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夏世子爺 >第一百五十一章:秋哥真的是你
    “我叫張來客……”

    書生男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張來客本是新洲一名考試落榜的秀才,因爲與張泰是多年的同窗好友,又同爲張姓族人。因此他對張泰既是崇拜,又想巴結,好在張泰任職的平城,謀取一官半職。

    這纔有了,張泰的指示他,前往東籬各地,散佈不利徐明秋的事情。正在沾沾自喜,幻想身着官服,如何衣錦還鄉,光宗耀祖的時候,被古一元不分青紅皁白地抓入大牢。

    張泰,又是這小子,上次搞掉太子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他。

    真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徐明秋忽然想到了什麼,抽絲剝繭地尋找其中看似毫無關聯,又十分符合邏輯的關聯。

    新洲?新洲?

    我與月華成親的時候,張泰當時出席的身份,是趙部的門生。後來,趙部對其失去信心,從黨羽中剔除。

    然後就是張泰投靠了太子,太子死以後,又投靠的當時身爲五皇子的李且爲?

    感覺哪裏不對……

    如果我是曹操生性多疑的話,那麼新王就是楊修,自認看透了我的每一步,處處算計於我。

    是他!在背後搗鬼,指使張泰投靠太子,太子被除掉後,提任到新洲。

    徐明秋想起了太子被殺前的諸多疑點,瞬間想明白了一切,對新王是楊修的定義,產生了懷疑。

    怪不得,當時離開京都的時候,雖說九死一生,卻又平安無事。

    原來是你小子在借刀殺人。

    表面是楊修的傢伙,實則他是司馬懿。

    徐明秋表情微變,瞬間恢復如常,望着即將毒發身亡的張來客。

    “把解藥給他,然後帶我離開。”

    啥情況,給解藥,放了?

    傅海下意識看了徐明秋一眼,眼中盡是疑惑之情,不敢相信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世子殿下,這是良心不安,還是善心大發。

    他從徐明秋的眼睛中,看出了肯定二字,沒有多想將解藥丟在地上,順勢一腳踹到了一面牆。

    張來客再也沒有之前的書生奇怪,爬到在地上瘋狂撥開地上的草堆,找到了那枚解藥,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來客兄弟,剛纔都是誤會,你別怪我。我會命令他,幫你打開一條逃生之路。你現在就去平城找張泰,讓他設法搭救我們。”

    張來客被徐明秋意見加請求給搞不會了,眨了眨不明所以的眼睛,嘴巴微張,半天說出一句。

    “他都這麼厲害了,你們爲什麼不逃出去,爲什麼要讓我找張大人,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非也。你與張大人相識,又是古一元這個混蛋主抓的主犯,所以你離開比我們離開要好。萬一,我與他一起離開後,古一元大發威嚴,殺你泄恨,你不就栽了嗎?

    你走了,張大人的存在就是一個震懾,只要我們能堅持到張大人搭救,這樣我們才能一起逃出生天。”

    “他又修行在身,我是一介書生,他的離開,不必我讓容易那?”

    “不不不,張兄弟。就是因爲你是書生,古一元纔會對你掉以輕心。”

    張來客思索着徐明秋的提議,點頭答應。

    在他看來,能夠拉來張泰搭救徐明秋最好,他們兩人之間只是對徐明秋個人做派意見不和罷了。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更說不上不死不休。

    就算,張泰不想搭救徐明秋,反正他張來客活着離開了,徐明秋兩人的生死,又有什麼好擔憂的。

    說幹就幹。

    張來客正要邁步鑽入牆洞中離開,前來查看大牢內發生巨響原有的牢頭,快步地走了過來。

    轉頭一驚,鑽洞越獄的動作,僵直住了。

    “楞什麼,感覺的走,牢頭過來了,越獄罪加一等。以古一元對你的態度,肯定是死路一條。”

    在徐明秋的死亡威脅下,張來客顧不上那麼多,大步鑽入了牆洞中,向着離開大牢的最後一面牆跑去。

    “兄臺,別愣着了,幫我打開這個牆面。我會用最快的方法搭救你們。”

    “世子殿下……”傅海望向徐明秋。

    徐明秋沒有直接回答,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微笑,標誌性的笑容出現在臉上。傅海知道,這位叫做張來客的書生算是完蛋了,他被自家世子殿下,結結實實地算計了一下。

    “來人啊,有人越獄了。”

    徐明秋一聲大喊,聲音中帶着一股渾厚的武道氣運,別說整個大牢了,三分之一的古來城都能聽得見。

    張來客愣在當場,轉身望向徐明秋,眼神從剛纔的感激,變成了恨之入骨的恨意。

    他被徐明秋算計了。

    正在和大牢獄長交談的古一元,突然聽到這一聲,做着下了一跳。

    “越獄?這就是你管轄的大牢?”

