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外國男人上下打量着她，滿意地勾着嘴角，“你可以叫我託尼。”
林姍嘴角微抽。
託尼……難道外國的髮型師也叫這名字？
託尼喊來幾個助手，一排排衣服被推進來。
衣服按季節分開，不同風格的，按顏色排列，不一會兒，大廳里布滿了推車。
林姍僵着身子，本來還能看到沙發上的紀南俞，衣服都推進來，擁擠到連沙發都看不見了。
不安感瞬間包圍着她。
託尼穿梭在推車之間，左挑一件右拿一件，統統放在林姍面前。
“我想這種類型的衣服會適合你。”
託尼眼光很毒，挑選出來的這幾件衣服很襯她的氣質，也都很合林姍的胃口。
紀南俞插着兜，從外面進來，高大的身材立刻將排列有序的推車擠得七扭八歪。
“我的天！俞，你破壞了我的寶貝們。”
紀南俞不屑地嗤聲，看了眼挑好的衣服，視線一件件劃過，然後定格在最後一身衣服上。
感覺氣溫驟降，林姍順着他的視線，一眼看到了靜靜擺放着的內衣。
“……”
“這就是你挑的衣服？”紀南俞用法語不悅道。
託尼雙手一攤，聳肩，“我只是選了我認爲適合你的妻子的。”
紀南俞懶得理他，看向林姍，轉用中文，“喜歡？”
“都挺好看的……”
“穿上試試，”紀南俞拿過那身內衣，大手一揮，扔的老遠，“除了這個。”
“哦！我的寶貝！”託尼尖叫着去拾衣服。
“……”
林姍拿起一件灰色毛呢連衣裙，默默走進換衣間。
後來託尼又爲她選了合適的鞋，給她講了好多挑選適合她的服裝的方法，教給她如何搭配呈現出的效果能夠最好。
林姍認真聆聽，和託尼學到了不少。
林姍脫掉最後一雙鞋，渾身累的痠痛，癱在沙發上。
“美麗的姍，”託尼將筆別在耳朵上，“不要忘了我說的，自信起來。”
林姍疲憊地躺着，沒力氣應和他。
自信什麼自信，人都要累死了。
“就身上這件吧。”
她實在是沒力氣再脫下來換另一身衣服。
“好，”紀南俞坐到她對面，翹着二郎腿，“剩下的讓託尼安排人送回去。”
“剩下的？！”林姍猛地彈坐起來，“不用了……”
剩下那麼多衣服鞋子都要？！那也太多了……更何況這一身的衣服也夠她花不少錢了，那麼多都拿回去豈不是要破產？
託尼略有意外地挑眉，還是遵照紀南俞的命令，安排下去。
方纔試過的衣服都被一一包裝，林姍急着就要站起來阻攔，卻被一旁的託尼按下去。
“我的寶貝們只能給一個人穿，那些東西你都試過了，不要的話我也只能扔掉。”
“可是……”
“沒有可是。”託尼食指放在嘴邊，“俞都爲你做到這份上，你還不領情？”
“做到這份上？”
“俞可從不帶女人來我這裏，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讓我親自服務的……”
“……”
可若她收下這些，欠紀南俞的豈不是更多，她更加還不清了。
託尼洞悉地觀察着她，看了看她對面的紀南俞，偷偷出主意。
“既然你過意不去，不如你挑選個禮物送給俞。”
聞聲，林姍贊同的點頭。
按照紀南俞的脾性，不管她要與不要，這些衣服鞋子都會買回去，但如果她能送些什麼給他，她心裏還好受一點，也算是對紀南俞的感謝和報答。
林姍清了清嗓子，扯了下紀南俞的袖口，“我送你一個禮物。”
紀南俞沒有說話，眼底卻有些許的期待。
“不過我可提前說了，我經濟能力有限，也許挑選的禮物不符合你的身份……”
“你給的我都要。”
“那就好。”
林姍跟着託尼去男士商品區繞了一圈，腕錶、西服、香水……各種高檔的商品，林姍掃視着，一眼便看中了要送他的禮物。
看了眼價格，咬咬牙，直接付款。
紀南俞正閉目養神，就聽到林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這女人速度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