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徐明秋忽然想起傅海當時的表情,以及那句看似隨意,卻充滿深邃含義的話。
“全都燒了嗎?”
傅海這個王八蛋,明知道會出問題,還不明確地提醒我!
月華公主眨着那雙明亮的美眸,充滿智慧的目光涌現出來。
“你以爲我會信嗎?”
“我的公主大人,信不信都由你,你非要不信,我也沒辦法。況且你也看到了,光我送給古一元的女子就不下二十個,還不能表達我的心意嗎?”
最後一句話說到了月華公主心坎兒上,他手中的短刀收了回去,心中細細品味徐明秋今日所做的一切。
這纔是我的男人,不枉我背叛父皇……陛下,跟着來到東籬。
“如果他日你敢負我,我必定……”
月華公主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個充滿男性荷爾蒙的嘴脣就對了上去,一股男性的火熱的氣息,從她的口中延伸而下,直到公主的五臟六腑。
毫無準備的公主殿下,紅暈爬滿了臉頰和脖頸,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徐明秋的主動,心中的抗拒被誠實的身體所控制,雙手順其自然的搭在徐明秋的肩膀上。
隨即,一個慢慢躺下,一個慢慢拿下。
如果月華公主知道徐明秋這裏一路走來,忍耐住了多少次無名火的衝動,就可以理解此時的徐明秋,攻勢爲何如此猛烈。
哪怕沒有吃藥,戰鬥一樣強悍。
就在二人即將踏入那扇久久未能打開的大門時,一聲令人掃興,又讓人憤怒的聲音響起。
“抓刺客。”
徐明秋的精神強行從那扇大門口拉回來,睜開眼睛的同時,看到身下懷中的月華公主也睜開了眼睛。
公主一樣警覺,眼神帶着惱怒,微紅的臉蛋因爲潮紅,未能完全表達當下的全部憤怒。瞬間的冷靜和異變,意識到自己赤身裸體,下意識推開徐明秋,用被子掩蓋住嬌美的身軀。
“你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月華公主的聲音越來越小,好似蚊蟲飛過一般,從嘴脣邊發出。“我……穿上衣服就去。”
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而且飛得如此滑稽,徐明秋眉頭微皺,對於破壞自己好事的傢伙,忌恨萬分。
那個王八蛋,壞了老子的好事,知道我這一路下來憋得有多麼難受嗎?
快速地穿上衣服,打開房門。
“來人保護公主的安全。”
門外人影竄動,僕人雜役丫鬟提着燈籠,走來走去,王府內的私兵們一個個刀出鞘,手舉火把搜索各個可以隱藏人的地方。
“出什麼事情了。”
“藏書閣那裏,發現了幾個被殺得下人,正在全力搜捕。”
藏書閣?
在徐明秋的記憶中,藏書閣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如果非要說有的話,無非就是一些古書的孤本絕本,再有就是一些古董書籍。
這些老舊書籍的價值,遠沒有徐明秋自己記錄的賬本珍貴。
傅海後知後覺地來到徐明秋的身邊,看到自家世子殿下安然無恙道:“世子,王府士兵已經布控完畢,正在逐步搜查各個角落。我剛從藏書閣回來,除了書籍被翻亂意外,以及損毀的書籍,一本書也沒有丟。”
沒丟東西還殺人,這就奇怪了。
“傅海你和我說實話,藏書閣內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值得他人殺人的東西。”
傅海沒能理解徐明秋這句話中的含義,依舊如實回答:“王府內最值錢的東西,就是您,只要您在三十萬東籬鐵騎就有主心骨。至於藏書?真沒什麼值得如此興師動衆的。”
“你修爲比我高,有什麼發現嗎?爲什麼看不到師父的人?”
傅海猜想着徐明秋口中的師父是誰,很快便有了結論。
“我爹如果此時不在探淵閣的話,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我們等着便是。”
整齊的步伐,從遠處傳來,沒有一隊列隊整齊,裝備精良的軍隊來到徐明秋面前,爲首之人徐明秋認識。
此人正是東籬王府中的私兵校尉,朱致幻。
只見朱致幻肥碩的身體,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將身後二三人的身影擋得嚴嚴實實。奇怪的是,他的手中沒有武器,拿着一面一看就是很重的盾牌。
單膝跪地。
“世子殿下,屬下來遲,請殿下問罪。”
“朱校尉,可有什麼發現?”
“暫時沒有什麼發現,張無謂帶着千名弓箭手,將整個王府圍外包圍起來,確保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出去。李濤親率騎兵正在搜查方圓三十里之地,其中包括王府後的山峯,想必很快就有結果。”
該端的架子還是要端,如果不因爲此事,試探一下王府內的三名私兵校尉,怎麼能保證下一步計劃的成功。
李濤,朱致幻,張無謂三人,分別統領着一萬名東籬軍。別小看只有區區三萬人,對徐明秋的下一步計劃,乃至日後更長遠的計劃,有着至關重要的決定。
越是在關鍵的時刻,越是徐明秋考驗他們的時候。
“嗯,我就在這裏等着,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我東籬王府殺人。”
徐明秋屏氣凝神,坐在屋前,屋內已經穿好衣服,臉上潮紅全部消退的月華公主,被生生地堵在了屋內,沒辦法出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負責搜查各個地區的小隊,紛紛回來彙報情況。
“大人,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大人確認無誤。”
“大人,一切正常。”
天空泛起魚肚白,太陽從東方慢慢升起,照亮了半片天。
這時,外出追查刺客的李濤和張無謂,回來向徐明秋彙報情況。
“世子殿下,方圓三十里內沒有發現可疑之人。屬下懷疑刺客的修爲極高,否則不會如此輕鬆地逃走。”
“世子殿下,沒有任何人翻牆越出。”
徐明秋穩坐於太師椅上,身體半靠,閉着眼睛,好似在睡覺,又好似在閉目養神。
對下面所跪之人,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