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很受打擊。
怎麼也是活過兩世的男人,就這麼被一羣胸大無腦,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給比下去了。
不爭饅頭爭口氣。
徐明秋將身上所有的錢財全部拿了出來,足足有十幾萬兩銀票,一股腦地堆在公案上,好似一座用錢堆起的小山。
“大人,請您主持公道。”
揚城太守的眼睛當時就直了,盯着桌上的財物,心中估算大約是躲閃錢。
發財了,有了這些錢,再向新王靠攏一下,混個京官做也沒問題。
“來啊,將這羣害人性命的妖女收監,將案件抄送與刑部,秋後問斬。”
揚城太守大手一揮,丟下一塊令牌,拍驚堂木結案。
知道有錢好辦事的徐明秋,沒想到如此好辦事,正要爲二十一名姑娘說情,被一陣哭喊聲攪亂了節奏。
徐明秋的本意只想將新王李且爲在揚城開設的勾欄店連根拔起,這與在春秀樓上班的姑娘們,從哪裏來回哪去,她們只是憑本事喫飯,錯不在她們。
誰曾想,揚城太守這麼給力,拿錢就辦事,絕不拖泥帶水。
二十多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在金錢的推動下,成爲二十多個待斬的死囚。
懶得聽二十名姑娘哭冤枉,揚城太守大手一揮,命班頭將人全部拖下去收押,等班頭再次回來,簽了一個封條道:“查封香秀樓,所有財務充公。”
一陣騷操作下來,徐明秋被震驚了,就在他想要亮明身份,拿揚城太守問罪的時候,揚城太守一邊收着錢和首飾,一邊笑吟吟地問道:
“徐公子隨身攜帶十幾萬兩銀票,家中必是富家一方,可有興趣,在我這不大不小的揚城開店做生意。”
望着眼中只有錢,皮笑肉不笑的揚城太守,如此做派讓徐明秋決定再僞裝一會,看看這傢伙葫蘆裏賣着什麼藥。
兩人經過交談得知了對方浮於水面的背景情況。
徐明秋稱家中有些良田,房屋,在大夏國各地有一些上不得場面的店鋪,主做倒買倒賣的生意。
揚城太守的話就保守了許多,稱自己侄輩經營不少生意,揚城內的售賣胭脂的紅花館,茶樓望月書齋,酒樓百里醉,都他們家的產業。
並稱,自己一心爲民,只爲了留下一個清官的名聲,從不插手家中的聲音。如果徐明秋想與其合作,可以做一個搭橋之人,送一個順水人情。
清官……呵呵。
徐明秋笑而不語,看着揚城太守裝13也不戳破。
世間的時期就是這麼巧,好似一個無形的寫手,將最狗血的劇情書寫在一起,爲他那本就編不下去的故事,強行推一個跌宕起伏的出來。
細細品來,頗有強人所難的感覺。
“尚不知道大人,貴姓。”徐明秋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很配合地說道:“此般甚好,有大人坐鎮,必會賺個盆滿鉢滿。”
“朱,名本。”
“朱大人,這是何意,我出錢你們出貨,所賺應全是我所得。爲何要拿出利潤的三成給你。”
“徐朗公子不要生氣,聽我解釋。這三成不是我的,而是給我家世子殿下的,如沒有他的同意,倒賣軍糧,軍需,甚至販賣人口的事情,如何安全進行。”
其實,冒充徐明秋的徐風來所抽成的銀兩隻有兩成,之所以說三成,其中一成被揚塵太守暗自剋扣。
徐明秋表情驟變,皺着眉頭審視當下。
朱本間自己說漏了嘴,想着有世子殿下撐腰,絲毫不懼怕徐明秋半分,爲了說服徐明秋索性直接挑明。
“不怕徐公子知道,我家世子殿下歸來東籬時已經表明了態度,稱王爺是陛下暗害,需要大量的錢財起兵復仇。當然,他並不想做帝王,只想爲父報仇,清君側,後輔佐以爲賢帝做帝王。”
徐明秋靜靜地聽着,看着太守朱本仗着有世子撐腰,默默地裝13。裝作受到了強烈的話語衝擊,驚恐萬分地看着朱本,好一會再次緩過來的表情。
顫顫巍巍地問道:“大人,別說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被我得知,我豈不是要死?”
“無礙,只要您好好配合我們,日後必定好處大大的,今日送上去的錢財,他日必定會十倍,不,百倍地奉還。”
徐明秋定了定神,再次問道:“大人,請務必實話告知,起兵復仇的成功率有幾成?”
朱本大人不假思索地答道:“十成有餘。”
他的話徐明秋自然不信,他自己都沒有三成的把握,一個冒充他的人怎麼會有十成把握。
朱本這麼說,只是爲了忽悠徐明秋上當。讓徐明秋心甘情願且不顧後果地加入他們,成爲一名合格送錢機器。至於自家世子殿下想要爲父報仇,想要清君側,哪怕他自己想做帝王與他朱本有什麼關係。
在朱本的心中,東籬軍想要起兵伐君,只不過是天方夜譚罷了。現在的東籬軍心渙散,雖說相互之間溝通,又相互提防,早已不是當年的天下第一鐵騎。
別說起兵復仇,就連三十萬鐵騎能否召喚在一起,也是一個問題。
他從心裏面認爲自家世子殿下“徐明秋”的起兵計劃,早晚會落空,所以纔想着與新王殿下暗中聯繫,以求日後榮華富貴,官運亨通。
他不知道的是,因爲徐明秋的突然出現,查封了新王殿下開設在揚城青樓“春秀樓”。
“能讓我考慮一下嗎?單說賺錢,官商勾結……大人別誤會,我是無意的。”徐明秋故意這麼說的,爲的就是諷刺坐在他對面的朱本。一臉歉意的尬笑,轉頭道:“這可是身家性命的事情,我又不是一個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
朱本見自己掏心掏肺的什麼話都說了,徐明秋故作扭捏,猶猶豫豫的樣子,威脅道:“徐公子,這件事非同小可,我能相信你的爲人,世子殿下的決定我可左右不了。”
隨後加重語氣道:“幹不幹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