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收魂鎮以後林樾他們繼續南下。
曼迪和丁婉姣現在的關係特別融洽,可能是兩個人喫李師師的醋吧,一夜不消停,幾乎是折磨了他一夜。林樾沒有事,反而是兩個女人老是要歇息,走了一天沒走出去多少。終於來到一個小鎮。
林樾他們進入小鎮,天已經黑下來了。
小鎮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每一戶人家門前都掛着一個燈籠,燈光昏暗。
小鎮的街道使用青石板鋪成。
整個小鎮反覆就是一個鬼鎮,陰森森的。
這時,小鎮街道的另一頭,走來一隊人,爲首的一個男子頭戴斗笠,右手舉着一個幡,上面有三個大字“攝魂幡”,左手搖着一個銅鈴鐺,嘴裏大聲說道:“亡者上路,生者回避。若有衝撞,災禍不斷。”
真遇上趕屍人了,林樾把曼迪和丁婉姣拉到一邊的一間空屋子裏。他們從窗戶觀看外面的一切。
前面的趕屍匠搖着手裏的攝魂鈴,慢悠悠地走着,後面有八具屍體各自把雙手搭在前面屍體的雙肩,一齊跳躍着,一步一步往前移動。
屍體都穿着白色的長衫,披着長髮,額頭貼着符咒。有節律地跳動。
“生人迴避,亡者上路。”
趕屍匠大聲說着,在前面引路。
等屍體都過去了,林樾他們想從屋子裏面出來,卻看見屍體後面竟然跟着一個頭戴斗笠的小姑娘。小姑娘小巧玲瓏,個子不高,人也看起來長得瘦瘦的。
正在林樾疑惑的時候,丁婉姣一閃身就到了小姑娘面前,小聲對小姑娘說了什麼後,小姑娘就跟着丁婉姣來到林樾他們在的空屋子裏。
只見小姑娘的臉被畫得很恐怖,看小姑娘的樣子應該長得不難看,可爲什麼要醜化自己呢。
林樾問道:“小妹妹你也是趕屍匠?”
小姑娘怯怯地說道:“我跟我爹學藝。今後要接我爹的班。”
“你們要去往哪裏?”
“我們要去梭梭村。”
林樾哪裏知道梭梭村在什麼地方。他繼續問道:“到梭梭村還要走多少天?”
“如果不要遇到下雨天,五六天就到了。”
“你們是白天休息,晚上趕路?”
“是的,我們今晚要趕到羚羊鎮。那裏纔有我們停屍的義莊。”小姑娘接着說道:“大哥哥我要走了,這批人很難趕,我怕我爹應付不過來。”
“好的小妹妹,你走吧。”
小姑娘跑着去追他爹去了。
趕屍人走後,鎮子恢復正常了,街上陸陸續續有人活動了。
林樾他們找了一個旅館住下來。
這裏的條件比起收魂鎮可差遠了,小鎮閉塞,流動人口很少。
小旅館住宿的人很少。林樾把老闆找來,瞭解趕屍情況。
老闆告訴林樾,小鎮西頭有一個停屍的義莊,只要有停屍,那麼當晚天黑的時候,趕屍人要從小鎮街道經過,所有的店鋪和住戶都得關門,等趕屍人通過後才能開門。
趕屍隊今晚必須到達羚羊鎮的義莊,否則他們明天只能露宿山野了。
第二天一早林樾他們就趕往羚羊鎮。
三個人都有功夫,走得很快,他們以爲到羚羊鎮需要走一天,沒想到中午就到了。趕屍人走得很慢,可能走了一整晚了。
羚羊鎮非常繁華,和收魂鎮差不多。這裏還有駐軍。
林樾想找到趕屍婦女。他詢問了鎮上的人,知情人告訴他義莊的地點,趕屍人就住在義莊附近。
林樾帶着曼迪和丁婉姣來到趕屍人住的旅店,只見一個非常清秀的小姑娘在旅館裏面洗衣服,小姑娘一看見林樾就過來叫道:“大哥哥你們來到了?”
林樾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了,聲音非常熟悉,這就是昨晚遇到的趕屍的小姑娘了。他說道:“小妹妹你爹呢?”
小姑娘說道:“我爹在房間裏面。”
小姑娘已經洗好衣服了,她一邊晾衣服一邊問道:“你們要找我爹?”
林樾說道:“是的,我們要找你爹瞭解一些情況。”
“是趕屍方面的?”
“不是,是其他事情。”
“跟我走吧。”
小姑娘說完就拿起洗衣盆帶着林樾他們來到她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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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面有兩張牀,爲了省錢這麼大的姑娘還要跟她爹住一個房間。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看到自己的女兒帶着幾個人進來,不免有些緊張。
小姑娘說道:“爹,幾位客人找你瞭解情況。”
“大叔你好。”
林樾和中年男子打招呼。中年男子英俊瀟灑,他們昨晚看到他醜陋的面容也是畫的。都說趕屍人相貌醜陋,大多可能是醜化的。
小姑娘給林樾他們讓座。
中年男子有些爲難地說道:“我聽丫頭說昨晚我們出鎮子的時候遇到了人,應該就是你們吧?”
“是的大叔。”
“你們衝撞趕屍隊伍,就不怕倒黴嗎?”
林樾笑着說道:“大叔我不相信這些。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
“趕屍是我們的飯碗,趕屍技術是不能祕術的。”
林樾說道:“大叔你誤會我們了,我們不是瞭解趕屍祕術,趕屍祕術不外傳這個規矩我還是有所耳聞,我們是想向你打聽墓中梨的事情,聽說血靈芝只有趕屍人才瞭解。”
趕屍人搖搖頭說道:“你們找錯人了,我不知道在說什麼。”
林樾感覺自己太急於求成了,說得太匆忙,忽視了他們的忌諱。趕屍人是最忌諱的。趕屍明顯是有顧忌,他現在不會說的。他肯定知道一些情況,這事可能要從長計議了,得慢慢詢問,不可操之過急,否則讓趕屍人產生反感厭惡心裏,他就再也不會開口了。
林樾說道:“對不起大叔,你不知道那我們就不問了。你們還沒有喫飯吧,我們一起去喫飯,我們肚子也餓了。”
小姑娘顯出很興奮的樣子,趕屍人瞅了一眼女兒後說道:“我們不餓,你們自己去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