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以爲你是要爲我慶生……我……”
紀南俞嗤笑一聲，“蘇小姐想必是多想了。”
“南俞，你怎麼會和……”
“在我沒把你扔出去之前，”紀南俞不耐煩地打斷她，“滾。”
蘇雨木看着他身下的林姍，緊緊咬着脣，狠狠地抹去眼淚，轉身離開。
聽到門被重重合上，紀南俞掀開被子，翻身下牀，重新穿上浴袍。
林姍眉頭緊皺，站起來理着身上皺巴的衣服。
“你太過分了！”
“我說了，只是一場戲。”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她？”林姍怒視着他，“她流產了，你還讓她以爲我們發生關係，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林小姐是不是管的有點寬。”
“你剛纔讓我配合你演戲的時候怎麼不嫌我管得寬？你不愛她，可以和她分手，沒有必要這麼折磨她！”
紀南俞悠閒地坐下，“流掉的孩子不是我的。”
林姍氣憤的火焰彷彿瞬間被潑了一盆涼水，澆的一點火星都沒有。
孩子不是他的？這又是什麼情況。
看她突然蔫的像個茄子，紀南俞勾脣，“戲演完了，叫上你的那個朋友，你們可以離開了。”
“朋友？”林姍疑惑，“你怎麼知道？”
“既然讓你配合演戲，我怎麼不知道？”
原來都是他一手安排……
難怪今天只有她們兩個人值夜班，想必紀南俞知曉餐廳那羣女人的嘴臉，特意選了清心寡慾她和傻不愣登的陶冉。
只是她想不通紀南俞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報復蘇雨木嗎？
用這麼幼稚的手段。
“還不走，打算留下來陪我？”
“紀先生再見。”
林姍沒有片刻猶豫，大步離開。
按下電梯鍵去八層。
“林小姐。”
“陶小姐在這邊，我帶您去。”
林姍不放心地看着他，給陶冉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只好半信半疑地跟着傑森走。
房門打開，陶冉躺在沙發上，睡的四仰八叉。
“林小姐，樓下安排了車，送你們回去。”
“好的。”
……
終於到家，林姍疲憊地倒在牀上，硬撐着給陸熠辰發了消息，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手機鈴聲將林姍吵醒。
看到來電顯示，睡意瞬間全無。
“你們兩個躲了那麼久，是不是忘記了自己還有個親爹活着？”
“打電話有什麼事。”
“沒事老子還不能給你打電話？”
林姍皺眉，坐起身來，正準備掛電話，裏面傳來聲音。
“好女兒，你爹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她就知道。
如若不是因爲沒錢，林天華根本不會想到他們。
“一跟你提錢的事就不吭聲，老子把你們養這麼大，真是養了兩個白眼狼，現如今爹都要死了，子女不管不顧，生活費也不給，這不是逼着我去死嗎？”
“你自己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每次給你的錢都不是被你揮霍了？”
“你就說你給不給！？”
“不給。”
“不給是吧？”林天華彷彿瘋了一般，大聲咆哮着，“我現在就從樓上跳下去！我寫遺書，讓世人看看你們姐弟是怎麼孝順我的！我死了變成厲鬼，天天去找林陽，他不是有心臟病？嚇死他！”
“夠了！”林姍大聲呵斥，“這是這個月我最後一次打錢給你，再沒錢不要找我。”
“好好好，這纔是我的好女兒，那我就等着卡里的錢到賬了。”
狠狠將電話掛斷，林姍無力地倒在牀上。
她寧願沒有，也不願意讓林天華這樣的人來當他們的父親。
這樣的父親，好過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