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四名對手各個手持長刀時,頓時不淡定了。
既然要鬧事,首先不能怕死,更不能怕死。
心中暗自提了一口士氣,抽出掛在馬背上的詭異妖刀。這把刀本是劊子手用來殺囚犯的斬首刀,徐明秋嫌名字不好聽,爲刀起名:喪命刀。
握着刀柄的那一刻,刀身中攜帶的詭異氣息再次出現,無數只冤魂厲鬼圍着徐明秋索命。
心中一凜,明知道此刻情況危機,身體卻沒有辦法移動半步。
他並不怕死,更不怕受傷。
一來有傅海這個隱藏大佬在身邊,雖然不知道傅海修爲到底有多好,徐明秋清楚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搏殺的經驗和功法招式也遠超于徐明秋。
二來有五品修爲龍華躲在暗處,整個小題鎮不會有人比他的修爲高。
徐明秋突然站着不動,坐在房檐陰影處的龍華,突然站了起來。
傅海也發現了不對勁,一股無形的氣息推開擋住他的客人,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口。
兩人正要出手時,卻發現徐明秋更加不對勁,眼神充滿了煞氣,慢慢的變成了血紅色,周遭的無形氣息,變成了肉眼可見的黑色氣笑。
“我當是什麼撈不起的人物,原來就是一個八重初期的垃圾。”韓公子輕蔑一笑。“把他給我砍成人彘。”
傅海和龍華都看出了此時的徐明秋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想要解除這種狀態很簡單,只是他們誰都不想這樣做,因爲這種狀態只存在傳說中。
冥悟!
冥悟是一種邪惡的感悟狀態,這種狀態下,運氣好會感悟到其中的功法或者招式,運起不好的話,會被詭異氣息入侵。
輕則癡呆癱瘓,重則喪命。
他們二人之所以不出手,心情清楚這點詭異氣息,是不會對徐明秋造成任何威脅的。
四名打手手舉長刀,刀鋒閃過,咧咧寒芒,他們的進攻目標直接了當,沒有什麼技巧可言。斷臂,斷腿,完成自家公子交代的任務。
感受到敵意靠近,徐明秋的身體忽然一動,手中的斷魂刀嗡嗡作響,剎那間電石火花,一顆人頭滾落在地。
一旁看熱鬧,等待看徐明秋被削成人彘的喫瓜羣衆們以及自認必勝的韓公子,頓時傻了一眼。
不是知道誰喊了一句:殺人了!
嚇得衆人四散逃走。
依然沒有恢復理智的徐明秋,如砍瓜切菜一樣,將街上的人屠殺乾淨。
那些還沒來得及跑出香花樓的客人,嚇一動不敢動,更不走出香花樓一步。
徐明秋拖着長刀,發出嚓嚓的響人聲,一步步走進香花樓內,又是一陣刀光劍影閃過。只不過這一次與之前想比,多已經功法套路的感覺。
腦海中,徐明秋看到一位身着紅色衣服的魁梧男子,對着面前幾根木樁練習招式。每一招,每一式,剛猛有力,每一刀落下,粗壯的木樁齊腰斬斷。
讓他奇怪的是,剛被砍掉的木樁,再一次幻化出來。
奇怪了,怎麼感覺每一刀下去就像砍到實物一樣,不但有切肉時的阻力和軟彈感,還有砍到骨頭時的頓挫感覺。
揮動心中的好氣,徐明秋跟着魁梧男子繼續練習,知道他的刀法越來越熟練,刀法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變招式時耽誤的時間越來越短。
猛地間,徐明秋醒悟過來。
我掌握了這個刀法。
既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親自起一個。
刀叫斷魂刀,刀法就叫斷魂刀法算了,簡單好極。
突然白光閃過,徐明秋向着白光放心走去,剛進入白光時眼前驟然一亮,望着眼前的一切發呆。
面前正是香花樓的內部,除了“飽暖思淫.欲”五個姐妹花,就是香花樓的老闆娘,其他人無一倖免,全部斬掉了頭顱。
這時,徐明秋才反應過來,原來剛纔的錯覺不是錯覺,而是真真正正地看到了人。
“怎麼會這樣,她們怎麼會被綁起來。”
“世子殿下,剛纔您進入了冥悟狀態,我和龍先生不敢打擾,任由您感悟功法。只是,這幾位……”
傅海指着被捆綁起來的“飽暖思淫.欲”和風娘六人。
“她們並不是什麼好人,懂得一些迷藥蠱術,專門迷惑被人騙取錢財。所謂的競猜報價,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獲勝者跟着姑娘進房間後,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反而會成爲免費勞動力,幫助她們挖地下密室。”
“這纔有了剛纔的說出,姑娘們技術了得,第二天客人會感覺身心愉悅,卻累站不起來。”
臥槽,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還有這樣的操作?
徐明秋大爲震驚,望着到處都是屍體和人頭,頓時沒有審問的心情。
“帶走太麻煩,殺了又突遭殺戮,真麻煩。”
徐明秋的自言自語,在香花樓的人來了,就是一句特赦令。
“徐明秋您就放了我們吧,我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風娘苦苦哀求,其他人隨聲附和。
有了。
徐明秋嘿嘿壞笑,笑得香花樓的人心中發毛,想着無非肉體上喫點虧無所謂,只要自己能活着就行。
“只要公子您開口,風娘我拒絕。”風娘嫵媚地說道。
“你想多了,之前……我和你們說這些幹什麼。”徐明秋轉頭說道:“被我殺的韓公子叫什麼,家裏什麼情況。”
“他啊!呸,您纔是公子。”
“少拍馬屁,回答我的問題。”
“是是,他叫韓立,父親是駐紮在小題鎮東30裏,新海河的水軍太尉,掌管着五萬水軍。欺壓百姓無惡不作,您殺了他的兒子,簡直就是爲民除害。”
徐明秋突然察覺了什麼,不動聲色地與傅海和龍華對視一眼,頓時心中明白。
“現在我就放了你們,你帶着香花樓的姑娘,去韓立的父親營帳中報信,就說他的兒子被我殺了。我就在這香花樓等着他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