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站着三位校尉,職業病又犯了。
“三位將軍,再有百步我們就到京都城門,大鬧一番?怎麼個鬧法?”莫許問道。
“我說莫許兄弟,得虧世子那麼看得起你,他手下的人,竟然不會無事找事!”朱致幻不以爲然地說道:“看,哥哥給你來一手,老和尚下山去化緣,只對女菩薩下手。”
剛說完,莫許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朱致幻甩着百八十斤的肥肉,向着前面一位很豐滿的姑娘跑了過去。
一巴掌拍在豐滿姑娘的屁股上。
姑娘一驚,滿臉羞紅之色,瞠目結舌地轉頭望去。看到一個猶如豬頭的大臉,正一臉淫笑地看着自己。
“啊……非禮啊!”
聲音洪亮,而又悠遠,引起周圍進出城門的百姓駐足觀看。
喫瓜的人,越來越多。
朱致幻不但沒有絲毫地收斂,反手攔住姑娘的去路。
“哈哈……大妹子,你這個肥婆娘,肥得可愛,肥的解饞,跟哥哥回家耍耍。”
站在後面莫許一臉茫然,眉頭緊皺。
這……特麼也可以,調戲良家婦女,也不看看肥瘦。
瞬間,莫許對東籬的好感度降至最低。
朱致幻在喫瓜羣衆的聲討中,越來越過分,時不時地動手。
“和世子杜撰的《西遊記》一樣,叫什麼朱致幻,我看叫豬八戒的嘞。”張無謂鄙夷地看着朱致幻,用肘關節頂了頂莫許。“你咋一點正義感都沒有,他都調戲姑娘了,你不應該報官嗎?”
莫許還沒從茫然中清醒過來,又一臉懵逼地看着張無謂,眨眨眼,想了想。
“我們不是一夥的嗎?自己人出賣自己人,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讓他去鬧事,沒讓他調戲姑娘啊!”
在張無謂和李濤的教唆下,莫許三步一回頭地走到城門口,對着幾名守城士兵道:“各位兄弟,那邊……”
“哎哎哎,你誰啊?兄弟,是你叫的嗎?沒大沒小的東西。”一名城門守衛不屑地說道。
“各位大人,那邊有個胖子在調戲良家婦女,你們不管管嗎?”莫許急忙改口說道。
“管?拿什麼管?老子一天天,守門累得要死,哪有閒心管那麼多閒事。再說了,我們走了,城門你守着啊?萬一進去一個賊人,掉腦袋的又不是你。”
面對城門守衛油鹽不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莫許很無奈的,正要回頭時,李濤走了上來。二話不說,先掏出十兩銀子,遞了上去。
“各位兄弟辛苦了,買些茶葉喝。在下李文,自幼隨母親誦經禮佛,實在不忍見到姑娘被玷污,您幾位辛苦點。”
城門守衛掂了掂手中的銀兩,呵呵一笑道:“懂規矩。”隨即擺手道:“你們幾個去看看,將調戲婦女的小子送到地面衙門去。”
一番操作下來,莫許無話可說,直勾勾地看着,半天沒反應過來。
東籬的人都這麼玩兒,爲了把自己的人送進去,不惜花錢。
幾名城門守衛,用手中的長槍趕走了喫瓜喫瓜羣衆,將朱致幻圍在中央。
京都城很大,居住的百姓也多,所以日常案件,小摩小擦的事情也不少。
稱爲:附屬衙門。
東區附屬衙門內,一名身着六品官服的中年官員,留着經典的八字鬍。
下方左右兩側三班衙役站立,一個個怒目圓睜,不怒自威的看向朱致幻。
“今天是什麼案子啊!”中年官員慵懶地問道。
“大人,是東城門守衛送來的,說是在城門調戲良家婦女。”師爺答道。
“還有這等事嗎?”中年官員心中狐疑,極爲不信。
往常遇見調戲良家婦女的案子,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府屬衙門就能辦理的。
敢在京都皇城根下,調戲良家婦女的人,那個不是有着非凡的身份和背景。一般這類案件,都是交給順天府去辦理。
一來他惹不起,二來做個順水人情。
思緒過後,中年官員定睛一看,差點沒憋着,笑出聲來。
這麼胖的姑娘,這大胖子也不放過,這是飢渴到了什麼程度。
啪,驚堂木重重落下。
“大膽的淫徒浪子,見到本官爲何不跪,來啊,重則30大板。”
隨即,丟下一根令籤。
四名衙役,舉着手中水火無情棍,就要把朱致幻架起來打。
站在堂外觀看的李濤,張無謂二人面無表情,一點也不在乎。
什麼都不知道的莫許,急得團團轉。
“二位將軍,咱們就這麼看着?”
他雖然知道,朱致幻有武都之氣護身,普通的衙役就算把水火無情棍打斷了,也不能傷及朱致幻分毫。
看着自己的人,白白地受到屈辱,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呀!你打我,可要考慮清楚。”
朱致幻身子一抖,掙脫開架着他的幾名衙役。
看着胖子如此有恃無恐,背後定有什麼背景?
短暫地思慮後,中年官員揮手示意,幾名衙役退回站好。
“你叫什麼哪裏人士,是做什麼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爺爺我名叫朱致幻,東籬人士,官拜校尉之職,前來京都探親。”
東籬將士!
中年官員心中咯噔一下,他雖然是不入流的六品官員,進不得朝堂,面不了君王,多少也聽說過同文帝對徐明秋以及東籬的態度。
這個案件如果處理不好,必定會引起東籬的報復,想我小小的六品官員,如何與四品徐明秋作對。
對了,一推二五六,交給府尹趙大人處理。
他可是三品官員。
想到這裏,中年官員也不廢話,提筆就寫。
寫完之後,輕吹墨跡。
“王班頭,你將這份信件,以及朱致幻朱大人,還有受害者護送到順天府去。信件內容書寫清楚,趙大人過目便知道原由。”
王班頭表情拒絕,並不想接這個燙手任務,又因沒辦法拒絕,只能違心接下。
堂外。
李濤拉着莫許,就往人羣外走去。
“走吧,真正的好戲開始了。”
此時的莫許再傻也能明白,這一切是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