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徐之坤也死了,任免權力理所應當地落在徐明秋的手中。
恰好徐明秋人在揚城。
怎麼向世子殿下交代連死兩任官員的事情,成爲了當務之急。
更要命的是,朱本和朱彪的死,是在揚城守備軍騎兵的團團包圍下被殺的。
你當着人家的面兒把人給殺了,讓你們跑了,我們怎麼交差。
正好真正的徐明秋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抓捕歸案交於世子殿下處理。
騎兵將以徐明秋爲首的犯罪團伙五花大綁,填充在揚城府衙專用的牢車中,押往冒充徐明秋世子身份的徐風來下榻之地。
一路上,孫大力提出了自己的不解和無奈,對此徐明秋當做什麼沒有聽到,閉目養神。發現徐明秋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話癆孫大力將求知的目光望向傅海。
傅海有樣學樣地閉上眼睛,全當狗放屁。
最後搞煩了押送牢車的守備騎兵。
“閉嘴,再說話老子摘了你的舌頭。”
囚車兜兜轉轉,一路顛簸地來到一座相當不錯的宅院門前。
硃紅的大門緊閉,門口沒有一人把守,提醒宅院主人姓氏的匾額蒙上了一層紅布,院內高大的樹木高出院牆一丈有餘。
徐明秋定睛觀看,心中暗自琢磨。
不知道冒充我的傢伙在不在裏面?希望自己沒有賭錯。
噠噠噠!
囚車的木架被砸得哐哐作響,幾名已經下馬的騎兵架着長刀,示意徐明秋幾人快點下車。
他們的眼中帶着不敢鬆懈的戒備,心中知道徐明秋一行人中有高手武者存在,又因人多勢衆,不怕徐明秋等人暴起逃走,並未表現出不安。
吱啞一聲,沉重的硃紅大門被打開,兩名容貌嬌美的皮膚白皙的可人……額,小白臉跨過高40釐米的門檻走了出來。
“世子有令,挑斷幾人手筋腳筋後,爲其上藥止血後,在帶入府內。莫要下到府上的男眷,莫要搞得哪裏都是血腥味。”
騎兵們面面相覷,對“世子殿下有着龍陽之好諱莫如深”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反感嘴上應道。
硃紅色的大門再次關上,很明顯這兩位白皙可人的男眷,並不喜歡這種血腥的場面。
“世子殿下的命令就是天,下手吧!”
說話間,幾名騎兵就要動手,打算拿個子最小,最容易得手的傅海下手,卻意外發現傅海早已掙脫了束縛,手中灑出一股白色的粉末。
守備騎兵誤吸白色粉末,剛意識到不對,個個迎頭倒下,失去知覺。
現在徐明秋已經確認冒充他的徐風來,就躲在這座院內療傷,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
一個字,乾死他,爲自己的名聲正名。
“大力,將到地的騎兵全部綁起來,繳收他們的兵器。”
在徐明秋的指揮和安排下,囚車向後移動了三丈多,停在一棵茂密的大樹下面。昏迷的騎兵三三兩兩靠坐在一起,好似在休息,又好似在閒聊。
一切準備就緒後,身着守備騎兵的孫大力幾個人,敲響了硃紅色的大門。
大門再度緩緩打開,望着躲在樹下乘涼的騎兵們,轉眼望向奄奄一息,被架起來擡不起頭的徐明秋。
“怎麼就挑斷一人手腳筋。”
這一點,徐明秋早就想到了,早已告訴孫大力如何應答的話語。
“他是主謀,審問一人便可,其他人早晚也是個死,沒必要這麼麻煩。我們更怕世子殿下等着急。”
其中一人揪住徐明秋的頭髮,想看看徐明秋長得怎麼樣,就這麼一眼,心神怦然心動,低聲對孫大力說道:“如果世子殿下讓你們殺這小子,先送到我的房間。”
聽到此話徐明秋心中那個恨啊。
等我宰了冒充我的傢伙,這座院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留下。
老子的名聲,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毀了。
麻蛋。
孫大力拖着徐明秋,傅海幾人默默地跟在後面。
不進院兒還好,一進院,徐明秋的三觀被強制刷新,如果不是徐明秋的心理素質好,恐怕spu會被燒壞。
這裏哪裏是人住的宅院,分明就是唐伯虎口中的詩句。
一羣鴨子趕下河。
此時正是炎炎夏日,男子光膀沐浴在人工開鑿的湖中嬉戲並無不可,要命的是,他們的姿勢如此妖嬈,眼神曖昧到了極點。
都得死,都得死,我的名聲啊。
院湖上的一座涼亭中,冒充徐明秋的徐風來,半裸着上身,披着白色的絲綢內襯衣服,打趣地看着湖中嬉戲的男友們。
一聲聲,舒服又滿足的笑聲不時地傳出來。
慘白的臉色上,僅有少許的紅暈之色,很容易看出他的身體欠佳,有傷在身。
往常一樣,拖行的犯人會被重重地丟在地上,任由其身體與地面親密接觸。爲了避免徐明秋受到這種待遇,攙扶拖行徐明秋的孫大力,將他牢牢地架在手中。
“世子殿下,人帶到了,手腳筋按照您的吩咐挑斷了。”
徐風來看都不看徐明秋一眼,語氣冰冷,問道:“什麼情況說一下吧。”隨即,語氣緩緩曖昧,對着湖中嬉戲打鬧的男子們說道:“親一個。”
“此人與好友在香秀樓買春,因他的好友體力不支,死於石榴裙下,便心歹念狀告香秀樓趁機敲詐。被太守大人識破後,殺死了太守大人,以及前來支援的校尉朱彪。”
嘶……
徐風來倒吸一口涼氣,琢磨着館主交代的任務。
館主說要蠶食東籬的一切,單靠冒充徐明秋是不夠的,需要將東籬的官員挨個換成自己人。這樣便可慢慢腐蝕東籬的一切,將東籬打造成一個只有男兒的國度。
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順水推舟,將我們插在揚城太守的位置上。
他本想安排88號成爲揚城太守,奈何88號沒有逃出來,且生死不知。
冷眼掃過重傷低頭的徐明秋。徐風來想看看徐明秋的長相如何,考慮是否將這個被挑斷手腳的廢物納入金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