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夏世子爺 >第二百一十九章:人我要定了
    不買二字說得很生分,一點都沒有老友後人見面後的相熟感。

    嘟嘟嘟聲音傳來。

    一名穿着長款獸皮的老婦,拄着一根用不知是什麼獸骨製作的柺杖,慢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她的每一步看似搖搖欲墜,好似隨時都會摔倒一樣,當她的腳掌落地時,卻又走得很穩健。

    “小丫子,你家那個老不死的,看到我,也得恭敬地喊一聲老姐姐。一點規矩都沒有,非要我親自出來和你說嗎?”

    老婦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拄着骨杖的動作紋絲未動。

    甚至,沒有任何異常的能量四散開來。

    徐明秋卻能感覺到一股,讓人難以控制的膽寒。那種膽寒不是眼睛看到,不是耳朵聽到,也不是第六感感知到的,而是從意識中毫無徵兆地出現。

    又是巫術。

    “老婆婆,您的身份尊貴,不應該與我這個小輩計較。再說了,這是我和戈薇姐姐之間對賭的協議,問題是我贏了。而不是我輸了。”

    北門禾據理力爭,說到底也是一句話。

    老孃贏了,贏得光明正大。你想倚老賣老,可以,那是你的自由,老孃不喫這一套。

    “小丫子說得不錯,婆婆我這有一個稀罕玩意,一併作爲貨款,怎麼樣?”

    老婦說着,不知道從哪裏摸索出一顆綠油油的珠子,散發着奇異的能量波動。就連徐明秋這個初入北域的小白,也能看得出來,這東西不簡單。

    至於東西是什麼,又有着什麼用,對徐明秋來說,都不如自己的安全來的重要。

    “我說,你們南山部族和北門部族的人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什麼貨物,不屬於你們任何一方。關於我去留的問題,好像和你們沒有半毛錢關係吧。”

    徐明秋無形中的裝.逼,將兩個部落的矛盾引到他的身上,收穫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所收穫的目光中,沒有一個是包含善意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惡意的,剩餘的百分之零點零零一,這是來自徐明秋帶入北域的將士們。

    “你個東洲人,擅入我北域,潛入我南山部族領地,已經觸犯了我部族的族規。從你一隻腳踏入我南山部族領地時,你的人和命,已經不屬於你了。”

    南山戈薇自認對徐明秋生命和肉體有着絕對的號令權力,絕不會看着像徐明秋這樣,長得英俊,血脈優異的東洲男子,就這麼輕而易舉躲開她求愛式的攻擊。

    “也不屬於你,剛纔你輸了。想反悔,不怕圖神的怒火嗎?”

    北門禾明確地表達的個人意願,眼睛沒有看向南山戈薇,而是從未從那名老婦的臉上移開。

    當老婦拄着骨杖出來的時候,北門禾就明白,此時的南山戈薇說話等於一個屁,要想安安穩穩地帶着徐明秋離開,還得經過這名老婦的同意。

    “小丫子,被使性子,這枚珠子的價值,遠比你想想的高。曾經有好多人來向我取討,提出的條件,更是讓人眼紅,我始終沒有答應。現在婆婆我只想幫戈薇討要一個男人,而且還是賤皮子的東洲男人,你就那麼不捨得嗎?”

    “婆婆,我不是什麼小孩子,都懂,更明白那顆珠子的價值。可是,我離開部族的時候,曾經向族人保證過,找不到是殺害部族族人的兇手,以死謝罪。現在好了,剛有點眉目,婆婆就別逼我了。

    我看要不這樣。人我想帶走,如果查出不是他們乾的,在給你們送回來。”

    “婆婆媽媽的幹什麼,扶搖學東洲人的酸臭迂腐,拐彎抹角。我最有價值,東西都拿出來了,小丫子要是還不同意,別怪婆婆倚老賣老,動硬的。”

    老夫還沒有出來的時候,徐明秋巴不得南山戈薇和北門禾之間再發生一場混戰,他渾水摸魚逃走。

    眼下好了,來了一個強悍到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的老婦,而且精神意念類的攻擊,遠比南山戈薇強得太多。

    更主要的是,徐明秋受到來自南山戈薇精神意念攻擊的時候,差點沒反應過來。

    好在南山戈薇主動攻擊的目標是北門禾,如果攻擊的目標是徐明秋,他恐怕進不了南山戈薇的身,就被她的精神攻擊控制住了。

    北門部族打又打不過南山部族,敗在人少,不是主場地。鬥又鬥不過眼前這個老婦人,恐怕老婦人隨便勾勾指頭,北門禾連個阻擋之力都沒有。

    一時之間成了僵局。

    徐明秋腦袋轉得飛快,想着該如何破壞這個僵局。

    南山部族這邊很明顯是沒了耐心,原本距離北門禾比較遠的老婦人,拄着骨杖慢悠悠地走了上去,就在她馬上走到北門禾身邊的時候,頭突然轉向別處。

    “沒想到今日我南山部族如此受歡迎,還有一位來自南疆的朋友,躲累了,就躲了,來喝杯茶。”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驚訝的同時,將目光齊齊轉向老婦人看着的地方。

