,我們酒店是爲金卡客人服務的,不是菜市場,也不是收容所。”爲首門童譏笑幾聲,又板着臉譏諷道:“您二位要是找人,我建議還是出門右拐,那邊有個菜市場,您二位去看看有沒有要找的人!”
轟。
其他門童又跟着鬨堂大笑。
他們看我和姜檸的眼神充滿了輕視和鄙夷,明晃晃的把嫌惡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嗎?”
我強忍着羞憤,再次請求。
“我們,我們有急事……”姜檸也跟着苦苦請求,“拜託你們,讓我們進去一下,好不好?”
“滾!”
門童不耐煩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再糾纏不休,我叫保安了!”
蠻橫。
粗暴。
狠狠踐踏着我和姜檸的自尊。
我也臊的滿臉通紅,拉着姜檸後退,打算還是讓柳青臨買金卡,好讓我們進去查看。
“喲,這不是黎君嘛!”就在我和姜檸臊紅着臉後退時,身後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熟悉聲音,“你在這兒幹什麼?你不會告訴我,你這窮酸鬼想進鑽石酒店消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