    大牢獄長滿臉通紅,半天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解釋。

    就在一炷香前,他親自拍着胸脯向古一元保證。

    “少爺,您就放心吧,這裏很安全,我管轄的位置別說越獄了,就算想進來一隻母蚊子,也得留下兩條腿。只要沒您的籤條,就算太守大人親自來放人,我也讓他見不了犯人。”

    “你說得不錯,母蚊子確實進不來……”

    大牢獄長無臉面對古一元,抄起掛在牆上的腰刀,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少爺稍後,我去去便來。”

    砰……

    房門被一下推開,一名牢官衝了進來,正好撞在大牢獄長的懷裏,指着門外慌慌張張地說道:“大人不好了,古少爺送來的犯人不在怎麼就將牢房弄一個大窟窿,真要越獄。”

    大牢獄長還沒有動,古一元蹭的站起身,咬牙切齒的指點大牢獄長,快步的向外跑去。

    發現情況不對,被徐明秋算計的張來客,大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無非就是哪些,回去還是越獄,回去還是越獄。

    牢頭已經看到我了,越獄的罪名已經落實,回去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回去,逃離東籬境內,還有一線生機。

    “別喊了,你想引我越獄,然後揭發我,好爲自己減刑,我不恨你。不過,有一點我的提醒你,古一元可是徐明秋的至交好友,他以徐明秋馬首是瞻。他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殺人如麻,你最好想清楚了,需不需要張大人救你。”

    自認爲能夠拿捏徐明秋的張來客,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放大古一元敗壞的品德,用徐明秋剛纔嚇唬他的方法嚇唬徐明秋。

    現學現賣的套路,真夠劣質的。

    “你別想忽悠我,如果不是因爲我們在對徐明秋的問題不統一,我也不會被抓。”

    一個是焦急等待傅海再在牆面踹出一個大窟窿的張來客,一個是喫瓜不嫌事大的徐明秋。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服誰。

    實則不然,徐明秋在拖延時間。

    牢頭拿來了關押徐明秋牢房的鑰匙,正在一個個地尋找那把鑰匙時,一串嘈雜無章的腳步聲傳來。徐明秋趴在老門山,探着頭看到帶頭的盡是古一元。

    來得不算晚。

    突然他興奮了起來,又蹦又跳地大喊。

    “趕緊來啊,再不來人就跑了。”

    大牢獄長因爲在古一元的面前丟了臉,率先一步跑到古一元的面前,離開古一元站在牢門前的時間差,狠狠的一腳踹開了木製結構的牢門。

    “你們幾個,把越獄的犯人抓回來,你們幾個調查一下,犯人身上是否有違禁物。”

    一看人來了,牢門也被一腳踹開,張來客好似沒有毛的公雞,失去了所有的希望,蹲坐在距離自己最近的牆下。

    “完了,完了!”

    徐明秋掩口大笑。

    “就你這智商,還想爲張泰做事,真不知道他是傻子,還是你是傻子。東籬境內大城市足有五個,小城池也有七八個,其他鎮更是多餘牛毛。

    想要短時間內敗壞徐明秋的名聲,是你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嗎?我想,想你這樣蓄意高官厚祿傻子,絕非你一人。”

    古一元皺着眉頭,毫不掩飾臉上的表情,威脅徐明秋道:“別笑了,你是從犯,與主犯同罪。本想關押你們幾天,每日打上七八頓,爲秋哥出出氣,你們竟然敢越獄。”

    徐明秋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起來,一百個不服氣,是要和紈絝子弟古一元鬥上一鬥,殺殺這個只記得玩兒女人,不長心眼的傢伙。

    “他要越獄,我喊得牢頭,不說有功,怎麼做也沒有錯吧?”

    “伶牙俐齒!牢頭,反正抽他一百個耳光,然後和牢獄外面的傢伙一起斬首。”

    徐明秋的表情越發地難看,揪住古一元的衣領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長相看不出來,聲音也聽出不出來嗎?”

    古一元細想如此熟悉的聲音好似在哪裏聽過。

    不就是前幾日聽過嗎?

    秋哥的聲音!

    顫顫巍巍地說道:“你是秋哥?不,你不是秋哥,依我對秋哥的理解,他現在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和別人一起睡覺。”

    “睡覺,睡覺,你就知道個睡覺。”

    徐明秋卸掉臉上的妝容,恢復了本來的模樣,看的古一元目瞪口呆,看的張來客面色慘白。

    他記得這張臉,曾在張泰的府邸看過臨摹畫。

    徐明秋的臨摹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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