    那是一頂大帳,從外面看沒什麼區別。裏面是什麼,徐明秋沒有去過,他並不知道。

    此話剛落,沒有人應答老婦一句,連個人影都沒有走出來。

    “算了。”老婦再邁一步,來到比她高出一頭的北門禾。“小丫子,差不得就行,別不知道性命有多麼金貴。”

    北門禾後退一步,被老婦的話嚇到了。

    轉念一想,怕個毛。

    你必背後有一個南山部族,我背後還有一個北門部族。

    “婆婆就是喜歡開玩笑,怎麼會和我這一個小輩計較。您要是心疼我,就教給我一招半式,免得再遇上自己人搞不清關係的被打。”

    北門禾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中,透漏這個重要的信息。

    南山部族不小,卻沒有北門部族大,你們有人有部族,我也有。還有就是,就你這點東西,守得像一個寶貝一樣,其實就值個萬兒八千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以爲我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知道了。

    老婦發愁的事,北門族內上上下下都在這裏出了問題,他哪怕犯一丁點錯,都不能輕易處置,否則會引北門部族的不滿和大軍壓境。

    如果放在野外,北門禾敢如此和他對話,恐怕墳頭的草都長大了。

    話說了,面子不能丟,一把捂着北門禾的手腕,用力一捏,疼得北門禾臉色都變了。

    “老妖婆,你竟然敢弄傷我。”

    眼看老婦人要對北門禾動粗,徐明秋終於等來了毫無顧忌的像目的就衝鋒。

    “喂,我管你們是什麼族的,又有什麼族規。我就是我,除了我之外,沒人能代我做主。”說完,徐明秋打算製造一下困難,帶領着十幾名兄弟們渾水摸魚離開。

    “誰都不能動,根據下面巡視的士卒報告。徐明秋一行人出現在你們族人被殺的地點,極有可能是他在想辦法毀屍滅跡。如果不是做賊心虛,會那麼乖巧的跟着我們回來嗎?”

    北門禾抓住了南山戈薇話中的漏洞,毫不客氣地質問道:“你不是說他們只是路過的商人嗎?來到南山部族時間,在我們族人被殺的前一天嗎?

    賭局我贏了,你有撒謊了,現在就算說破天,他我們也要帶走。”

    “你敢!”

    老婦大喝一聲,手中骨杖在接觸到地面的手,將夯實的土地,砸出了一個大坑。

    北門禾眯着眼睛,知道對方在警告自己,也知道,剛纔那一下要是捱到她的身體,恐怕命都交代了。

    北門部族和南山部族雙方都保持着最後的清醒,哪怕一顆針掉落地上,彈起來瞬間,又砸到別人的腳面,也能成爲兩大部族動武的助推器。

    劍拔弩張下,徐明秋觀察到,看管他的南山部族大汗和北門部族的壯漢,注意力都放在要不要動手,什麼時候動手時,放低了對徐明秋的監控。

    徐明秋因爲剛纔的動作太猛,連個部族的大汗,因爲長期架着抱着徐明秋引起手痠,對徐明秋的控制鬆動了許多,似愛非愛的挨着徐明秋。

    微微抽出手嘗試一下,發現一點點阻攔感覺都沒有,便慢慢地將手抽了出來。

    觀察後面有人,因爲個子比他高,又貼着太近,沒有注意到徐明秋的動作時,暗鬆一口氣。

    好似一隻留邊走的魚兒一樣,左拐右拐的擠到人羣后面。

    敢站直身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猛地被人一拍肩膀把他嚇得夠嗆。正要本能的喊出聲音,被一隻手用力的捂住嘴巴。

    “世子殿下,是我,傅海,別打草驚蛇。”

    徐明秋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隨着傅海慢慢鬆開徐明秋嘴巴,小聲問道:“那個杵着骨頭柺杖的老太太你能打得過嗎?”

    “她的修爲在我之上,又善於發動精神攻擊,可以入侵他人的意識。在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勉強靠着毒藥能贏,在她有防備的情況下,機會是可能的。”

    “我是跟着你逃走了,那是十幾個兄弟們怎麼辦,就這樣撇下他們嗎?”

    面對徐明秋當下的困境,傅海給出一箇中肯的意見。那就是,徐明秋先離開,找一個地方藏起來,傅海下點藥搭救剩餘的十幾個人。

    至於這些人的安全,傅海表示。

    “他們長得醜,一定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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